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夢晨這麼一罵,韓逸風覺得自己特別的無辜,剛剛他不就是抱了她一下嗎?他又怎麼禽獸了?他又怎麼混蛋了?他又怎麼她了?她至於罵自己嗎?把自己罵的這麼不堪,韓逸風盯着白夢晨看了好久,才緩緩地開口,問道“白秘書,你是不是患上罵人上癮症了?”
白夢晨瞪了一眼韓逸風,不想和他說話,太尼瑪的心塞了,每次都只會欺負自己,他纔是有病,欺負人上癮症。
雖然打從心裡厭煩韓逸風,但是白夢晨卻又不得不緊緊地拉着韓逸風的衣袖,因爲她有恐高症,站在這上面,她是真的怕啊。
“白秘書,既然我禽獸,那你還不趕快放開我,在這半空中,你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你這麼抱着我,抱得這麼緊,要是我真的沒忍住,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那就不怪我了。”
氣死他了,每次看到葉允楠,都是一口一個允楠哥,每次看到付衍東,都是安東尼安東尼的叫,到他這裡,她從來沒有喊過自己的名字,都是韓禽獸,韓變態的這麼叫。
韓逸風就不明白了,同樣是男人,爲毛在白秘書心裡的差距就那麼大呢。
韓逸風說完話,心裡很不爽,想要放開白夢晨,白夢晨死死地拉着他的衣角,聲音中帶着一絲懇求的說道“韓逸風,求求你別動,我怕。”
“怕什麼,我又不會真的對你怎麼樣,剛剛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韓逸風以爲白夢晨說的她怕,指的是怕他在這上面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出來,昨天的確給她帶來太大的傷害了,所以,白夢晨剛剛說她怕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爲自己解釋。
“求求你不要動。”白夢晨的臉色慘白,額頭上汗水淋漓,一直閉着眼睛,不敢睜開。
“白秘書,有句話我想對你說,其實從一開始,我對你......”
“嘔......”韓逸風的話還沒說完,白夢晨就忍不住了,拉着韓逸風的衣袖,一個沒忍住,吐了他一身。
韓逸風有潔癖,被白夢晨吐了一身,痛苦的閉上眼睛,什麼表白,什麼浪漫,這一刻,在他這裡全都是泡沫,幻化成影子了,忍着怒氣,韓逸風對着白夢晨怒吼道“白秘書,你是故意的。”
就這樣,浪漫沒有,表白沒有,兩個人都忍着怒氣,直到摩天輪從半空中降落下來,白夢晨下來後腿都軟了,放開韓逸風,韓逸風大步走到白夢晨面前,拉住白夢晨的手,問道“白秘書,你到底幾個意思?”
“韓逸風,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送還給你,你到底幾個意思?”
韓逸風“......”他哪裡有幾個意思,他就是想和白秘書一輩子 在一起,他就是想不僅僅當她的上司,還當她的男人。
白夢晨問完,看着韓逸風冷笑,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韓逸風將外套脫下,裡面穿的是一件緊身的體恤,將衣服仍在遊樂園的垃圾桶裡,大步的追上白夢晨,拉着她的手說道“白秘書,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
上前去拉住白夢晨,看到白夢晨哭了,韓逸風嘆了一口氣,說“你們女人是不是水做的?怎麼眼淚這麼多,動不動就哭。”說完,伸手幫白夢晨擦去眼角的淚,卻被白夢晨打斷了。
“不用你管。”白夢晨打斷韓逸風的手,對着他怒吼一句。
吼完,往外跑。
“小夥子,你女朋友是不是有恐高症啊?”摩天輪的售票口,工作人員好心的提醒的韓逸風。
恐高症?韓逸風怎麼也沒想到,白秘書會有恐高症,難怪剛剛在上面她一直不肯睜開眼睛,難怪剛剛在上面,她的臉色慘白,難怪剛剛在上面,她緊緊地拉着自己的衣袖,不肯放開......
經過工作人員的點醒,韓逸風將對白秘書的怒氣全都轉到了付衍東的身上了,只是現在......
韓逸風趕緊追出去,拉着白夢晨的手,將她抱在懷裡,說“白秘書,對不起啊,我......我不知道你有恐高症,你要是早點說,我就不帶你來做摩天輪了,我就是想彌補昨天對你的傷害,然後我又不知道你們女孩子喜歡什麼,是付衍東那混蛋,他說女孩子都喜歡摩天輪這些浪漫的玩意,我才帶你來做的,這絕對是一個巧合。”
白夢晨一句話都不說,任由韓逸風這麼抱着她,在他的懷裡,哭的很委屈。
“好了,乖,不哭了好不好?”韓逸風一看白夢晨哭,心都碎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哄女孩子,這句話還是有一次他去司彥家,聽到司彥這麼哄一個女孩子,當時他還罵他噁心來着,沒想到,時隔幾年,他自己也說出這句話了。
白夢晨靠在韓逸風的懷裡,一直哭個不停。
“要是你實在生氣的話,那我蹲下來,你打我一頓,打到你解氣爲止,好不好?”
