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項文南好爽的回答:“不醉不歸!”
商榷也跟着湊熱鬧:“不醉不歸!讓所有的愛情都去見鬼吧!”
項文南跟宗銘皓一起推他:“去去去,你的愛情才見鬼!”
然後三個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因爲這杯酒,三個人終於成了朋友。
宗銘皓幾乎沒什麼朋友,除了戰略合作伙伴之外就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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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非友即敵。
大概是小時候被秦六月刺激的狠了,所以他看誰都像是嘲笑他的人。
所以他很少對別人敞開心扉,總是像一匹孤傲的狼王,獨自征戰廝殺毀滅一切。
在國外的時候,他狠辣決絕的作風和手腕,就讓不少人膽寒。
很多人想跟他做朋友,都不敢靠近。
因爲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亮出獠牙。
回國之後,確切的說,是遇到秦六月之後,他終於慢慢的放下了屠刀和獠牙,開始慢慢的像個正常的人類。
或許,是因爲回國之後,他發現大家似乎都不記得十八年前發生的那件糗事了。
他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也或許,是因爲始作俑者的秦六月,他忽然變得不憎恨,反而開始在意了。
所以當年的那件事情,在莫名滋生的情愫面漆,逐漸變得不值一提。
不管是因爲哪種原因,至少在今夜在今晚,宗銘皓終於有朋友了。
一個是斯文聰明沉穩有度的項文南。
一個是陽光帥氣搞怪搞笑又花心的商榷。
三個人在這一夜徹底放下了各自的身份,聊着在國外的一些事情,聊着一些共同認識的人,然後大醉一場。
宗銘皓跟項文南都喝多了,商榷是唯一一個還算清醒的,他負責將兩個喝醉的人,抗到了酒店,一個人開了一個房間,然後呼呼大睡去了。
宗銘皓第一次買醉,秦六月卻是抱着嚴鍩哭的不能自己。
從宗家回來之後,秦六月直接回到了嚴家。
她站在嚴鍩的面前,哭的像小時候的自己。
嚴鍩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秦六月從來都沒有這麼哭過。
在她險些被陳高侮辱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哭過。
顯然,發生大事兒了!
嚴鍩就那麼抱着秦六月,儘管一個字都不說,可是她的懷抱那麼真實,那麼的溫暖。
秦六月痛痛快快的哭了很久,哭的累了才慢慢停歇了下來。
嚴鍩抽了紙巾遞給了秦六月,纔開口問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今天晚上不是回宗家大宅吃飯了嗎?怎麼吃成了這樣?以前你每次去,回來都高高興興,今天怎麼哭成狗?看看你哭的多難看!”
秦六月含着眼淚咧咧嘴,想笑,卻笑不出來。,
“行了行了,別跟我強裝笑臉了。”嚴鍩直接拆穿秦六月的僞裝:“你爲什麼活的那麼累?明明那麼難過,還要勉強自己笑給別人看!我又不是別人!”
秦六月不勉強了,低着頭回答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會見宗銘皓了。以後報仇的事情,要靠我自己了。”
嚴鍩正在抽紙的動作一頓,漂亮的大眼睛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麼:“樑紅玟警告你了?”
秦六月點點頭,這一點頭,眼淚就又出來了。
嚴鍩嘆息一聲,將抽紙塞進秦六月的手中,說道:“也是。樑紅玟要難爲你,宗家上下都不會攔着的。你是不知道樑紅玟在宗家的地位有多高,也不知道樑紅玟所在的孃家,有多牛。她要是不喜歡你,宗家便很難容你。除非你現在就給宗家生一堆的孩子,說不定還有一絲的轉機。不過,我看你這樣子,估計是懷不上。”
秦六月抽噎着說道:“小鍩,我都難過成這樣了,你還這樣懟我!”
“好好好,不懟你了。”嚴鍩馬上抽紙繼續塞給秦六月:“我這不是點醒你嗎?別人我纔不管呢!”
秦六月抽泣着說道:“樑夫人罵我沒關係,可是她罵我說沒有家教,說秦家教出來的女兒,竟然是壞到主動去勾引男人的地步。小鍩,我的家教裡沒有這一條的。我跟姑姑再苦再難,都沒有勾搭男人過。真的沒有過。”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嚴鍩嘆息着拍着秦六月的後背說道:“她爲了逼你離開宗銘皓,自然是什麼惡毒說什麼。她這麼說,確實是過分了點。可是,六月,宗家真的是個坑。能逃就逃吧。就算你看不上我大哥,不想做我的大嫂,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秦六月趕緊搖頭:“沒有,我從來都沒有看不起嚴大哥過。我真的是把他當自己的大哥的!”
“好好好,我們先不說這個。”嚴鍩趕緊點頭,說道:“好了,我的傻瓜六月,別怕,你還有我呢!就算宗家不給調查不給報仇,我幫你!我嚴家的根基雖然不在國內,可是要調查個事情,也不過是時間的關係。二十多年你都等了,還差多等幾年嗎?有我在呢!”
“小鍩,謝謝你!”秦六月再次抱住了嚴鍩,哭的稀里嘩啦。
嚴鍩知道秦六月委屈的不僅僅是被樑紅玟指着鼻子罵沒有家教,更多的,還是因爲她跟宗銘皓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吧。
只是這個丫頭腦子遲鈍,還沒反應過來罷了。
真是受夠了。
宗銘皓跟秦六月兩個人,在感情上都是白癡,誰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然後就搞成這麼狼狽的境地了。
秦六月就這麼哭一會兒抱一會兒嚴鍩,鬆開之後再哭再抱一會兒。
折騰到後半夜,才終於睡着了。
嚴鍩看着自己身上這件價值幾十萬的高定,就這麼被糊了一身的淚水,估計也廢了。
她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直接脫掉扔了。
看到她這麼難受,嚴鍩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要談戀愛!
不要受傷!不要這麼狼狽!
堅決不要!
嚴鍩一出去,就看到嚴柯靠在牆壁上等着自己。
嚴鍩還沒開口,嚴柯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帶着嚴鍩離開了門口,走到了外面纔開口問道:“睡着了?”
嚴鍩點點頭,說道:“這次樑紅玟下了猛藥,徹底把六月從宗家給趕出來了。雖然還沒離婚,不過也差不多了。”
嚴柯嘆息一聲說道:“看來明天她是上不了班了。”
嚴鍩聳肩:“這個無所謂,請假就是了。只是,大哥,你的機會來了!好好的培養感情哦!”
說完,嚴鍩笑嘻嘻的說道:“六月這幾天就交給你照顧了!”
嚴柯頓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