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地獄夢境

后羿徹底證實自己擁有直視太陽的透陽眼,也打心底的相信太公所說的話,安心的在無窮氏村莊居住生活。

一隻白虎在無窮氏村莊邊的大山上行走。

經天天神爲掩飾身份,化成白虎暗中守護后羿。

經天天神把剛重生的射日天神交給了凌晏,始終是不夠放心,特地前來看看。

白虎確認后羿是否處在安全的地方,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安定詳和的村莊,此番情景讓白虎也安心了下來。如此一來火神的麾下也不會猜到后羿就住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窮氏部落裡,他觀看了一會就扭頭躍步離開。

白虎快步在山上跑,跑過許多個山頭,他也不知下一個去向是哪?只是不停的在往前跑。

這五十年來,經天天神被一些無名小天神追蹤,那都是火神派遣出來的手下。

他們因懼怕火神而拜倒其膝下,長久聽令火神的指示,早已戴上火神給予的無形腳鐐,直至死亡都不會停止追蹤經天天神的腳步。

雖然他們不停步的追殺經天天神,經天天神始終不忍殘殺追蹤在身後的同類,只能被逼四處飄蕩躲避。

白虎跨躍無數個山頭,在其中一個山頭邊有一個洞口,洞口底下深處散射出一道光線,光束從地下縫隙裡冒射出來。

光線穿透地層,從泥土石縫裡閃爍,那是隱藏在地下深處洞穴裡的野獸身上的火光。

一隻蠢蠢欲動的火麒麟睜開雙眼,眼裡充滿殺氣。

火麒麟一臉警醒,身上的火燃燒得更旺,火麒麟爬站起來,張開如盆一般大的嘴巴嘶吼,露出尖利而長如筷子的獠牙,叫聲震動整個山洞,直至傳出山洞外,響遍整座大山。

火麒麟的叫聲響起,傳遍四周的荒山野嶺,白虎察覺到到它的叫聲,警醒的立住腳停下來,又打量了四周,確認沒任何異常後,繼續向前跑。

躺睡在洞子房裡的后羿被一個夢境纏繞。

夢裡,后羿赤腳走在荒野地裡,地裡不斷冒出熱氣,他雙腳踩在熾熱地面。

忍受不了灼熱,后羿不時擡腳躲閃,周邊的死亡氣息讓他內心重重,屏住呼吸,輕手輕腳不敢作出更大的動作。

他繼續緩緩向前走,幾隻不知名的野獸在啃食已經氣絕身亡的野獸的屍體,他大氣不敢呼一口,心驚膽戰的輕步走開,生怕打擾到那幾只正狼餐虎嚥的野獸。

直到他遠離野獸不能看見他的地方,擡頭看天,兩個太陽依然火熱照耀,后羿走着向前看,前邊地上躺着無數個被曬乾了的人的屍體。

一具一具各姿各態的乾屍,模樣恐怖無比。

看到這一幕,后羿才半開嘴巴吃驚低頭看,突然的地下一個乾屍伸手緊抓后羿的腳,乾屍扭曲着嘴臉,好不容易纔張開口吐出一句話“水,我要水,,,水”。

洞子房裡,后羿在睡夢中猛然驚醒,發現房裡空無一人,努力回憶一下才想起來這是一個洞子房。

他站起身來,低頭看見雙腳赤裸着,也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條短褲,如夢境裡一樣。

他拉開門布慢走出來,面對耀眼的太陽光,他已經適應,不用再擡手遮擋,只是微微皺眉眯一下雙眼,很快又適應了太陽光,完全可以直視兩束太陽光。

后羿觀望四周,村莊裡,蓋着不少村民居住的草屋,周邊零散搭建着一些草棚,男人婦女在草棚下忙活,一片平和安寧的景象。

黑美人與幾個婦女坐在一起織草鞋,歡快哼起歌調。

那是一種部落小語種,初到此地的后羿不可能聽得懂,他只知道旋律輕快動聽,猶如深山裡緩緩流淌着的一道溪水,使他不自覺的走向歌聲響起的地方,這是一首希望之歌,牽引着他踏步在曬得暴烈的土地上。

他腳下突感覺到滾熱,后羿低頭看,雙腳赤裸着,地面乾枯旱裂。

他不自覺的跺跺腳,在他的潛意識裡還殘存着剛纔令他恐慌的夢境。

後來,他纔敢慢步向前走,要跟夢裡比較,真實的感覺好多了,好到他似乎感覺不到地上有任何一點燙熱。

黑美人仰頭向後羿看過來,看到赤着雙腳的后羿,她加快雙手編織的速度,沒多久就織好手上的草鞋。

完後就雙手捧着一雙剛編織好的草鞋走到后羿跟前,把草鞋遞上前,后羿愣着不知要伸手去接。

“這是?”

