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她回來勢必不簡單。
卻無人知道,有些感情一旦開始就無法輕易消弭。
一年的時間改變的事情不多,再讓她愛的同時生恨,可又何嘗不是恨得越深就愛得越深。
無論裝得多冷漠,欺騙得了別人,又怎麼欺騙得了自己?
不過,再痛又怎麼可以讓別人利用她的傷來傷害自己。
陸瑾瑜頃刻又恢復如初,神色淡漠,嘴角隱隱還有着奚落的弧度,“我消失一年多,他是個正常的人,有多需求很正常。更何況你愛慕多年,求而不得,如今讓你一償夙願也算是補償了那****婚禮上讓你受盡的恥辱。這樣更好,兩不虧欠。”
陸瑾瑜不久之後才知,原來於向晚晴,從來都不是她虧欠了她。
有時候言語是這個世界上最銳利的武器,能夠輕易將人凌遲。
就好比現在的向晚晴,本想用言語刺傷她,最後悲傷的依舊是她自己。
好像無論是面對陸瑾瑜還是夏暻寒,她始終都無法戰勝。
“向小姐,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我們單獨見面。”
她不喜她,她又何嘗喜歡她。
既然相看兩厭又何必製造這樣的機會。
她不累,她看着都累。
向晚晴緊抿着脣不說話,唯有一雙寒冷陰鬱的眸盯着她淡漠離開。
……
出了洗手間,陸瑾瑜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用力將門關上的舉動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平靜。
那句實質性的關係太過令人想入非非。
她清楚,這有極大可能是向晚晴故意刺激自己的。
一個人如果不甘心起來,也許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包括自毀名聲的事。
更何況當初他們在大衆眼底確實是未婚夫妻,有關係也算不得多出格的事情。
越想陸瑾瑜的心就越不能平靜。
眼前需要她送進總裁辦公室的資料也被她用力拽緊。咬着脣瓣,上面傳來的刺痛提醒着她保持冷靜。
她絕對不可以任由情緒操控了自己。
時間遠遠超過了之前內線告知的時間,陸瑾瑜都只是望着面前的文件出神。
如果不是不是手機響了,恐怕她都不知道還要出神到什麼時候。
看着來電顯示,陸瑾瑜的神情比先前還要陰沉,目光掃了眼特殊的玻璃窗,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卻不能看清裡面的一切。
這是她要求換的。
她從回來後一直沒有安全感,夏暻寒知道。所以當她提出這個要求時,他眼神都沒變一下就答應了。
陸瑾瑜看了眼安靜的過道,這才接通電話。
那邊的聲音好似有些低沉,不知說了什麼,就聽陸瑾瑜壓低聲音回答:“沒時間,過兩天有時間給你電話。”
很尋常的話,如果不是她此刻的神情太過陰鬱怕都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異常。
電話時間很短,從來電到掛斷不超過四十秒。
陸瑾瑜收好手機,垂眸看着面前的資料夾,眸色閃了閃,忽然拿面前的資料,腳步沉穩淡定的朝夏暻寒的辦公室走去。
“……東方集團堅持……”冷漠機械的聲音,陸瑾瑜知這是白虎。
“這是我們最大的讓步……”輕漫不着調間有着一絲沉穩,這是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