我嚥了下喉嚨說:“哪兒啊?”
“媽的,渾身都紅了,看起來,我還是做不了文化女人!”
我聽這話有點不開心了,我說:“姐,你別這麼說,說這個沒意思的!”
她聽我這麼說,就皺起眉頭說:“可是,可是我很着急,你知道嗎?弟弟,你說男人跟女人就沒有純潔的友誼嗎?”
我說:“有啊,當然有的,很多的!”
“我們會有嗎?”,她問我,有點傻,有點孩子那樣的天真。
我說:“肯定會有的,我們是姐弟!”
她閉了下眼晴,然後打了自己下說:“OK , VERYGOOD ,純潔的姐姐和弟弟,來,弟弟,姐姐繼續文化女人,小天,你喜歡我那車嗎?我還有輛藍色的,你拿去開着玩,好不好?”
我說:“姐,你別這樣,我說真的,我對車也不太敢興趣,我現在就一心想做事業,想能有點出息,我還年輕嘛,這個時候正是幹事情的時候!”
“恩,小天,這個我支持你,你需要什麼幫助的跟我說,說實在的,我不太想過多幫你,我希望你能通過自己的實力去奮鬥,如果我要幫你啊,我肯定早幫你了,我就看你這孩子很有上進,還有我也知道你要面子,不喜歡別人幫你!”
我聽到她的話,被她感動了,她一直都在背後幫我,讓德叔輔佐我,這就是幫。
我說:“那肯定的姐,你給我任何東西,我都不會要的,不是我不把你當姐,而是我感覺一個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做出一番成績來,而不是賺了多少錢,這是不能拿金錢衡量的!”
“對的,小天,就是這樣,哎,對了,你現在做什麼,還有你的朋友,怎麼認識的啊,呵,說給我聽聽!”,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但是我還是從我來深圳後做的事情告訴了她,以及怎麼認識德叔的,她聽後豎起了個大拇指說:“恩,真不錯,小天,行啊,有出息,好好幹,對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啊?”
她去拿過洋酒,過來給我個杯子,倒給我,我跟她千了下杯,我說:“想去買塊地,蓋樓!”
“是嗎?了不起啊,想在哪買地啊?”
“哦,龍崗那邊!”
她其實都知道的,我跟德叔說的事情,她肯定都知道的,她說:“行,那如果需要什麼,就跟我說,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切啊,我公司裡的人員啊,什麼的啊,你想用就跟我說,這個不算幫忙知道嗎?小天,你這性格不要老感覺親戚朋友啊關係什麼的,就是靠他,不是的,這社會,誰也能單打獨鬥啊,都是靠朋友關係的,明白嗎?只要不是給你錢,那就不算吃軟飯!”,她跟我說這個,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其實很瞭解我的,她一點都不傻,雖然跟我在一起那樣,但是這就是女人,她會把她最溫柔,最簡單的一面留給自己看好的男人,而把另一方面,女人強勢,精明的一面全都留給了其他人。
我說:“那好的,姐,這個我會接受,我也會做出成績給你看的,我希望我能讓你看到我在深圳很有出息的那天!”
黃玲聽着我的話,靠近我,看着我,手摸着我的下巴說:“姐真想年輕到跟你一樣大,你是個不錯的男,男人,如果我做不到,跟我女兒好不好?我正在聯繫歐洲那邊一家醫院,他們說我女兒的病可以治療,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給她治好,我希望你能在我們家裡,做我的女婿都很好,好不好?”
我說:“你又不是她,你這個做母親的不要爲人家操心,蓮熙這個孩子有她自己的想法的,我年紀大了點,不適合她!”
黃玲點了點頭,放開一笑說:“沒強求你呢,小天,你是不是還很愛很愛沈藍啊,你忘不了她對不對,跟姐說說,把我當家人,跟我說說,來,坐下來說!”,她把我的手拉在手裡放在腿上說:“跟姐講講,是不是很愛她,很想見到她,可是呢?因爲你跟她妹妹的事情,她不願意再見你了,你們之間有了一種不可挽救的矛盾,對不對?感覺是再也不可能了,因爲這是很多正常女人都理解不了的,尤其沈藍這樣的有修養的女人?”