黑美人臉帶微笑的說“給,地面燙得很,你可別嫌棄,在無窮氏部落我黑美人織的草鞋是最耐穿的,凌晏說只要穿我織的草鞋才跑得快,還很好看呢,看到沒?”

黑美人說着擺動自己的雙腳,顯擺了一下她穿着的草鞋,也給后羿作出一個示範。

“快,試下合腳不,要是偏大或偏小我都可以改好,直到你穿得舒服”

這一幕被正坐在一邊削木造箭的凌晏看在眼裡,他眼裡滿是怒氣與煩躁。

當然,凌晏並不是計較黑美人送草鞋給后羿,而是怒恨正在做箭的自己。

自從帶后羿回來,凌晏再也沒有上山去打獵,每天悠閒的在村裡造箭,不用說這也是太公的指示。不敢違抗太公指示的凌晏只好乖乖的造箭。

幾天下來凌晏做的箭已經足以堆滿太公的洞子房,他巴不得立馬把箭塞進太公的房子裡,以示自己的不滿。

小山在旁邊也學着做箭,小山喃喃道“我也想像你一樣當射手上山打獵”

凌晏漫不經心的說“可你的身體不允許你這麼做,只要你的病好了,我會親手教你練箭”小山高興的呼喊起來,咳嗽了幾下,等他恢復了狀態後繼續提問“凌晏哥你做的箭是最

直的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凌晏回答“用心做”

小山看了看手上彎曲的箭矢,直言道“可是,你今天做的箭一點都不直”

凌晏冷言到“因爲今天我沒用心做”

黑美人繼續與后羿竊竊低語,聊開了起來。

“褲子還算合身吧,嘰笑一聲”眼前穿着凌晏褲子的后羿很是滑稽逗趣,引她發笑。

后羿低頭看了看穿在下半身的短褲,回答“還好”

“我跟你說,這是他的褲子”黑美人所說的他是凌晏。

“雖然昨天你倆大打一架,兩人都受了點傷”黑美人口無遮攔說着“可是他還是願意拿出一條褲子給你穿,別眼看他樣子冷酷無情,實際心裡善良得很”

“是嗎?看不出來”

“我就跟你說吧,就在你重生那天,你就光着身子,身上什麼也沒有,還有,就是他一路揹着你回來的喔”

后羿腦子翻轉了一下,一下子不知該說點什麼。

“放心,只我有空會縫補一條新褲子給你”

“那就有勞你了,希望你早點動手,我想不管怎樣還是要把這褲子還給他”

“嗯?隨便吧,我儘快”

黑美人隨口應予,轉身離開,留下后羿一個在那站着,低頭愣看着手上的草鞋。

后羿看着黑美人踏步走,才明白那是穿在腳上的草鞋。

黑美人走到凌晏的跟前,看到無心造箭的凌晏,嘲諷到“我在懷疑你做的箭能不能打得到獵物”

凌晏冷不丁的說到“狩獵的訣竅不在箭”

黑美人反問“不在箭?”

凌晏伸出一個拳頭,信誓旦旦的說“你知道的,我一個空拳能打死一隻老虎,用不着箭”

“沒有,你沒有打死它”

“當然有”

凌晏這才反應過來黑美人話中所指的老虎是那個天神,補充道“他是天神,我當然打不死”

在遇到經天天神變成的白虎以前,凌晏確實空手打死過一頭老虎。

黑美人點頭微笑,凌晏說完一把抓住放在身旁的弓與箭,起身走開。

“你要幹嘛去?”黑美人追問。

“既然他是射日天神”凌晏回過頭說“我要領教一下射日天神的射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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