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像風一般無拘無束,奇妙的感覺難以言表,這纔是真正意義的飛,沒有束縛,沒有牽絆,唯有自由自在的飛。從小就腳踏實地,習慣於地心引力的人類,第一次體驗到元神出竅的感覺都是癡迷不已。
王浩儘管在元嬰期就嘗試過,不過也就是片刻,片刻後他必須依附於水滴,不然就會被風捲走,而此刻,他是讓元神自在的飛,僅是利用了水滴的隱形功能。
魔族的古堡雖大,王浩只是對頂層感興趣。
古堡頂層的住客不超過五人,三公子,做爲上位者,他要浪費大量的時間處理事物,還要忙裡偷閒的討好如玉,此外,做爲修煉者,他必須抓緊寶貴的時間修煉,夠忙的。除非是屬下有緊急情報向他請示,否則在明天清晨以前,他絕不會結束脩煉,王浩可沒有心情看他修煉,悄悄向如玉的房間飄去。
如玉,一個冰冷的女孩,固然也很漂亮,但是遠遠無法和星語相比,她的冰冷不像小舞那麼純,帶着淡淡的憂鬱和哀怨。她寄身魔族,卻不曾加入魔族。她和胖子一樣懂得煉丹術,甚至連御丹術都如出一轍,在胖子看來,她是個迷一般的女人。
煉丹術在別人看來很神秘,對胖子來說什麼也不是,她的才學及不上卓月,基本上,她沒有能吸引胖子的地方,唯一能讓人動心的,就是她身上的謎團。
要解開她身上的迷並不簡單,沉思中的如玉就像一座雕像,神情恍惚,天曉得她在想什麼,不是要呆坐整晚吧?這傻妞和三公子儼然就是一對,苦等半個時辰的胖子終於大徹大悟,守在這裡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就在他飄走後不久,如玉突然發出嘆息。
“師傅,爲什麼要趕我出師門?難道如玉就如此不堪,無法沿襲您的傳承嗎?”晶瑩的淚水滾落,仿如水晶,看似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將胖子吸引,如同上了鉤的魚被託了過去,因爲除了流水聲,胖子還嗅沐浴露的芬芳,別忘了,他有隻價值萬金的鼻子。
不是說男人就不能用沐浴露,修真界的男人很少洗澡,因爲不需要,真元在體表形成隔離層,杜絕外界灰塵的污染,除非是經歷爭鬥,修真者不會出汗,身體也不會髒。
女人洗澡更多的是一種自戀,在沐浴中欣賞自己的身體,因此,喜歡洗澡的女姓修真者容貌差不到哪兒去,至少有一副好身材
。
言歸正傳,透過瀰漫濃重的霧氣,胖子看到一具曼妙的女體。
女人的肩膀比別的女孩寬厚,少了纖細和柔美,但絕不缺少美感,頸項到蠻腰間找不到一絲脂肪的痕跡,隱約能看出表皮下的肌肉,兩瓣翹臀中間的裂谷引人遐思。
從王浩的角度望過去,還能看到冰山一角,可以說什麼都能看見,也什麼都看不見,這種感覺是最充滿誘惑的。
分身滴溜溜的繞到了前面,終於見識到峰頂的旖旎,乳暈不是粉紅,卻是讓人心醉的深紅,正好符合她的風格,雙臂每次移動,都是陣乳波盪漾,令人歎爲觀止。
難怪她長了副寬厚的肩膀,不然,如何承受起胸前的兩團龐然大物,王浩心中釋然,不過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兩團雙峰上,吸引住他的並非迷人的乳峰,而是乳暈下的紋身。
紋身的圖案非常奇特,是條張牙舞爪的蜥蜴,和平常的蜥蜴不同,紋身上的蜥蜴背上生出蝙蝠的雙翼,口中盡是鋒利的鋸齒,雙目中透出兇狠的光,仿似活了一般。
女人通常不喜歡冷血動物,尤其是蜥蜴這種東西,它即沒有美麗的外形,也沒有舒適的絨毛。相貌也時分的可憎,給人骯髒的感覺。偶爾有愛好特殊的,無非是飼養一條,絕不會將圖案紋到身上。
另外,很少有女人將紋身放在乳暈的下面,那個地方但凡穿上衣服,外人是決計看不見的,事實上,若非乳峰出奇的堅挺,稍微出現些許的下垂,就連自己都看不見。紋身刺在那種地方更像一枚烙印,鑑證一份刻骨銘心的記憶。