白夢晨搖了搖頭,她不喜歡暴力。
“那要不你站在一邊看,我自己自殘,行不行?”
白夢
晨再一次搖頭。
“白秘書,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怎麼樣做你才能不哭啊?”韓逸風泄氣了,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安慰白夢晨,原本,好好地表白,就這麼弄巧成拙了。
“等我哭完就不哭了。”白夢晨像個孩子似的,靠在韓逸風的懷裡,悶聲的說道。
韓逸風“......”這回答跟沒回答有什麼區別?
倆人就站在遊樂園外,白夢晨靠在韓逸風的懷裡哭,韓逸風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夢晨哭完,擦乾眼淚,看着韓逸風說“韓總,走吧,不是要去談合作案嗎?”
“今天不用談,我跟他們約得明天,走吧,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嘆了一口氣,韓逸風開口說道,說完帶着白夢晨去月友酒店。
把白夢晨送回房間,韓逸風說“白秘書,今天的是純屬意外,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有恐高症,不然我就不會這麼做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對你造成了傷害,我難辭其咎,所以我還是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好好休息,等一會吃飯的時候我再過來叫你。”韓逸風說完,幫白夢晨蓋好被子,轉身走出房間。
看着韓逸風的背影,白夢晨想,其實韓逸風還算挺好的吧.....不不不,他纔不是好人,白夢晨,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想到以前韓逸風經常欺負自己,白夢晨將對韓逸風那一丁點的好感全都駁回,撇撇嘴,他就是一混蛋,十惡不赦地 大混蛋。
想着想着,閉上眼睛,睡着了。
韓逸風回到房間,付衍東還在睡美容覺,他走過去,將付衍東揪起來,揚起手給了他一拳,打得付衍東的臉火辣辣的疼,睜開眼睛,付衍東看到韓逸風很憤怒的樣子,邪魅的笑了笑,說“韓大少,我今天好像沒惹你吧?你這是又在晨晨那裡吃癟了跑我這來撒氣來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秘書有恐高症?”
晨晨有恐高症?這一點和自己還挺像的,他也有恐高症,不過不聽韓逸風說,他還真的不知道,但是當着韓逸風的面,他不能說他不知道,在韓逸風眼裡,自己比他了解晨晨,就算打腫臉充胖子,他也不能承認自己不知道白夢晨又恐高症的事情。
點點頭說“是啊 ,她一直都有恐高症,怎麼了?”
“你特麼的知道她有恐高症,你還讓我帶她去做摩天輪,你這是什麼意思?”韓逸風聽到付衍東的回答,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說什麼?你帶晨晨去做摩天輪了?”付衍東沒想到韓逸風這麼神速,早上他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結果他馬上就帶她去做摩天輪了,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韓逸風這麼一說,付衍東怎麼這麼想笑呢?太弄巧成拙了,其實摩天輪的傳說,他也是隨口胡鄒的,沒想到,還有笨蛋信以爲真。
韓逸風瞪了一眼罪魁禍首,要不是他說摩天輪的傳說,他會帶白秘書去做嗎?
“晨晨呢?現在還好吧?”付衍東也有恐高症,所以他知道對於一個有恐高症的人來說,做摩天輪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折磨。
“她睡覺了。”韓逸風沒好氣的看着付衍東,從牙縫擠出幾個字。
付衍東揉了揉太陽穴,從牀上起來,拍了拍韓逸風的肩膀說“放心吧,晨晨不是那麼記恨的人,要不然昨天你都那麼對她了,今天她就不會和你去做摩天輪了,別擔心,讓她休息一下就好了。”
韓逸風“......”昨天的事他也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爲他,昨天自己置於被嫉妒衝昏頭腦做出那種事情來嗎?而且要不是因爲他,昨晚自己和白秘書睡一間房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還好意思在這和自己提昨天的事情。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付衍東,說“把你的狗爪子從我身上拿開。”
付衍東“......”真是不識好人心,他這麼安慰他,他對自己還是這態度,早知道,他就不安慰他了,隨便晨晨怎麼誤會他,他也不幫他收拾這破爛攤子了。
京城!
