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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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腳放在他的胸口,用力踩了下去,宋天陽用手扣住她的腳腕,“你殺了我,我哥不會放過你的,你們就更不可能在一起。”

夜鶯眯着眼睛,櫻脣微抿,“我說過沒有結果的事情我從不奢望。”加大腳上的力道宋天陽嘴角滲出鮮血,“這一腳是爲你在飛機上動手腳的代價。”

宋天陽胸口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我不信你敢殺我。”閉上眼睛,鬆開腳腕上的手,躺在地上。

“這一點可想錯了,林林對像你這樣的人渣絕不會手軟。”書凡抱着肩倚在樹上,在她們眼中從不拿宋天陽這樣的禽獸當人看。

“女人,是你嗎?”安天睿好像聽到女人的聲音,低聲問道。

“哥,她要殺了我,快來救我。”夜鶯一腳踢暈了叫喊的宋天陽,叫喊聲驟停。

安天睿出現在三人面前,“女人,你殺了他。”黑暗中夜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從他的聲音中也判斷不出他的喜怒。

“你要爲他報仇?”

“女人,他是我的親弟弟。”安天睿仰頭看了下被茂密樹枝遮掩的天空,“他是受了上一代恩怨的連累纔會變成如今的樣子,不然他會是個才華橫溢的畫家。”

“你和他是孿生兄弟。”

“你怎麼知道?”他們長相不同,身世背景也做了處理,幾乎沒人能將兩個人聯繫到一起,更別說是知道他們是孿生兄弟。

“以後最好不要再見面,書凡我們走。”夜鶯攙扶書凡向月亮西移的方向走去,想到最後一次剿滅毒販的事情,用手捂住左胸口,子彈穿透的地方傳來劇痛。

“林林,你這是何苦呢,安天睿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你爲什麼就不能放下一切好好愛一場了,也算是沒有白來人世走一遭了,實在不行,你們就找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書凡聲音中有些同感,這樣勸夜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邁不出最後一道防線。

“書凡,世事難料,你還記不記得死在我手上的白鯊?”

“我怎麼能不記得,這輩子忘記誰我都不能忘記那個害死雀兒,傷了鳥兒的人,當時不是顧着你和鳥兒,我會將他千刀萬剮然後扔在海里喂鯊魚,哎,怎麼好端端的提起他。”

“他們是白鯊的孩子。”夜鶯深吸一口氣,就算能不在乎她曾經是他弟弟的女人,可他們之間橫亙着殺父之仇,永遠都無法化解。

“你說什麼,他們是白鯊的孩子。”書凡停下腳步,眨巴着眼睛,雙脣翕動兩下,“現在不流行父債子還,不流行這個,不流行···”搖着頭,不斷的催眠自己,“林林,我們要恩怨分明對不對。”

“恩。”夜鶯拍拍她的肩膀,“回去之後我會將他們的資料傳給白狼,讓白狼親自調查他們,如果他們子承父業···”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考慮清楚了嗎,真的能狠下心嗎?”看着夜鶯捂住左胸口的手,那裡一定很疼吧。

“這也算是我給雀兒和鳥兒的一個交代吧。”夜鶯放下手,“我沒事,只不過響起那天的事情,老毛病犯了。”

當兩人走出林子的時候太陽朝陽躍出地平線,絢麗的光彩灑向這裡的一草一木,爲兩個同樣沒有血色的臉上染上一層紅色。

夜鶯查看下書凡肩膀上的傷口,還好子彈沒有留在肉中,回去仔細消毒包紮一下就好。

兩人坐在一個小山丘上看着太陽慢慢升起,“原來日出這麼美,以前我們的生活中真的錯過太多。”

“所以我們要把錯過的都補回來,好好地活一場,不然哪天突然掛了,想想這一輩子過的太簡單純粹了。”

“走了,寶貝們還在等着我們呢。”

自夜鶯走後安天睿坐在宋天陽的旁邊,回憶兩人小時候的事情,待宋天陽悠悠轉醒之後,安天睿起身離開。

“哥,她不是真正的慕林林,她應該是z軍區的退伍軍人,我依稀記得在宋霖的書房中見過她和夏書凡的照片。”昨天在他暈過去的那一瞬間,憶起他有一次趁宋霖出去的時候,偷偷溜進他的書凡在一個密封的箱子中見到一張四個年輕穿着綠軍裝的女孩子的合影,其中兩個就是她們。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嗎?”安天睿腳步微頓,雙手微微蜷縮,腦中思緒翻涌。

“信不信由你,哥你不會忘了我們的父親是怎麼死的了,當初你潛入z軍區附屬醫院不就是想殺剩下的那兩個女人爲他報仇嗎?現在我就告訴你,當年的那兩個女人有可能就是她們。”

提到當年發生在z軍區的事情,安天睿整張臉都冷了下來,“不要跟我提當年的事情,我怕我會殺了你。”

宋天陽沒有再說什麼,仰躺在地上,透過樹葉空隙眯上眼睛看着天空中耀眼刺目的陽光,當年他在仇家的圍堵中不幸重傷,被宋霖安排在z軍區附屬醫院治療,知道哥哥要找那兩個人報仇,就安排人將哥哥叫到他的病房中,在水中摻上媚藥,他不是在設計他而是在救他,兩個女人的保衛工作做的森嚴,連他都沒有查到她們所在的房間,哥哥就這樣單槍匹馬的貿然前來,太過危險,他只能出此下策。

安天睿闊步離開,女人如果真的是你,你讓我怎麼做?

風掠過他略憔悴的俊臉,他的人生在那場災難中全部改變。

夜鶯扶着書凡來到村莊中,淳樸的鄉村人見到書凡身上乾涸的血跡,很熱心的借給她們通訊工具,夜鶯給高天成打了個電話,高天成告訴還在苦苦等待的人兩人平安的消息後和夏書詢,安森帶着幾個保鏢向夜鶯所說的村莊火速趕去。

見到兩人安然無恙,夏書詢與高天成放下心來。

回程的車上,夜鶯簡單的給書凡處理下傷口,兩人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安總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安森仔細的看着兩個見到她們並沒有像一個普通女孩子那種遇到親人劫後餘生的表現,而是冷靜異常,沒有情緒起伏,彷彿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