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藺佳林打來的,他已經將監控恢復了,但還需要大量的時間篩查。
白逸明沒有之前那麼急切了:“你把視頻拷下來就先回去,明天我們一起看。”
肖可心一聽是關於自己被綁的事,立馬來了精神:“襲擊我的是個男人,應該沒有一米八,估計一米七五左右!還有他..”
白逸明掛斷電話,目不轉睛盯着肖可心:“好了,早點休息,明天再說。”
肖可心委屈地撇了撇嘴:“明天那人恐怕就跑得沒影了。”
白逸明信誓旦旦:“放心,他逃不掉的。”
肖可心還記得最後歹徒是往縉雲山上開的,肖可睿的實驗室在那上面,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危險。
白逸明看她眉心緊皺,擔憂地詢問:“怎麼了?睡不着?”
肖可心弱弱點頭:“嗯,那個歹徒跑到縉雲山上去了,肖可睿上班的實驗室也在那山上,你說會不會?”
白逸明可沒心思關心其他人,他現在滿腦子滿眼都是肖可心。
“不會,你趕緊睡吧。”
白逸明說完閉上了雙眼,拒絕再和肖可心溝通下去。
時間實在是太晚了,要是再聊下去,肖可心該休息不好了。
不過白逸明的苦心被肖可心誤認爲是他不耐煩自己,心中酸澀不已。
她側躺在牀上,背對着沙發,整個身子規律地抽搐起來,還發出一聲聲悲傷的啜泣。
白逸明猛地睜開雙眼,快步走到病牀前,對着肖可心的背影關心道:“怎麼了?是傷口太疼嗎?”
肖可心捂着嘴緩緩轉過身,淚眼婆娑地望着白逸明:“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煩了?不想聽我說話。”
白逸明沉了口氣,彎下腰貼近肖可心的臉龐:“我是怕你再說我會忍不住。”
肖可心睜着疑惑的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問,捂在嘴上的手就被白逸明輕輕掰開。
“你不想睡覺,是讓我別錯過這春宵一刻嗎?”
白逸明低醇好聽的聲音極具誘惑力,粗重的呼吸落在肖可心耳畔,惹得她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不,不是,我要睡覺了!”
肖可心推開身前的白逸明,拉起被子將整張潮紅的臉都牢牢蓋住。
白逸明滿意地退回沙發,閉上雙眼卻始終無法入睡。
寂靜的長夜裡,肖可心一共翻了五次身,還說了兩句夢話,她的一舉一動白逸明都瞭如指掌。
“患者一會兒需要換藥,麻煩家屬先出去。”
護士姐姐一大早就來趕白逸明走,他很強勢地說了一句:“我是她老公。”
這樣的關係就沒必要回避了吧?
肖可心攥緊被角,衝白逸明使勁使眼色。
“你先出去。”
護士姐姐卻突然改變口風:“既然是老公,那就過來幫幫忙。”
白逸明“聽話”地走到病牀前,得意地盯着肖可心:“好的。”
肖可心渾身上下都是外傷,就連屁股上都不少傷痕,這要是被白逸明看見了,那多尷尬啊!!
“等等,我要喝粥!”
肖可心想把白逸明支走,可惜他早有準備。
“蘇昀已經去買了,一會兒就回來。”
可憐的蘇昀在病房門口的塑料椅子上將就了一夜,今天一早又被叫去跑腿買早餐,以前跟着白逸明工作都沒這麼辛苦。
護士姐姐手戴橡膠手套,一手拿着棉籤,一手拿着碘伏:“把你老婆褲子脫了,臀部的挫傷需要上藥。”
肖可心牢牢揪住褲腰:“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
白逸明坐在輪椅上,盡力把肖可心的手掰開,語氣淡然:“還是我來吧。”
肖可心只能雙眼緊閉逃避尷尬,任由白逸明的大手褪去自己的褲子。
白逸明還是很有分寸,只脫了外褲,內褲紋絲不動。
護士姐姐淡定冷漠:“把傷口露出來。”
白逸明有些後悔爲了捉弄肖可心親自攬下脫褲子這活。
他躊躇了半天才把手伸到肖可心的蕾絲花邊內褲上,目光挪到旁邊的地面,纔敢輕輕褪下。
“嘶...”
護士姐姐並不溫柔,肖可心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白逸明盯着光潔的地面心疼地說道:“你沒事吧?”
肖可心還沒說話呢,護士姐姐先發話了:“好了,過兩分鐘把褲子穿上。”
護士姐姐走後白逸明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咳,你先趴一會兒,我去趟衛生間。”
肖可心臉埋在滿是消毒水氣味的白色枕頭裡,不好意思擡頭只能悶聲迴應:“嗯,好。”
白逸明的腳步聲漸漸模糊,應該是走遠了,肖可心這纔敢把頭擡起來。
“呼,憋死了。”
她大口大口喘着喘着粗氣,好不容易放鬆了一些,門外卻猝然響起敲門聲。
“白少,早餐買好了。”
肖可心驚慌地想要把被子拉起來,白逸明也立馬從衛生間衝了出來。
“等一下!”
白逸明坐上輪椅,依舊裝作行動不便的樣子。
“趕緊把我蓋上!”
肖可心低聲提醒白逸明,他又趕忙起身:“別亂動。”
確認一切正常之後,白逸明理了理褶皺的衣襬,聲音洪亮:“進來吧。”
蘇昀提着大包小包推門而入,肖可心聞到香味口中急速分泌唾液:“都買了什麼好吃的啊?”
蘇昀照實回答:“白少讓我多買點,我就中西式都買了,少奶奶想吃什麼?”
肖可心還趴在牀上呢,褲子都沒穿上, 根本沒法吃早餐。
白逸明嚴厲地瞪了蘇昀一眼:“東西放下,出去。”
蘇昀聽話點頭:“哦,好的。”
他剛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頭:“白少,咱們今天要去藺少那裡看監控視頻,你沒忘吧?”
白逸明微微頷首:“嗯,知道。”
與其同時警察也已經在白家宅子裡忙活開了,查監控沒查出個所以然,只能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白建業也沒想到家裡會突然鬧出這麼大的事,焦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逸明 他們還沒回來嗎?”
林青綾心裡比他着急多了,但表面還是裝得蕙質蘭心關懷備至的樣子:“沒有呢,也不知道在哪兒。”
她必須儘快把肖可心找出來,將她的嘴徹底堵上,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