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儀,怎麼樣了?”話大話儀。愛藺畋罅
“楊幼儀,真是對不起,要不是我一直拜託你一定要給班級掙個名次,你就不用這麼拼命了,還被連累的摔倒了。”
李景琳和體育委員一前一後的進來,紛紛對楊幼儀表示了關心。她的臉上猶掛着淚痕,鼻子也甕甕的。好友和班級同學來了,楊幼儀趕忙低下頭,用手背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
不小心眼淚沾到手上的傷口,淚水鹹鹹的好像鹽一樣把傷口殺的非常疼,好不容易憋出來的淚水差一點又冒出來。
“沒事沒事,那位同學也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有人忽然跌倒了呢,不怪你的。要不是摔倒了,說不定我能拿個第二呢!”說起來也挺可惜的,初賽拿到了第一名,決賽卻沒取上名次,白白的練了那麼長時間。
“你被擡走之後,比賽也沒辦法進行了。看學校怎麼安排吧,如果不是取替補選手再比一次,就是按照跌倒之前的名次頒獎。如果這樣的話,說不定學校能給你發一個第二名的獎狀哦。”
體委很會安慰人,說話都往最好的方面說。給楊幼儀很大的希望,能夠得一個第二名。第二名也足以安慰她受傷的心靈了,就算她不跌倒,想拿第一也不大可能的,跑第一那位同學不愧是練過的,跑八百和玩兒似的,楊幼儀比不了。
最後衝刺的爆發力很強,能拿到第二名,已經很好了。
“小儀呀,這次你可真給咱們班級長臉了,現在咱們系誰不知道有一個女生八百米從倒數第一衝到第一名啊,你這次可出了名了。”李景琳哥倆好的摟着楊幼儀,打趣她說道。
“本來我就夠出名的了,不想再出名了,還是低調點好啊!”楊幼儀心有餘悸的說道。
她說自己出名,這可不是吹牛皮。她在系裡確實出名,不光他們這屆的同學認識她,大二、大三的同學也都聽過她的名字。當初被陷害,被造謠,多少同學都在門口排隊看看她這個‘小情’長的多禍國殃民呢。
這樣就罷了,偏偏這些人還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她的長相,是有多讓人失望?
提起楊幼儀的傷心事,李景琳有些不自在,拍了她兩下,“那不是過去了嗎,再說,你家那位不是替你報仇了嗎?方靜怡也不敢來上學了,何嘉文現在在班級也老實了。看以後誰還敢陷害咱們,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班長說的對,楊幼儀,你別不開心,以前大家都不知道方靜怡與何嘉文的本性,誤會了你。現在誤會都解開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了。對了,我聽說,方靜怡好像要轉學了。”
“啊?真的假的?”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楊幼儀和李景琳兩人都很詫異。
那次顧毅銘聯合陳紹,當衆給了方靜怡兩萬塊錢,讓她很是下不來臺之後,她每天還照常上學,偶爾碰到顧毅銘來接她,看見方靜怡在附近,他們兩個早早就閃人,權當作看不見。
雖然不會是自己吃虧,但是那樣的人,多看一眼心情都不好。索性不去看她,也不去聽她的聲音,眼不見爲淨,爲了心情着想。
再後來,顧毅銘回去部隊,她倒是有將近半個月沒來上學了。大學紀律管的不大嚴,不逃課的大學生不叫上過大學,哪位同學沒逃過課呢?所以她半個月沒來,也沒引起誰的注意。大家都以爲,她這是回家去避避風頭了。要不是體委提出來,楊幼儀和李景琳還真的不知道呢。
體委看這兩個漂亮的女同學一臉求知慾的看着自己,表情變得得意洋洋,拍着胸脯說道,“這還有假?這段時間爲了校運動會,我們體育委員沒少去導員辦公室開會。有一次我去的早了,正聽見咱班輔導員和系主任在說這件事呢。因爲在學校造成了不良影響,所以這事低調處理。”
竟是這樣……
小女生被轉學,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對象換成是方靜怡的話,楊幼儀真的無法同情她。一個搶自己老公,破壞自己婚姻的女人,她不是聖母,無法把別人的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聽說轉的學校還很遠呢,都不在B省管轄範圍內。”
“體委,這你就傻了吧?她爲什麼轉的那麼遠?從她對待顧毅銘和他的朋友,上回開跑車來的那個陳紹的態度上你還看不明白嗎?她這哪是上大學來的呀,她就是爲了鍍金,釣個金龜婿。以前她掩飾的好,沒人會想到她是那樣的人,男生都追着她,捧着她。現在暴露了,大家都知道了,學校裡面哪個條件好的還敢要她?就算是在校外找,稍微找個熟人一打聽,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了。那些個家世好的少爺公子,哪個能接受這樣的女人?出了省就不一樣了啊,就算有心打聽,哪有那麼容易?”
“擦,別提了。哥幾個都被她的外表給騙了。以前覺得她高傲的跟個白天鵝似的,不說別的班,就咱們班這十一個男生,就得有九個喜歡方靜怡的,剩下那兩個是有對象的。”
“真的啊,原來你們男生都喜歡那個樣子的呀!老佛爺似的,娶回家還不得供起來呀!”
