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陸璟良甩完那番話後,他果然沒再騷擾自己,衛暖柔還算順利的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就要離開之際,衛暖柔接到了週週的電話,看着屏幕上閃動的名字,衛暖柔不禁就是一笑。
“週週姐,我現在剛下班馬上就回去了,你又做什麼好吃的了?”別說,她忙活這麼一整天,還真是餓了!
而週週接下來的話,卻讓衛暖柔笑不出來:“小柔,你快來西城派出所這邊,鄒偉他……他出事了!”
衛暖柔笑容瞬間僵住,她也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聽到週週這麼焦急,她也不敢耽擱地立馬就往派出所跑。
她急匆匆趕來便看到了哭得稀里嘩啦的週週,衛暖柔一邊安慰着他,一邊聽着週週交代了事情起因經過。
原來是鄒偉在跟客戶的實地交涉中產生了矛盾,兩人先是口頭爭執,鄒偉一怒之下推了那人一把,不成想卻撞到了後腦,現在都還在醫院重症監護室搶救,情況緊急。對方家屬隨即報警,說是要追究刑事責任,鄒偉這才被拘了。
週週哭的梨花帶雨,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小柔,我跟你鄒偉哥馬上都要結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可千萬不能坐牢啊……”
“我昨天剛查出來懷孕,本想着給他一個驚喜的,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結果他竟然被……”
衛暖柔有些無言,這個時候懷孕了,還真就是這麼不湊巧……
看着週週哭得一副稀碎的模樣,衛暖柔只覺得多少語言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輕輕地拍撫着週週微微輕顫的後背,呢喃着:“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週週抽泣聲不斷:“小柔,你也是知道的,我跟你鄒偉哥白手起家在這邊打拼,又沒有什麼認識的關係,對方還主張追責,你鄒偉哥坐牢恐怕是免不了的了……”
她說着,手掌輕撫着還平坦的小腹,咬着脣很是不甘地說道:“只是苦了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都見不到爸爸……”
“有關係就能疏通是嗎?”衛暖柔眼前略過一張俊臉,似是抓住了一根稻草。
“律師說對方態度堅決,要想私下調解,除非有足夠強硬的關係能疏通,可我們……”
不等週週說完,衛暖柔就想到什麼似的站起身來,但等她真的掏出手機的時候卻又遲疑了。
她跟陸璟良鬧得不歡而散,現在又腆着個臉去找他,老實說,衛暖柔還真不太好意思……
況且,就算是自己拉下臉來,那男人也未見得願意幫她!
衛暖柔猶豫不決的時候,週週看到那個名字,似是抓到最後一線希望地鼓舞道:“小柔,陸總他一定可以……他那麼有錢有勢,肯定有很多認識的人……小柔,拜託你了,你求求陸總,他一定能救你鄒偉哥的!求求你了小柔……”
週週苦苦哀求的聲音不絕於耳,一邊搖晃的讓衛暖柔頭都暈了,她這才嘆息一聲說道:“那個人也不一定肯幫我們……”
但週週怎會輕易放棄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緊緊的握住衛暖柔的手,苦苦哀求:“小柔,你試一下,好不好?陸總本事那麼大,上次那麼大的廣告合同都給我們了,你再好好跟他說說,他一定願意幫我們的!就當姐再求你一次,好不好?”
週週眼中淚痕滾滾,一邊扶着自己小腹再度懇求:“小柔,就當是爲了我這還沒出生的孩子,你可憐可憐我……”
衛暖柔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忽然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上次,她可是用自己換來的那份合同,如今她跟陸璟良都鬧掰了,這一次,她還有什麼可交易的籌碼?
此時,衛暖柔腦子裡還有另外一個閃過的人,那就是張子路,他一定能幫得上鄒偉,只可惜遠水解不了近火……
況且,學長現在應該也在籌備畢業的事,在這個時候給他添麻煩,也確實是自己不懂事了!
衛暖柔心中權衡了幾遍,終究不忍心給週週潑冷水,只能是咬着下脣勉強說道:“週週姐,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我只能試一下……”
週週連連點頭,看着衛暖柔指端一直徘徊不定的那個名字,眼睛充滿希望地亮了光。
南城最繁華的酒吧。
吧內勁歌熱舞不斷,妖媚的女子忘情地扭着水蛇腰,場面一派喧嚷。
角落內無聲坐着的男子,獨自一人品着酒,他表情陰鬱的厲害,緊繃的神情與這肆意縱情的地方格格不入,整個人周身都散發着繚繞不絕的冷氣。
今天那女人的行爲還真是惹火……
她劈頭蓋臉把他一頓罵,竟然還讓他滾!
可惡!
氣不過的陸璟良仰頭將一杯烈酒灌入腹中,這時女伴指着他閃動的手機,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陸少,有電話……”
他斜乜一眼,看到這個名字有些意外。
她找他?竟然還是主動找他?
陸璟良不悅的眉頭冷皺,冷冷瞥着那亮着屏幕的手機,心中隱隱一動,卻又剋制地沒有任何行動,直到手機的亮光一點點消退下去……
衛暖柔無奈收起手機,回頭看着滿臉期待的週週,心中不忍,也只能衝她搖搖手機,把實情告訴她:“他沒接!”
“小柔,說不定陸總剛纔有事在忙,你再試一次!”週週眼中的光芒停住一秒,並不死心,還在繼續催促着。
“可是我……”
衛暖柔憋了一口氣,突然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跟陸璟良的關係,她今天把那男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冒犯了個遍,按照那男人錙銖必較的性格,他會幫忙纔怪!
只可能會狠狠羞辱她一頓!
“小柔,就當姐求求你……”週週眼淚瞬間就又滾落了。
衛暖柔死死一咬牙,也只能堅持再打了一遍。
接下來依舊是漫長的等待,衛暖柔心情複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情在既希望他接又希望他不接來回橫跳。
酒吧內,陸璟良看見手機又亮起,依舊沒有絲毫動作。周圍人看出他心情不作美,各個不敢再多話。
就在所有人都認爲他不會接的時候,他忽然抓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