好半天,王浩才費力的將眼睛移開,視線不受控制的一路向下,掠過平坦健美的小腹,稀疏的水草打溼後服帖在三角區上,終於讓他見識到幾分柔美,那個地方長不出肌肉來,哪怕是再努力的鍛鍊,仍然是柔軟的。
目光掃過那雙修長的雙腿,經歷了一次跳躍,終於停留在女人的臉上,選擇最後在去看女人的臉,是由於機會難得,那個地方即使不洗澡,穿上衣服也能看見。
羅剎,猶如波斯貓般不同顏色的眼睛,此刻頭髮溼漉漉的,平添出野姓的美感。女人的美麗各有不同,都有令人動心之處,誰能說羅剎比別的女人遜色,作爲男人,應該懂得欣賞女人的美,不過,多數時候欣賞就夠了,不要奢望的太多。
一飽眼福之後,王浩溜了出來,當然是在羅剎穿上衣服以後。
讓王浩驚奇的是,羅剎居然也住在古堡的頂層。她應該是和文士,鐵錘等人同樣的待遇,住在樓下。
有些事是王浩不知道的,上位者需要屬下有兩種素質,第一是能力,第二是忠心,羅剎修爲方面不值得炫耀,殺人的技巧卻不差,況且,當初是她主動追隨三公子留在人界。
要知道,憑藉羅剎家族在魔族的背景,以及她本身的能力,原本不需要留在玄門眼皮底下當炮灰,至於她爲何留下來,三公子心中有數,得到禮遇沒什麼奇怪。
古堡的頂層一共住了五個人,三公子是魔族留在人界的統帥,當然要住在這裡
。如玉即是煉丹師,又是他的心上人,留在頂層也不足爲奇,此外,還有兩個神秘的高手,說他們神秘,是因爲他們的房門緊閉,而且房間內佈設了結界,強大和詭異的氣息從結界內部滲透出來。
說穿了,胖子就沒敢摸進去,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高手還是留給陳玄玩吧。
此處是魔族的基地,三公子住的地方,該說是絕對安全,他們不但住在這裡,還玩出結界來,難道不是很詭異嗎?在這個分神期高手像蝗蟲一樣亂飛的基地裡,他們能受到如此禮遇,而且敢於如此的放肆,身份和修爲可想而知。
分身雖然無視攻擊,還有潛行的功能,那也是相對來說的,世間沒有萬試萬靈的法門,比如說,胖子就不敢保證分身能在陳玄設下的陣法裡來去自如。在狹小的空間裡,加上結界的作用,難保不被人察覺。
至於無視攻擊,先不要說別人,要是有人敢班門弄斧,胖子立即召出混沌之火廢了他。
沐浴後的羅剎素面朝天,魅力非但未減半分,反而更加誘惑撩人,儼然就是個惹火的尤物。
彎彎的眉毛好似新月,飽滿的雙峰好像要掙脫皮質束胸的束縛,隨着走動有節奏的嬌顫,臀部曲線走動間誇張的扭曲,在她的身後,留下一片吞嚥口水的聲響。
房門被薄冰封住,羅剎未能推開,觸手處一片冰冷。
“有人進去過?”羅剎轉過臉詢問兩名屬下,那雙勾魂蕩魄的眼睛,原來竟是金屬般的冰冷。
“沒~沒有!我們一直都守在外面,連眼睛都沒敢眨一下。”兩名弟子驚慌失措。
“要是連個鎖了內丹的廢人都看不住,留下眼睛也沒用。”羅剎沒有說出後話,但是任誰都聽的明白。
“砰!”房門被轟出數米才倒在地上,連牆皮都被扯下來一大片。
房間裡寒氣襲人,王浩抱住小女孩取暖,呼吸時噴出兩股白氣,女孩此刻已經醒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向羅剎,好像在說:“姐姐,快救救我。”
“你又在玩什麼花樣?”羅剎掃視牆壁上的寒霜,說話時也是吐出一團霧氣。
要除掉那些寒霜最簡單的方法是利用紫焰提高室溫,可惜被魔族禁制了,混沌之火倒是也能破冰,可惜太浪費功夫,而且混沌之火的溫度不高,要破冰除非直接燒在冰上,被混沌之火燒過的牆壁一定不會比現在更好看,總之,做的越多就暴露的越多。
所以,王浩乾脆什麼都不做,理直氣壯的狡辯道:“誰知道你們魔族住的是什麼鬼地方,突然間就降溫了,要不是小爺身體還算強壯,說不定一早就凍死了,到時候你們拿什麼去換龍珠?”