我聽黃玲這麼說,突然感覺心裡好難受,這麼久了,一年多了壓抑在心裡的東西,終於有人可以理解,可以跟我好好說說,說到了我的心裡,我感覺特別的溫暖,有人可以理解,看着黃玲,我都有種跟她抱在一起的衝動,或者依偎在她懷裡,她像一個大姐姐那樣的體貼。
我點了點頭,心裡酸酸的,是的,是這樣,我不能否認,我還愛她,不能否認,我愛她的,一直壓抑在心裡。
黃玲撫摸着我的手說:“小天,姐理解你,可是你這樣爲她痛苦,對自己太委屈了,你這樣想,人家是否這樣想呢?對不對?就算她也這樣想,可是她——她實在沒有辦法啊,是不是?她可不是我,如果是我,那一切都好辦了,可她是沈藍,她接受不了這個,明白嗎?”
我仍舊點頭,被她這樣真誠,體貼的話感動着。
黃玲越說越用情,認真,她平靜了,嚴肅了,我想這纔是真實的她,她說:“當年,我也跟你一樣癡情,你不要看我後來變成這樣,我就沒那麼愛過,我也愛過,一輩子都在想着那個男人,可是我知道那也許不是想他,我恨他,只是想當時的青春年華,想姐當年那些跟現在完全不一樣的純情,我特別渴望那些東西,可是呢?我不可能再有那種感覺了― ”
“就是回不去了吧,回不到過去了!”
“對的,就是這句話,是的,不管你怎麼想回去,可是都是沒有辦法,縱然整個世界的財富都給你,又有什麼用呢?我父親走的時候,是我來深圳第一年,我當時是有錢的,他生了很大的病,以前他天天罵我,罵我是小妹子,小敗類,小不要臉,什麼都罵,恨不得把我殺了,可是他當時有病了,我從家裡出來後,五年都沒回家,我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我當時給他錢,他也不要,後來他病了需要花錢,就一個遠房的親戚告訴我,我回家了,可是不管花多少錢,都沒有辦法了,那麼多年,我都沒哭過,可是突然發現他走了,呵,就這樣走了,我哭了一次,想想啊,人活着可真夠沒意思的,本該是享福的,你說他如果不那麼恨我,我給他錢,怎麼都夠他花的,可是,就是這個命,這些― ”,黃玲搖着頭,然後一笑,看着我說:“小天,其實有時候想想怪沒意思的,媽的,以前苦的時候,還感覺挺好,現在公司做大了,不要你那麼忙活了,你反而不習慣了,我想我真是老了吧,而且還老生氣,更年期有可能都到了!”
我說:“你哪有啊,你才三十九,早着呢!”
“你還挺會說話的嘛,今天晚上,你就住這,你是想單獨睡還是在這裡跟我睡啊?”,她貼着我笑着看着我。
我看了看說:“在這裡睡嗎?”
她點着頭說:“是啊,要不要?姐樓着你睡,好不好?”
我看了看說:“這麼早就睡啊?”
黃玲一笑說:“那我們聊一夜天,然後我拿東西來,我們邊喝酒邊聊天好不好?這樣,去我的KTV包房裡去,我這裡有個頂級的音響房間,很過癮的,唱歌要不要?
我說:“好的!”
黃玲這裡幾乎是什麼都有,她這套別墅是聯體別墅,很大的,我們來到了那個房間,裡面裝飾的跟KTV一樣,但是要更奢華,音響是很好的,她打開音樂,我們坐下來,裡面有各種酒,沙錘等等。
我們在裡面唱着歌,喝着酒,黃玲開心極了,不多會,她閨女也來了,蓮熙進來,她坐在那裡,看着我們唱歌,那個時候,我突然有些傷感,很是傷感。
黃玲說:“你知道嗎?我閨女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她很想唱歌,她的夢想就是當一個歌唱家,可是她不能唱,但是這裡我是爲她準備的,我有一天,我要把她的病治好,然後讓她在這裡唱歌,這些音響設備要上百萬,都是專門給我女兒準備的,來,寶貝——”,她貼着蓮熙的耳朵說:“讓哥哥唱首歌給你!”
她開心地點頭,然後豎立起兩個大拇指,我明白了,可是她不會說話,但是她是一直在笑的,看着很讓人心疼。
我說:“小妹,哥唱首歌給你聽啊,送給你的,羅大佑的《小妹》 !”
黃玲拍着手,然後跟她閨女說,然後兩個人一起坐在那裡拍着手,我對着畫面動情地唱着,我就是這樣的性格,會被這些東西感動,所以也唱的很用情。
唱完後,她們拍手,然後上來一起抱住我,我們抱在一起,好溫暖,我那個時候就答應黃玲我會照顧好蓮熙,像個哥哥,甚至像個父親那樣照顧她,那丫頭人特別好,她拿水果給我吃,給我弄好,拿飲料給我,都是她拿給我,這些細節,我看着,都會特別感動,那是一個美麗的,心地善良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