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嚴鍩明知道項文南打的什麼主意,她還是忍了下去。
她不能失去秦六月。
她已經失去了黎歌,這輩子都不能失去秦六月了!
如果連秦六月都保不住,她會瘋的。
真的會瘋的。
正是因爲如此,嚴鍩跟秦六月按時出席了晚上的歡迎宴會。
項文南在看到嚴鍩和秦六月的那一刻,心底明顯鬆口氣。
幸虧有秦六月啊!
如果沒有她,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他來到z國都這麼久了,一次跟嚴鍩好好交談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再繼續拖下去,他真的擔心事情有變!
嚴鍩也看到了衣冠楚楚的項文南,她冷哼了一聲,依然沒搭理他,拉着秦六月就到旁邊的吧檯吃東西去了。
公司的人,誰敢招惹嚴大小姐喲,所以,紛紛騰地方給她們。
嚴鍩給自己挑了一大堆食物,拽着秦六月就去一邊吃東西。
不管那邊熱鬧成什麼樣子,就是當做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
項文南也不敢去主動招惹嚴鍩,嚴鍩今天能來,就已經很給面子了,他真的不敢奢求太多。
所以,那邊熱鬧的不像話,這邊冷清的不像話。
秦六月就這麼陪着嚴鍩吃着東西,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彼此之間溫情涌動。
嚴鍩看到秦六月接連吃了好幾個櫻桃,於是把自己的櫻桃都給了秦六月。
秦六月忍不住說道:“你吃就好啊,我吃完了再去拿就是了。”
“嚴三爺要寵着的人,不許抗議。”嚴鍩嘴角一挑,一臉的桀驁。她表情兇兇的,眼神卻是柔柔的。
也就是秦六月,纔看的懂她的強硬外表下的那顆柔弱脆弱的心。
“是是是,小的謝嚴三爺的賞賜。”秦六月故意做了個受寵若驚的表情,誇張的說道:“要不要以身相許呀?”
“要啊要啊!那你趕緊跟宗銘皓離婚,嫁給我好了!我也很有錢的呀!我也很好看的呀!”嚴鍩也跟着鬧了起來。
兩個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鬧完了之後,秦六月朝着項文南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項文南想過來,卻又不敢過來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陣好笑。
秦六月眼神一轉,隨即開口對嚴鍩說道:“我們離開商家堡都這麼多天了,商榷哥怎麼還沒回來?”
“是啊?挺奇怪呢。”嚴鍩也放下了手裡的叉子說道:“按道理說,他應該很快過來纔對。以他那麼愛玩的性子,現在大家都在q市,他在家裡能憋得住,才奇怪呢。”
秦六月指着遠處的項文南,笑呵呵的說道:“不如問問他?他肯定知道。”
嚴鍩回頭,看了一眼項文南,哼了一聲。
她忍了忍火氣,想了想,項文南現在畢竟是秦六月的老闆了,而且一上任,就給了秦六月這麼大的一份禮物。所以,她看在了秦六月的份上,也不會對項文南太過苛刻了。
這大概就是項文南戳中了嚴鍩的軟肋,讓嚴鍩的火氣撒不出來了。
沒錯,秦六月就是嚴鍩的軟肋了。
“讓他過來吧。”嚴鍩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終於勉強開口回答說道:“解釋完了,就讓他滾一邊兒去!”
秦六月忍着笑意,站了起來去找項文南說明來意。
項文南等的那叫一個焦急啊!
看到秦六月朝着自己走過來,他就知道有戲了!
秦六月走到項文南身邊,低聲說道:“我能幫的就只有這些了。”
“謝了。”項文南很快的回答:“心領了。”
說完之後,兩個人一起回到了嚴鍩的位置,一起坐下,秦六月主動打開了話匣子,說道:“商榷哥最近在忙什麼呢?怎麼還沒回來?”
嚴鍩臉看向一側,還是一副不想搭理項文南的姿態。
項文南也不在意,對秦六月解釋說道:“商榷這幾天確實是有點事情。而且還是關於你的事情。”
秦六月驚訝的下意識反問:“我的事情?”
“嚴格的說,是關於你母親的事情。”項文南繼續解釋說道:“上次你們在商家堡的時候,商榷的叔父還在海外遊歷,前些日子好像是回去了。”
聽到項文南這麼說,嚴鍩就算想再次無視項文南都做不到了,她轉頭看着項文南,問道:“繼續。”
秦六月略尷尬,他們這對話模式……
不過,他們自己不覺得尷尬就好了。
項文南繼續說了下去:“當年的很多事情都過去了很久了,所以整理一些回憶,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商榷這幾天都在家裡整理這些往事。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來了吧。哦,對了。我還想起一個事情來。”
項文南轉頭看着秦六月說道:“商家的這對白瓷瓶代表的承諾,是有時間限制的。你有沒有想過,用這對白瓷瓶要一個什麼心願?”
“心願?如果說心願的話,我只想讓我的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重生。然而這顯然說不現實的。”秦六月苦笑一聲,說道:“所以,再說吧。就算是過了失效,我只要找到媽媽的過去,我也就知足了。不會有遺憾了。”
項文南點點頭,說道:“也好。聽說你跟樑夫人的關係緩和了,恭喜你啊六月。”
“謝謝。”秦六月禮貌的笑了笑,說道:“我去倒杯水,你們等我片刻。”
說完,秦六月就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了項文南跟嚴鍩。
嚴鍩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即又轉移開了視線,還是像從前一樣的不搭理項文南。
項文南硬着頭皮開口說道:“小鍩,我知道你還怪我恨我。我已經在努力的彌補了!”
“彌補?你拿什麼彌補?你能讓黎歌活過來嗎?就像六月剛剛說的那樣,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死人復生。我的心願也是如此。你能做到嗎?”嚴鍩直接懟了起來:“做不到就別談什麼彌補!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你!”
項文南一臉的無奈,沉了沉心,又開口說道:“那你知道黎歌要找的人是誰了嗎?”
“我已經去過了黎家。我跟黎爺爺確定過了,黎歌要找的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黎欣。”嚴鍩回答說道:“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我記得秦六月的媽媽也叫黎欣……”項文南試探性的開口說道:“她們……”
嚴鍩當即回答說道:“她們不是一個人。只是巧合,同名同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