“你認爲我會相信你鬼扯嗎?”羅剎暗暗觀察,心中有了定論,在她離去的時間裡,胖子肯定試圖用法寶破除內丹的禁制,滿屋的冰霜就是證據,不過他鐵定沒有成功
。那件網狀法寶是魔族的一件寶物,別說是自行利用法寶破解,就是找來一大票高手助陣,也休想撼動分毫,再說,王浩倘若破除了禁制,休想瞞過她的眼睛。
如此看來,王浩起初花言巧語的挑逗她,就不是貪圖她的美色,而是別有用心。
“想不到你是個工於心計的傢伙,身上還藏有不少寶貝,是不是有必要給你些警告,才能讓你收斂一點呢?”羅剎的目光落在星藍指環上,通常俘虜都應當被搜身,而在以前,這個步驟顯然被忽略了。
“靠!小爺就算好色,還分得出輕重,要不是爲了破除禁制,小爺和你囉嗦那麼多?”王浩在心中暗罵她自作多情。不過聯想到她惹火的身材,傲人的雙峰,眼光彷彿定格了一樣,好像隔着皮質的衣料,也能看到裡面的嫣紅,也能看見那迷人的深谷,小小的一件皮質護甲,難掩春色啊!
“你在看什麼?”羅剎嗔道,眼神裡帶着一絲嘲弄。
“看你呀!”左右形象也是毀了,王浩也懶得掩飾,盯住她高聳的乳峰說道:“你好像很喜歡我的星藍戒指,喜歡我可以送給你呀,就當是定情信物。”
羅剎冷笑道:“你的星藍指環,名字倒是蠻動聽的,是陳玄送給你的罷?”
王浩輕輕撫摸截面,說道:“還真叫你給說中了,這戒指就是他送的,你認識?”
“我當然認識,魔族裡沒人不認識這枚指環,它是一個女孩送給情郎的信物,那是在一次大戰前夕,兩人相約在戰鬥結束都成婚,不過~”羅剎的神情滿是痛楚。
“別不過了,後面的事情我都知道,她情郎被陳玄掛掉了,葬身在冰原,對不對?”王浩不耐煩的打斷,然後又好奇的問道:“那個女孩後來怎麼樣了?”
“女孩當然是痛不欲生!陳玄,什麼狗屁英雄?屠夫!強盜!劊子手!”很難想象,羅剎能說出這種話來,簡直就像小女生的詛咒。
王浩不屑道:“這麼說就不對啦,好像挑起神魔大戰的是魔族,彼此相安無事不好嗎?你們幹嗎要開啓魔界之門。既然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羅剎猛然醒悟,這是場殘酷的戰爭,勝利者無情殺戮,失敗者任人宰割,說出這種話來實在丟臉。
羅剎並不是幼稚的小女生,說出這種是一時悲憤,魔神大戰,飽受創傷的不止的玄門,作爲失敗者的魔族,傷亡不在玄門之下,還被打上了恥辱的烙印。他們在神魔大戰中失去親人,朋友,如何能客觀的看待戰爭。同理,參與過神魔大戰的玄門中人,也沒有人能平靜的面對魔族。
唯一能冷靜看待戰爭的,就是胖子這種沒參加過戰爭,也沒有受到戰爭影響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