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病房裡熱熱鬧鬧的,不亞於外面操場上正在舉辦的運動會。體委因爲報了項目,不能在病房裡多待,又聊了一會兒天就走了。李景琳這個大班長也被導員臨時召喚走了。
病房一下就變得冷清下來,那位傷勢較重的同學,她給家裡打電話,她媽媽來把她接走了。空蕩蕩的病房,就她一個人,一股無力的寂寞感涌了上來。
剛纔李景琳和體委在的時候,她就感覺肚子有些隱隱的疼,怕是大姨媽來報道了。從包裡拿了一包姨媽巾去廁所,果然,內褲上染了點血跡,好在褲子顏色深,看不出來。換了姨媽巾,又跳着回去。
心裡還有些擔憂,據她所知,上學期體能測試的時候,她們班級有好幾個女生帶着姨媽跑八百米的,之後月經就失調了,有的一個月來兩次,有的兩個月來一次。她不會也這麼悲催吧?真是的,跑一次步,什麼都趕上了。跑步摔跤的概率是幾百分之一,還是幾千分之一?摔了跤還把別人撲倒的,概率是不是小到萬分之一?
這麼小的概率,都能被她碰上,她最近是不是人品危機了?
楊幼儀哀怨的靠在牀頭,望着窗外來來回回經過的人羣。然後被她發現了一個迥異的事實。
一對女生走過去……
又一對女生走過去……
又走過去一對女生……
哦哦,過來一個男生,身邊還垮了一個女生。
又是一對女生走過去……
這就是金融類院校的悲哀呀,男女比例嚴重失調。聽劉麗穎的小道消息宣稱,她們學校的男女比例高達1:7,也就是說,一個男的七個女的。這就導致了男生的眼界特別高,長相不怎麼樣的男生,身邊帶的小姑娘長的那叫一個標緻,給人視覺上的衝擊是非常大的。
而且他們學校的特點,不光是男女比例失調,還有一大特點就是男生數量少質量差。這也就怪不得劉麗穎在學校很消停,卻養成了一出校門眼睛就四處尋找美男的習慣。
劉麗穎看帥哥還總結出一套經驗,她特愛去理工類學校看帥哥,理工類學校的男女比例和他們學校的女男比例差不多,都是嚴重失調。基數大了,總是能挑出一些帥哥的。還有藝術類院校的帥哥,就比如邵志巍和他的那個朋友,陸天宇。長的沒話說,而且就像是個詩人一樣,閒着無事,就約幾個朋友出去彈彈吉他,用單反照照相。這樣的男生,非常受女孩子的青睞。
用劉麗穎的話來說,就是藝術類男生和理工類男生,各有千秋,各領風騷……
但是,劉麗穎還說了。她對楊幼儀非常的羨慕嫉妒恨,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撿到顧毅銘這麼優秀的未婚夫。把顧毅銘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還說就是理工類男生和藝術類男生,來五個綁一塊,也不是顧毅銘的對手。他三拳兩腳,把他們撂倒不是事兒。楊幼儀對此深信不疑,她親眼見識過顧毅銘像是掰苞米似的,輕而易舉的把那幾個搶錢又劫色的流氓的胳膊卸了。
劉麗穎說,光看顧毅銘那胳膊上的肌肉,走路的姿態,還有運動褲下包裹着的有力的雙腿,就知道顧毅銘的實力了。要是能看見他穿軍裝的樣子,嗷嗷,軍裝褲下死,做鬼也風流!
楊幼儀的相信是一回事,但是被劉麗穎這個色女YY自家老公的身材,還是不能容忍的。爲了這,她還狠狠的收拾了劉麗穎一頓,讓她發誓,再也不YY顧毅銘了,腦袋裡想想也不行!她會吃醋的!
楊幼儀臉色一變,呸呸呸!什麼吃醋!
這個臭男人,關鍵時刻人影都找不到,吃什麼醋?她躺在病牀上受苦受難的,顧毅銘不一定在哪兒逍遙着呢!以前看過中國國防生,那裡面的幾個女國防生,穿上軍裝那叫一個颯,憑添了幾分魅力。
br顧毅銘肯定也難逃制服誘惑!
楊幼儀靠在牀頭胡思亂想,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是正確的,越想越生氣。忽然,裝在包包裡的手機強勢的震動起來,楊幼儀的腿動一下都疼,強忍着跳下牀,從包包裡把手機翻出來,看見來電顯示上面寫着顧毅銘三個大字,賭氣的按了掛斷鍵,然後關機,把手機摔進包包裡,自己又蹦跳着回了病牀上。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不比當兵的差!
