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哭的更厲害了,眼淚大串大串的掉了下來:“樑三夫人,你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我真的沒有任何想法,我只是仰慕樑三先生,只是想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安靜的看着他。爲什麼這樣的機會你都要剝奪走?你已經得到了他的婚姻,還跟他生了兩個兒子,你爲什麼還要這麼自私的剝奪我唯一的精神依靠?”
樑三夫人氣笑了。
果然,這個世界上,就是有種人,是聽不懂別人說的話的。她永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死不回頭。
樑三夫人慢慢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站了起來轉身便要離開。
於青一下子衝到了樑三夫人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樑三夫人,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身居高位的男人,有幾個是守着自己的妻子一成不變的?從古到今,只要有錢有權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哪個不是外面一羣女人?我仰慕兩三先生潔身自好,我仰慕他的幹練果決,卻沒有拆散你們的婚姻家庭,我難道做錯了嗎?”
樑三夫人看着於青,緩緩開口說道:“原先我確實很介意我的丈夫身邊出現了別的女人,所以我特別想知道你是誰。然而今天見了你,我卻忽然放心了。正如你說的那樣。我的丈夫,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是一個有品味有追求的人。如果他跟你之間發生了齟齬,只能證明我眼瞎。但是今天見到於小姐,我可以放心了,我的丈夫沒眼瞎。”
樑三夫人一開始不是不介意的。
她特別想知道,那個讓丈夫維護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今天見了之後,樑三夫人反而徹底放心了。
因爲,這個於青真的是上不得檯面的女人。
如果樑家老三真的看上這個女人的話,那他這麼多年的歷練,真的是白瞎了。
樑三夫人一下子放下心來了。
樑三夫人離開之後,於青站在那邊,臉色青白不定,異常的難看。
於青有種揮拳卻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人家根本不接招。
或者是不屑於接招。
因爲,壓根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另一邊,秦六月跟着樑紅玟回到了自己院子,在路上的時候,秦六月就忍不住問道:“媽,您這是故意讓小舅媽見見這個於青?”
樑紅玟含笑點頭:“與其一直胡思亂想,不如讓你小舅媽親自見見這個於青。相信,經過今天中午之後,你小舅媽的心事也就徹底的了結了。”
秦六月想了想,也跟着笑了起來,說道:“於青根本不會是小舅媽的對手!對了,小舅媽的孃家是哪裡?”
樑紅玟眼底浮起一抹驕傲的神采,傲然說道:“樑家的子女,都是人中龍鳳,能與之匹配的人家,怎麼會是小門小戶?像於青那樣的女人,是根本沒有資格進樑家大門的。你別看你小舅媽平常總是溫溫柔柔的樣子,她也是出身武勳世家。她孃家也是我們國內非常有名的將門之後。不然的話,怎麼能在你姥爺身邊親自照顧着?除了你小舅媽之外,你大舅媽和二舅媽的家族也不是小民小戶,個個都是響噹噹的存在。”
秦六月點點頭,這個事情很好理解的。
門當戶對,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有道理和意義的。
如果不是因爲樑紅玟是樑家的千金,怎麼可能有資格嫁給宗家的當家人爲妻呢?
樑紅玟見秦六月低頭不語,頓時站住了腳步,拍拍秦六月的手背,略帶感慨的說道:“以前都是我不好,總覺得你是小門小戶的孩子,配不上我們宗家的門楣。事實上你很好,秦家的教養也很好。你沒有配不上銘皓,你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宗家的事情。是我偏見了。你能原諒媽,媽很高興。”
秦六月擡頭略帶訝異的看着樑紅玟。
樑紅玟繼續說道:“可見平民之中也是有好家教的孩子,跟出身是沒關係的。不過,你也看到了這個於青有多無禮。就是因爲平民中太多這樣的人,攪渾了一池水,害的我也跟着偏聽偏信,誤以爲平民的孩子就沒好的。這才造成了惡劣的後果。”
秦六月隨即明白了樑紅玟的意思。
她也算是變相的藉由於青的事情解釋她跟自己當年的矛盾關係。
不過,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自己也不想繼續追究了。
秦六月當即說道:“媽,都過去了。我們就不提了。”
“好,不提了不提了。”樑紅玟這才露出了笑容,說道:“晚上銘皓回來,給你們倆多準備點好吃的!”
“謝謝媽。”秦六月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被拋在身後的院子,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小舅媽,這次總該放心了。
秦六月在自己的臥室裡睡了會兒,午睡醒來,傭人捧着手機過來說道:“少奶奶,您有信息。”
秦六月接了過來,點開一看,是嚴鍩發的信息,詢問自己今晚還回不回去了。
秦六月這纔想起來,自己跟小舅媽她們一起急匆匆的過來,還沒跟其他人打招呼。
秦六月這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嚴鍩,順便告訴她未來幾天大概都會住在宗家的老宅子這邊。
嚴鍩聽了秦六月的講述,也是一臉不屑的口吻:“樑三夫人也是關心則亂。要是擱別人身上,就不會犯這種錯誤。那個於青算什麼東西,哪裡值得讓樑三夫人親自過來查看?這種老白花可不要臉了,跟米可兒一個德性,甚至比米可兒還噁心。米可兒好歹還年輕,還有作的資本。那個於青都三十好幾奔四十的人了,還要拿出一副嬌羞少女楚楚可憐的姿態,這不是誠心噁心人呢嗎?也就是你小舅媽涵養好,這要是擱別人身上,早大嘴巴抽過去了!”
秦六月聽着嚴鍩叭叭叭的分析這個事情,忍不住一陣笑:“是是是,全天下就我們家小鍩最厲害!”
嚴鍩哼哼了兩聲,才說道:“哎,那你這幾天都在老宅子那邊不出來了?”
秦六月猶豫的說道:“我都快臨產了,還是不要出門了吧?小鍩,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總覺得心底慌慌的,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一樣。”
“能有什麼事情?別瞎想。既然你不方便出來,我過去看你的。”嚴鍩寬慰她說道:“我叫着潘潘一起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