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夫人見楚明傑這麼上道,頓時滿意的笑了。
掛了電話之後,楚明傑很快換了一個手機,撥通了解均的電話:“一切都讓你給猜到了。宗家老夫人的確是讓我去宗家老宅子那邊住了。”
電話裡的解均輕輕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道:“同爲高嶺之花,我怎麼會不瞭解宗銘皓的爲人呢?不過,他大概想不到,你這次回國,是爲了給我頂雷,轉移視線的。所以,從今天之後,我們之間就不要再有聯繫了!等我這邊事情結束,我會讓人通知你的。”
楚明傑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宗銘皓現在最最在意的,就是秦六月的安全。那麼,我就要讓宗銘皓感受到秦六月的安全,然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放心,等我拿到我該拿的,我自然會滿足你的願望。”解均慢條斯理的說道:“可如果你敢壞了我的事情……”
楚明傑馬上指天發誓說道:“我絕對不會壞了解先生的大事兒的!我知道,一切是因爲謝先生,纔有了我現在的生活。我一定會知恩圖報,爲謝先生鞠躬盡瘁的!”
解均再次笑了起來。
楚明傑聽到解均的笑聲,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底暗暗叫苦。
不管是宗銘皓還是解均,都不是他能招惹敢招惹的存在啊!
別的不說,解均這個殺人不眨眼,就讓全球的人都在爲之震顫。
宗銘皓是不殺人,可是他軟刀子割人也不遑多讓,因爲宗銘皓而破產自殺的人,還少嗎?他總是用看似極其光明正大的手段,逼得對方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可是他現在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
除了硬着頭皮上,別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好了,就這樣。”解均結束了通話:“宗家那邊好好的呆着,好好的哄着,隨時等我的吩咐,吸引走宗銘皓的注意力和火力。”
“是。”楚明傑嗓音都有點乾澀,卻不敢有半分的勉強和委屈。
掛了電話之後,解均將手機直接丟在了車外的垃圾桶裡,開車離開了。
他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來到q市,早就已經把宗銘皓從頭到腳分析了個遍。
不僅僅如此,在小島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宗銘皓這麼多年的所有歷史記錄都翻看了個遍,務必做到對宗銘皓瞭解的透徹之後,才姍姍來遲。
雖然現在來的有點晚,但是沒關係,只要秦六月還活着,一切都不晚。
他總是要秦六月給他一個交代的。
另一邊,秦六月正在跟嚴鍩開車外出,原因無他,秦六月的導師忽然來國內了,然後順便檢查一下秦六月最近的課程和任務。
所以,嚴鍩就當仁不讓的開車陪着秦六月出來了。
原本嚴鍩是打算請秦六月的導師登門的,可是秦六月沒答應,覺得這樣是對恩師的不尊重。
因此,嚴鍩就陪着秦六月親自走一趟吧。
反正,車後面跟着家庭醫生和保鏢,秦六月一有生產的跡象就馬上送醫院。
潘潘也已經把約好的醫生都請了過來,隨時爲秦六月保駕護航。
可以說,所有的準備都足足的了。
就等秦六月發動了。
然而這兩個孩子是真的能沉得住氣啊,這些天在秦六月的肚子裡各種安靜,一點不打算提前來跟這個世界的親人們打個招呼。
所以,秦六月也就只能多活動多運動多走動,然後聽天由命了。
就在秦六月交了作業,跟導師也聊了功課,領了新的作業往回走的時候,在半路上看到有人的汽車拋錨了。
秦六月向來好心,頓時讓嚴鍩停下車,準備幫對方叫個拖車。
畢竟這裡還是有點偏僻的。
單純等,估計是不好等的。
秦六月開口問道:“需要我幫忙叫車嗎?”
對方一轉身,秦六月看清楚對方的面容,頓時愣了一下:“是你?”
對方聽到身後的聲音,一回頭,也驚訝的叫了起來:“咦?好巧!”
嚴鍩頓時問道:“你們認識?”
秦六月笑着解釋說道:“還真是認識呢!我見過他幾次,還幫過我呢!”
說完這句話,秦六月便解開了安全帶,慢慢下了車,走到解均的身邊,看着他一頭大汗的在車頭前面奮力的修着線路。
現在的天氣,大太陽下站一會兒就出汗了。
解均大概已經修了很久了,早就大汗淋漓了。
秦六月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突然就熄火了。”解均一臉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臉上一團尷尬的說道:“我原本打算自己開車到處走走逛逛的,結果走着走着就熄火了!我也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對了,你是本地人,我能有個不情之請嗎?能請你幫我叫拖車嗎?我的手機沒電了!”
秦六月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瞭然,笑着說道:“當然可以了!”
秦六月當即掏出電話打了拖車公司的電話,彙報了地址。
解均一臉感激的看着秦六月:“真是太感謝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纔好了。”
嚴鍩此時也從車上下來了,伸頭一看。
嚴鍩是玩車的人,因此對車的內部構造是非常熟悉的,這一看之下,就明白了幾分,頓時說道:“看來你這車是一時半會兒修不好了。你只能拖車了。”
解均一臉的尷尬和驚訝,搓着手說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秦六月看看後面跟着自己的車,又看看周圍都沒有什麼車路過,頓時說道:“需要我帶你一程嗎?拖車大概還要十幾分鍾才能過來。”
解均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你幫我打電話,我就已經很感激了!你們這是有事情要去吧?千萬別因爲我耽誤了時間!我沒關係的!我在這裡等着就好了!”
大概是解均的表情太過真誠,也大概是解均並沒有像其他男人那樣癡迷秦六月的美貌,更沒有因爲嚴鍩開着豪車就會莫名仇富或者攀附,他的表現,倒是讓嚴鍩的表情緩和了幾分。
嚴鍩並不認識解均,對高嶺之花解均的名字也只是聽的一鱗半爪的。
嚴軻和嚴琛,並不打算讓嚴鍩去接觸如此黑暗的解均,所以從來都沒有跟嚴鍩提過解均的事情。
嚴鍩之所以只聽的一鱗半爪,還是在國外的時候,聽同學們有一嘴沒一嘴的提起。
加上解均的照片也算是絕密,除了真正掌權的人知道他的樣子之外,外面還真是很少有人知道解均的長相。
因此,嚴鍩對解均也沒有任何不好的感官和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