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抓到兇手,肖可心卻沒有急着問綁架和殺人的事,反而揪着金武的耳朵逼問一個叫範若蘭的女人。
白逸明納悶,但又覺得這名字耳熟。
金武疼得齜牙咧嘴五官扭曲,可就是死活不肯開口。
肖可心氣得鼻孔放大,掏出銀針包,抽出一根最長最粗的銀針。
“再問你一次,認不認識範若蘭?”
肖可心手捏着銀針,冰涼尖細的針尖已經觸及到金武頸項處的肌膚。
“不認識!”
金武牙縫裡就擠出這麼三個字,肖可心深吸一口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把銀針扎進了他的脖子。
“啊!”
金武發出淒厲的慘叫,白逸明和葉宸還有蘇昀三個大男人看了都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白逸明簡單粗暴地警告:“肖可心,殺人犯法!”
葉宸也是整個心都跟着揪在了一起:“可心,你別衝動啊,他也許真的不認識範阿姨。”
蘇昀在旁邊是又急又怕還不敢說話,只直勾勾地盯着,一旦出現什麼狀況馬上制止。
對於兩個男人的勸告,肖可心充耳不聞,繼續掏出第二根銀針。
“你說不說?”
金武看着銀針接近自己的臉頰,渾身汗毛豎起:“等等!我說!”
肖可心瞬間鬆了口氣,收回銀針滿心歡喜:“那你說,我媽和林青綾,還有你,你們三個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有一模一樣的紋身?”
金武用力擡頭看向肖可心,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你過來一點,這是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肖可心沒有絲毫猶豫,將耳朵湊到金武嘴邊。
金武這傢伙還真是個瘋子,竟張嘴咬住了肖可心的耳朵。
“啊!我的耳朵!”
肖可心疼得大喊大叫,壓制住金武的白逸明和葉宸同時衝金武身上一陣拳打腳踢。
金武因身上疼痛難忍不得不鬆口,白逸明和葉宸趕忙蹲到肖可心身邊
“你沒事吧?”
“可心你疼不疼?葉哥哥幫你教訓他!”
葉宸舉起拳頭就要砸到金武臉上,白逸明卻直接用手指戳向金武的雙眼。
雖然金武在被戳之前就閉上了眼睛,但還是感受到了錐心的疼,放聲大叫起來。
“啊!”
肖可心整個人跌坐到地上,小手捂住耳朵柳眉緊皺。
白逸明伸手去扶她,葉宸對着金武的臉一陣猛捶。
肖可心捂住耳朵眼中泛起淚光:“葉哥哥,別打暈了,我還有事要問他。”
白逸明掰開肖可心的手,湊近她的小耳朵吹了幾口涼氣:“一會兒離他遠點問。”
他還從褲兜裡掏出一張手帕,細心地替肖可心擦了擦耳朵上骯髒的口水。
肖可心臉頰有些微紅,疼痛和心悸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她差點忘了呼吸。
“好了好了,你趕緊打電話給周警官。”
肖可心輕輕推開白逸明的手,挪到金武身旁。
在葉宸激烈的教訓之後,金武已經鼻青臉腫嘴角帶血,但他仍舊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
“金武,我再問你一遍,你認不認識範若蘭?”
金武艱難地擡起頭,將口中的鮮血吐到肖可心腳邊:“不認識!”
吃了這麼大的苦頭他還是絕不鬆口,看來這人經受過很嚴厲的訓練。
肖可心放棄詢問,把注意力轉到金武身上。
“蘇昀,你搜搜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咱們得趕在警察來之前查一遍。”
肖可心被剛纔的一咬噁心到了,現在都不敢接近金武。
蘇昀伸手將金武渾身上下摸了個遍,翻來覆去查了好幾次也只搜到一部手機和一把匕首,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手機打開之後也是被清理得一乾二淨,什麼信息都沒留下。
肖可心雙手抱在胸前,伸出小短腿踹了金武一腳:“孤家寡人一個?”
本來是一句嘲諷的話,卻讓金武的臉上起了波瀾。
他的眼神之前一直像利刃一樣堅毅狠厲,剛纔卻有一秒的鬆懈和柔和。
這傢伙不是孤家寡人?
肖可心爲了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繼續追問:“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是不是有人拿他們來威脅你?”
肖可心步步緊逼諄諄善誘,金武的態度總算有了一絲絲鬆動:“你別問了,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活得更久。”
肖可心激動地蹲下身,目光真誠地看着金武:“大哥,你也是被逼的,我們也是無辜的,你就把幕後真兇說出來,咱們一起把他繩之以法好嗎?”
剛纔還像小惡霸的肖可心,此時卻成了小可憐,小嘴嘟起淚眼婆娑。
白逸明和葉宸都心疼地伸出手想給她擦眼淚,動作異常同步,這倆人還真是默契。
爲了公平起見,肖可心誰的好意都沒有接受,擡起胳膊自己擦去淚水。
金武沉默良久,剛要開口的時候,警笛聲響起,警察來了。
肖可心着急地揪住他的肩膀,拼命搖晃:“你說啊!快說!”
葉宸抄起拳頭又想打人,但被白逸明制止:“警察來了,你想和他一起進去?”
葉宸被迫放下手臂,瞪着傷痕累累的金武咬牙切齒道:“你這樣替人保守秘密,也保不住你這條狗命!”
金武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是啊,我這條狗命,死不足惜。你們也永遠別想知道有關範若蘭的秘密!”
周警官帶着一衆警察趕到,看見被捆住手腳滿身是傷的金武后皺緊了眉頭。
“怎麼成這幅樣子了?”
肖可心委屈巴巴地走到周警官面前,指着自己紅腫的耳朵哭訴:“嗚嗚嗚..周警官,他咬我!還想對我下毒手!葉哥哥和我老公他們也是爲了救我才動手的。”
周警官從業多年,肖可心這浮誇的演技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不過她終究也是綁架案的受害者,出點氣也沒什麼只要別鬧出大事。
“行了,把人交給我們,你們幾個也一起回警局做個筆錄。”
肖可心乖乖點頭:“好的周警官。”
癱在地上的金武戴上了屬於他的金屬手鐲,被警察架着往警車的方向走去。
剛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頭望着肖可心,臉上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媽曾經也和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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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肖可心腦中像有一顆炸彈炸開一般。
她溫柔善良的媽媽怎麼可能是金武這種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