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把他說過的話都當成了什麼?
他才說過言而無信。
她就那麼不相信他?
不由的,臉色越發的陰沉難看,按捺着沒有發作,嗤笑道:“你放心,爺說過的話必定就會做到。倒是你……”
指尖挑起她的下顎,垂眸對上她冷寂的瞳眸,冷聲諷刺,“滿嘴謊言的小騙子。”
這是說她之前說好安分,卻費盡心思想着逃走。
她不喜歡說謊,也討厭別人對自己說謊。
可那個時候她不也是被他逼得無路可走,只能虛僞的跟他虛以委蛇。
他當她樂意?
陸瑾瑜勉強的笑笑,“你放心,這次我必定也言出必行!”
鄭重的承諾,總算是讓他臉色稍霽。
只要她做得到就好。
“我這段時間都可以乖乖的,但是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
夏璟寒沒有立刻開口,只是就着擡着下顎的手輕輕摩挲着她未施脂粉的面頰,鳳眸微眯,狀似無意的打量。
這個女人有心事,而且很有可能跟她接下來要自己答應的事情有關。
莫名的,心底有種想要就此打住的想法。
他不想去聽她讓自己答應的事。可偏偏又忍不住的想要去知道有關她的一切。
這個女人,沒有半點的好。
除了惹他生氣;與他對着幹就沒幹過幾件順他心意的事情。
但他卻出乎意料的就是想要了解有關她的一切。
也許,這是他之前二十幾年生活中不曾出現過的意外,所以顯得特別。
也或許是因爲之前服從的人太多,這樣一個不服從的異類就顯得尤爲引他矚目。
“說。”
彷彿是怕他反悔,在他開口答應的瞬間,陸瑾瑜立刻出聲,“我希望設計稿完成之後,你就放我離開。”
不是等他厭惡,而是不管有沒有厭惡,時間一到就要放她離開!
這一次,夏璟寒的俊顏算是徹底的沉了下來。
“你就那麼想從我身邊離開?”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她卻時刻想要離開。
她還能不知好歹一點。
陰沉的嗓音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傾瀉而出,染着危險,彷彿隨時都可以將人給拉進深淵而萬劫不復。
鳳眸黑陳幽暗,彷彿能將人給吞噬了。
陸瑾瑜不由握緊了雙手,努力鎮定直視着陰鷙的雙眸,鎮定的開口,“那我也要有個期限啊?總不能你一日不厭惡我,我就一日都呆在你身邊?”
“我的青春有限,如果你一年不厭惡,兩年不厭惡怎麼辦?”
她耗不起!
她也不想像個傀儡一樣站直他身邊,尤其是有可能還要看着少宸跟另一個女人幸福的生活,那跟凌遲她有什麼區別?
可這些話在夏璟寒聽來就是這個女人費盡心機想從他身邊離開。
別人渴望的事情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這段時間的乖順也不過是她爲離開的鋪墊。
她是不是從一開始說什麼會乖乖呆在他身邊都只是在敷衍?
只要一想到最近自己的付出說不定對這個女人來說都只是笑話,怒火就控制不住的升騰。
“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着這一切。什麼乖乖聽話不過都是爲了日後的離開做鋪墊。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會一直呆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