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麼多人都沒有搶到血玉,你們都是飯桶麼?”一個帶着半張面具的美男子震怒地看着下面一羣黑壓壓的黑衣人,他臉上的銀面具在清冷的月光下泛出透人心寒的光澤。
“少宮主息怒,屬下們知錯了!”一羣黑衣人心慌慌地垂頭,惶恐地喊道。
“息怒,你們的首領呢?”被稱爲少宮主的男子依舊憤憤不平,環顧一下四處,見少了那個領頭者。
“首領…,首領,他…!”
“他怎麼了,死了麼?”少宮主一把抓起面前那個黑衣人的衣領,眼神森然地看着他。
這個黑衣人可被嚇死了,見少宮主抓住他衣領,以爲要將他處死,心驚的脫口而出:“少宮主饒命呀!”
“本宮主再說一遍,你們的首領呢?”那少宮主手一鬆就扔掉了剛抓在手中的黑衣人。
黑衣人這時才明白了他們的少宮主並不是要殺他,而是問他們的首領,他突而鬆了一口氣,雖然不敢提頭看向少宮主,但也感受得到他那凌利的目光,嚥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道:“首……首領……他……臉……被……毀容了……!”
少宮主不耐煩地皺眉,耐着性子聽完了黑衣人的話,突然朝旁邊大喊一聲:“來人呀!給我去將他帶過來。”
一個黑衣人領命閃身出現,飛快地走遠了。
少宮主如鷹一般的眼睛銳利的掃視了一眼底下跪得筆直的衆人,眸光如寒冰一樣將這夥黑衣人冰成冰塊,衆人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真是一羣窩囊廢!紫央宮的人越來越不濟,連一個簡單的任務都完成不了!”少宮主注視着下面的人,心裡閃過許多失望,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勢力,竟是如此的不濟。
沒過多久,剛纔走了的那位黑衣人拎着另一個黑衣人回來了,與他一起的黑衣人整個頭都被包裹在白色的紗布裡,只露出一雙眼睛跟嘴巴,黑衣的衣服襯着白色的紗布,讓他整個人顯得那麼的滑稽。
“少宮主,人帶來了!”黑衣人扔下手中的人,向帶銀面具的主子拱手道。
少宮主朝他大手一揮,揮退了他退下後,看着地上的那個頭裹紗布的黑衣人,蹙眉問:“怎麼回事?”
這位帶面具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紫央宮的少宮主,名喚青湮,可以說是一位絕色的美男子,性格很冷酷,爲人特別的冷漠,做事又很心狠手辣,所以紫央宮除了宮主,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怕他。
“稟……少……“宮……主,屬下……無能……!”那位黑衣首領結巴地回道,因爲臉上裹有厚厚的紗布,除了說話困難,而且還會牽扯在臉上的肌肉,引起一陣陣的疼痛,痛得他要呲牙咧齒的。
青湮的眉頭皺得更深,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也幸好他帶了面具,沒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不過抿緊的紅脣卻透露出他有多麼的不耐。
“夠了,你先給我閉嘴!”青湮手一指,指着之前的那個黑衣人,厲聲喝道:“你來替他回答我,將經過一
五一十的告訴我!”
“是……,少……宮主……!”那個黑衣人又被當衆點中他,苦着一張臉,怎麼又是他,他緊張得全身的寒毛都堅了起來,投入全副精神應對,膽顫顫的回答。
黑衣人剛開始因爲害怕而弄得說話有點結巴,後來則越來越流利,從最先開始如何圍堵上官皓天到困住了他,然後又從那位多管閒事的醜姑娘怎麼出現到衆人都被迷昏了,最後纔到首領的臉是怎麼被毀的。
黑衣人說得口沫橫飛,連最細小的細節都說了出來,他自己都有點佩服他自己了,怎麼越說越流利。後來他纔想明白了,他之所以會說得這麼好,原來是想在少宮主面前好好表現。
他的表現果然讓少宮主見諒到了他的厲害,後來少宮主安排了一個首領的位置給他做,爲此他特別的感激少宮主,做事特別的賣力。當然,此是後話。聽完他的詳細報告,青湮沉思片刻,然後才問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出現了個醜姑娘,她將你們迷昏,然後帶走了上官皓天他們?”
“是的,少宮主!”黑衣人恭敬地回答,這下變的伶牙俐齒了。
“她沒使用任何門派的武功麼?”青湮皺眉問道。
“沒有,她好像沒有武功!”
“確定!”
