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蜜兒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又笑嘻嘻地往上湊,眨巴眨巴眼的跟她開玩笑。
“我說,我現在對你的稱呼是不是也該改改了?我是該叫你什麼呢,貴妃還是娘娘,你選一個吧?”
看着雲蜜兒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衛暖柔啐她一口:“別亂說話!你小心嘴巴爛掉!”
“一大清早火氣這麼大,該不會昨晚上太歲爺沒滿足你吧?好你個衛暖柔,沒想到你竟然慾求不滿,表面上還真是一點看不出來……”
聽着雲蜜兒各種拿自己開涮,衛暖柔真恨不得給她兩拳,兩人打打鬧鬧個不停,沒想到竟跟推門而入的那人撞個滿懷!
“總裁好!”打歸打,鬧歸鬧,雲蜜兒一看到陸璟良那可是一秒正經,嚴正以待。
衛暖柔也立馬收住了嬉笑,嚴肅的看着陸璟良,繃着一張臉:“陸總。”
陸璟良被這麼一撞倒是也不生氣,只淡淡開了口:“幫我聯繫喬安娜的經紀人,就說今晚我請喬安娜共進晚宴,地點在尚宴,記得準備玫瑰花!”
簡單利落的吩咐完,他便徑直離開,留下衛暖柔半晌沒緩過神,還是旁邊的雲蜜兒敲了敲她的腦門,她這纔回到現實。
“誒,總裁怎麼突然約那個女明星了?還準備什麼玫瑰花……難不成看上那個安娜了?”雲蜜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直到陸璟良走遠之後開始吐槽,“我說這男人也真是一個德性,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
雲蜜兒有些爲衛暖柔抱不平,但衛暖柔卻沒多說,只是答了一句:“那是總裁的事。”
她按照陸璟良的吩咐走流程,很快一一安排妥當了。
雲蜜兒撐着下巴看着衛暖柔這副模樣,默默嘆了一聲:“你也別裝什麼無所謂,你心裡挺不舒服的吧?”
“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這本來就是他的自由。”
“看你啊,就是死鴨子嘴硬!”雲蜜兒吐槽起來,“還有這個陸總也真是,他手底下那麼多秘書助理,這種事情幹嘛非得交給你,這不是故意刺激你嗎?”
“我是總裁秘書,這本來就是我工作分內的事。”
衛暖柔這話讓雲蜜兒突然就答不上來了。
這小丫頭的反應也太淡定了吧?
瞧這雲蜜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模樣,衛暖柔呵呵的笑:“想什麼呢?這不是你跟我說的嗎。讓我好好享受……”
“所以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就可以了,我自己高興不就行了……其他的我管不了,也管不着!”
她說着,笑靨如花,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雲蜜兒愣了愣,突然覺得衛暖柔好像真的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這麼想了,還是隻是自我安慰罷了?
“你能想開的話那是最好的了!其實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就是這樣,凡事都有好有壞……”
雲蜜兒捏捏她白嫩的小臉,安慰道。
像衛暖柔這麼死腦筋的女人,遇上那樣的男人,恐怕真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
打心底裡,雲蜜兒擔心她會吃虧。
“不好意思,請問,哪位是衛暖柔衛小姐?”
一個陽光大男孩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衛暖柔擡眼看去,望着男孩手裡捧着的一大捧白玫瑰,愣了半晌這才說:“我就是……”
纖塵不染白的聖潔的一大捧玫瑰,淡淡嫋嫋的花香撲面而來,雖不像紅玫瑰那般熱烈,但也少了幾分豔俗,美的沉靜,美的端莊。
衛暖柔最喜歡的就是白玫瑰。
剛纔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雲蜜兒,先是看了一眼衛暖柔,壞笑着說:“好你個衛暖柔,現在勾搭上了太歲爺,你又招惹哪個男人了?送花都送到公司來了!”
衛暖柔無語搖頭:“我真沒有,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衛暖柔你不老實!”雲蜜兒壞笑着圍上去,看了好幾圈,咋咋舌,“連個卡片都沒寫,還真是夠神秘的……”
“你該不會又揹着萬歲爺搞了什麼地下情?”
冷不丁這麼一句,讓衛暖柔差點被口水嗆到,自己像是那種人嗎?
她自個兒腦子裡也盤算了一下,知道自己喜歡白玫瑰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消失已久的陸晟洺,另一個就是張子路了。
上次,張子路來醫院探病的時候也送的白玫瑰,這次會是他嗎?
但依照他的性格,直接送花送到公司,是不是太張揚了?
看着衛暖柔沉默不已,雲蜜兒越發覺得有鬼了,一頓威脅起來:“衛暖柔,你怎麼對我還藏着掖着呢?快快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衛暖柔實在思索不出來,又被雲蜜兒逼的沒法子,她給張子路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掛了。
衛暖柔納悶不已,張子路回了條短信:“我現在在忙新項目,小柔,你現在好些了嗎?”
看着這條短信,衛暖柔一愣,看來這花不是張子路送的。
那又會是誰?
衛暖柔想了想,回了條信息:“沒什麼事,我就是想說我出院了,你不用再去看我了。”
那邊的回覆很快又彈了回來。
“忙完手頭這陣我就回去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衛暖柔不禁一笑,放下了手機。
張子路果然還是沒有變,不管有多少不愉快,好像都只是轉瞬而過。
是脾氣真的太好了嗎,所以從來不會把任何事放在心上,也不生氣,轉頭就忘了……
直到快下班,衛暖柔也沒猜出個一二,到底是何方神聖,突然這麼一大束花給她?
“喲,這花都送到公司了,看不出來,魏秘書還挺高調的!”
陸璟良的聲音冷不丁在頭頂響起,衛暖柔頭皮發麻,倒也習慣了這個男人的陰陽怪氣,只是不知道,他突然過來,有什麼事?
她公事公辦的跟陸璟良交代:“總裁,跟喬小姐的約會,按照你的吩咐都準備妥當了。七點半,尚宴餐廳,花跟禮物也備好了……”
陸璟良卻好像壓根沒認真聽她彙報,反而目光一直凝聚在那束白玫瑰上,冷不丁問道:“你很喜歡白玫瑰麼。”
問這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