掛斷了顧毅銘的電話,她心裡也不舒服。她早知道顧毅銘忙,他們連遠距離戀愛的都不如。遠距離戀愛,假期的時候,還可以買張火車票飛機票過去兩人團聚一下。可他們之間,就算近在一個城市,也有可能一個月都見不到一面。像他現在去陸軍指揮學院學習,這三個月更是想都別想。
她也理解,可理解是理解,當顧毅銘始終不接自己的電話的時候,她還是爆發了。眼淚汩汩的往外流,她用手背擦乾了,又添了新的淚痕,好像永遠都擦不淨一樣。
女人受了傷,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是非常脆弱的。楊幼儀就是如此,躺在病牀上挺屍,她充分發揮了女人愛沒事亂尋思的本事,在腦海裡臆想顧毅銘是怎樣在陸軍指揮學院出色表現,然後吸引了無數女軍官愛慕的目光,然後兩人你儂我儂的場面。
她甚至還在腦海中拼湊出一副美女圖,按照大多數男人的喜好,大眼睛,高鼻樑,櫻桃嘴,身材火爆的美女圖,再給這位美女套上一套綠色的軍裝……制服誘惑,楊幼儀想自己是個女人都受不了了,更別提那些個一年見不到幾個女人的兵了!
嗚嗚嗚,她好可憐啊。剛剛結婚,就面臨着丈夫出軌的危險!
在千里之外的陸軍指揮學院,少校軍官顧毅銘在操場上不停的擺弄自己的手機,每隔一分鐘拿起手機撥打一個號碼。接不通,他就掛斷在操場上像沒頭蒼蠅似的亂轉。用手耙他本就不長的短髮,一眼就能看出他現在很焦躁,很憂慮。
顧毅銘也是,什麼時候惹了這個姑奶奶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惹她。
“少校,怎麼了,需要幫忙嗎?”清脆的聲音像是掛在門邊的風鈴聲在耳邊響起。不用回頭,顧毅銘就知道,這位是他上電子信息課程時的同學李玉玲。她的嗓音非常獨特,據說唱歌非常好聽,某軍區文工團都來挖了好幾次了……
楊幼儀要是看見這個美女,她肯定更傷心了,這美女和她想象中的,竟是有八九分神似。除了胸平一點,嘴脣的顏色也不是櫻桃紅之外,大致相同。
“我沒事,謝謝李玉玲同志的關心。”說完,一分鐘過去了,顧毅銘握緊手機,又打了一遍電話。還是關機,他的眉毛皺的要夾死蚊子。
“少校同志你是着急找人嗎?”
“嗯,我媳婦的電話一直也打不通,不知道怎麼了。”他不知道楊幼儀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不知道楊幼儀是故意掛他的電話的。他下了課,就看見手機上有三十多個未接來電,全都是楊幼儀打的。還以爲她有什麼急事,可再打過就是無人接聽,打了兩遍無人接聽,再打就是關機了。
顧毅銘這才着急了,怕楊幼儀出了什麼事。他恨不得自己長出一對翅膀,能馬上飛回B市,去看看他媳婦的情況。
“噢,少校同志都結婚了呀?”
“嗯,五一的時候剛領的證。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呢。”他重複撥打電話,耙頭髮的過程,應付李玉玲說話一點都不耐煩。
“是嗎?那恭喜了。嫂子會不會是手機沒電了?或許沒聽見電話響?她朋友的電話你有沒有?可以給她朋友打電話試試看能不能聯繫上嫂子。”
平時沉着冷靜的顧毅銘,一碰到楊幼儀的事情就亂了分寸,竟然忘了還有這一招呢。
“李玉玲同志,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這就給她朋友打電話。”這一句謝謝,是他對李玉玲說的最真誠的一句話了。
李玉玲看見顧毅銘這個着急的樣子,捂着嘴笑了笑就告辭了。這個軍官年輕有爲,是理想的男友人選,可惜已經死會了。她聽好友在耳邊叨叨了不少這位少校的事蹟,聽說是立了大功卻受了傷,給調來學習兼休養的。身高、體重、三圍連目測帶打聽都報出來了,最重要的一條,這位少校已經結婚了卻沒打聽出來,看來好友的信息收集能力退化了。
搖搖頭,她便轉身走了。這盤菜再好,她不是品菜的人,能看不能吃,沒必要對着這盤美味佳餚流哈喇子。
這就是這位楊幼儀幻想中的美女和顧毅銘唯一的一次交集,再見面無非就是點個頭,打個招呼,說兩三句話。美女很多,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是方靜怡那樣沒有節操的。還有像李玉玲這樣,拿得起放得下的。
顧毅銘拿起手機他纔想起來,他居然沒有留楊幼儀的兩個好朋友的電話號。劉麗穎的沒有,李景琳的也沒有。這下可怎麼辦?好不容易想到的辦法沒法實施了?
不行。有困難要解決困難,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解決!
顧毅銘狠狠的抓了兩下頭髮,堅定的拿起手機,撥打了114電話查詢系統。一個電話查到楊幼儀所在學校招生辦,從招生辦問了校長室電話,校長聽到是顧家二公子要找人,連忙一個電話打到管理系系書記那裡。校長交代的事情,書記不敢怠慢,火速的給管理系11級輔導員打電話。
等輔導員聯繫上劉麗穎和李景琳,三人一起衝向校醫室時,看着牀上睡的正香的楊幼儀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