“嗯,”黑衣人重重地點頭。
“人家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竟然能將你們一羣自稱是一流高手的人打敗,你們還有顏面回來?不知羞恥麼?”青湮寒着俊臉冷聲道,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的黑衣人聽清楚,這次的結果確實是讓他很失望。
“少……宮主,”黑衣人小聲嘟囔提醒道:“那個醜姑娘是個狡猾的人,她身上又帶有迷藥,她……。”
黑衣人被青湮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默默的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無論如何,此事你們都犯下了錯誤,而且還沒有完成任務,回去紫央宮後都去接受懲罰。”青湮看着地下跪着的這一羣人,冷冷地開口,上次派他們去執行任務,又是被人家用藥給迷住了。上次是英俊小生這次是醜姑娘,真不知道是他們倒黴還是他倒黴,教出來一羣飯桶。
“是,少宮主,屬下們遵命!”異口同聲的聲音響起,很響亮,響徹整個樹林。
“都給我回去吧!”青湮揮揮手,瞬間,不出三秒,所有的黑衣人都消失在眼前,走得乾乾淨淨,這下他倒是對屬下們消失的速度挺滿意。
青湮站在原地並沒有立即走,而是凝視着遠方的羣山。有太多太多的疑惑縈繞在心頭,又有太多太多的煩心事需要他去完成。
如果不是爲了報仇,他絕對不會留在紫央宮,也不會留在那女人的身邊,還替她做事,替她搶奪武林中人人豔羨的血玉。
吃力不討好的活,連續兩次的失手,還不知道她會如何的懲罰自己,她肯定會認爲是自己刻意的不盡力做好。
“呼,”一想到那個女人,青湮感到體內有股憤怒的恨意直涌心頭,他是很痛恨她,可是如
今的武功卻敵不過她,更何況她還對他身體下了毒藥,沒有她的解藥,一樣的必死無疑。
夜風吹起他的頭髮與衣袍,孤單且寂寞,挺拔的身資卻顯得異常的落寞,在這片茂盛的樹林裡,讓他顯得那麼的渺小。
找個時間回趟紫央宮,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回去,既是向她覆命也是跟她解釋這些意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剛整理完了這些煩心事,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他沒有多餘時間,他還要去找一個不省心的丫頭,那個丫頭淨找些事來煩人。
想到她這次又逃出去了,看來她是真的不喜歡待在無情莊了,她應該也不喜歡柳逸凡吧!要不也就不會老是逃走了。
其實見她逃走,他心裡還是很高興,至少證實了她不喜歡柳逸凡,得出這樣的結果他着使放下了一顆懸着的心。
那個丫頭是第一個讓他動心的人,他從來都沒有想到,今生,竟然還有那麼一個人能讓他牽腸掛肚。
如果自己沒有血海深仇要報,該多好呀,至少可以與她一同瀟灑闖蕩江湖,可是許多事情卻讓他身不由己。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再不回去,估計他又要起疑心了,現在還不能讓他發覺他的身份,只要血玉還末從他身上得到,就該萬事小心了。
青湮想到此,就再也顧不上其他了,趕緊飛快的往客棧趕去。
幾天後,梨落自從那晚救下上官皓天跟林宇後,就一直跟隨着他們倆回京城去。因爲上官皓天身上帶有血玉,回京的路上不敢多招搖,只得僱了輛馬車上路。
三人都穿得很樸素,整日坐在馬車上,除了投訴客棧外,基本上都不會下馬車。
梨落也挺佩服上官皓天,此次出門竟然連一個侍衛也不帶,作爲一個堂堂的小王爺,爲人也太低調了吧!
“小王爺,爲何你出遠門也未帶一個侍衛?難道你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嗎?而且你身爲堂堂的小王爺,身份如此尊貴,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梨落可是個爽直的女孩,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上官皓天聞言靜默不語,眼睛緊盯着車簾。
梨落瞧他那付神情,以爲自己說錯話了,只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林宇。林宇擺擺手,表示不便插手。
上官皓天轉回了目光,輕呼一口氣道:“小蘇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並不是皇家的人,上官也並非是我的姓,這只是皇帝賜於我皇姓而已。”
“二十年前,我父母隨皇帝東征西戰,立下了赫赫戰功,有次在戰亂裡曾經救過皇帝,皇帝感恩,特封我父親爲大將軍,家族曾經風光一極,朝中許多官員都來巴結。”
“後來在我父親死後,樹倒猢猻散,世態炎涼,那些趨炎附勢的人紛紛離我們家而去,就算後來皇帝封我爲小王爺,那也只是個掛名的虛號而已,並沒有實權,許多人還是不將我放在眼裡,這小王爺當得有點窩囊。”
上官皓天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語氣裡透出深深的落寞和無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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