筱晴坐在咖啡廳裡,戴着一副黑超,穿着一套香奈兒限量款的套裙,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坐在那,優雅的端着咖啡,抿了一口,然後將杯子放下。
坐在她對面的男子是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他看了一眼筱晴,開口說道“夫人,大少爺去了隆鑫市,好像是要談一個合作案。”
“恩。”筱晴淡淡的恩了一聲,好半響,纔開口說道“然後呢?”
中年男子將一沓照片放在筱晴的面前說“夫人,這是我派人這幾天暗中跟蹤大少爺偷拍的,今天早上,大少爺和一位叫白夢晨的女孩去了遊樂園,這裡是照片,您看看吧。”
筱晴聽到這位男子這麼一說,開口問道“誰是白夢晨?”
“聽公司的人介紹,這位白小姐是大少爺的秘書,這次,是隨着大少爺一起去隆鑫市談合作的。”
聽到男子這麼一說,筱晴對這個白夢晨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拿出照片,一張一張的看了起來,看到
一半的時候,筱晴突然開口問道“大少爺的嘴角怎麼破了?”
“回夫人,公司的人說大少爺被野狗咬了。”
筱晴聽了這位男子的彙報,並沒有說什麼,繼續翻看照片,看到白夢晨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開口問道“這女孩子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筱晴盯着照片看了好久,這女孩子總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但是她又想不起來了。
“回夫人,這女孩子是上次您爲付少爺接風洗塵時候,付少爺帶回來的女伴。”
聽到男子這麼一說,筱晴將照片放在桌子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才悠悠的開口說道“是她?”頓了頓又問道“還有其他的動靜嗎?”
“回夫人,大少爺去隆鑫市的當天下午,付少爺也去了隆鑫市,而且聽說好像付少爺和大少爺都對這個白秘書有好感,倆人在隆鑫市,甚至還動手打起來了。”
聽男子這麼彙報,筱晴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麼。
“夫人,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男子沒忍住,開口問道。
“你不用操心,我自有打算。”筱晴說完,頓了頓又說“你先走吧,記住,今天你沒有來見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夫人,那我先告退了。”男子說完,站起身,畢恭畢敬的離開了咖啡廳,筱晴裝作若無其事,將照片放在包包裡,然後繼續喝咖啡。
白夢晨覺得和韓逸風出差就是一場噩夢,第一天差點被他強了,第二天又被他帶去做摩天輪,飽受折磨,她覺得自己和韓逸風絕對是八字不合,上輩子欠他的。
回來後休息一會,感覺好一些了,白夢晨起牀,簡單的梳洗一下,剛收拾完,付衍東便敲門了,白夢晨打開門一看,付衍東的臉上掛彩了,忍不住開口問道“安東尼,你的臉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被人打了唄。”付衍東說完,若有似無的盯着韓逸風看了一眼。
白夢晨“......”所以韓逸風把付衍東打了?
瞪了一眼韓逸風,將付衍東拉進來,說道“你先在這坐一會,等我一下。”白夢晨說完,去了廚房,從冰箱拿出一個雞蛋,然後放在鍋裡煮熟,拿過來放在付衍東的臉上敷起來。
“晨晨,這是什麼?”付衍東從小在國外長大,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對中國的這些傳統,他還是不太清楚。
“還能是什麼,她拿個蛋在你的臉上滾,意思很明顯,希望你滾蛋,這都不懂,你的智商我也是醉了。”韓逸風在一旁,說着風涼話,白秘書從來都沒這麼對待過自己,忍着怒氣,強顏歡笑的看着付衍東那得瑟的神情,開口說道。
付衍東+白夢晨“......”這就是滾蛋?他的神邏輯神解釋果然是不同凡響。
白夢晨瞪了一眼韓逸風,開口說道“你別聽他亂說,這是我們老家的一個土方法,臉上掛彩,用雞蛋熱敷一下,會好的快一些,而且還不會留下傷痕的。”
“你老家?晨晨,你不是京城人嗎?我記得京城好像沒有這個土方法啊?”
“恩,我是京城人,不過我爸爸是浮川人,這個方法就是他們那邊流傳下來的,小時候,我和我弟弟每次打架受傷後,我爸爸就會這麼給我熱敷,百試百靈的。”白夢晨開口解釋。
“白秘書,我也要,我的嘴角也破了,現在都還沒好,你也給我熱敷一下,不然我擔心會留下疤痕。”韓逸風站在一旁,聽白夢晨這麼一說,他也是受傷人員,爲什麼這麼多天白秘書都沒有給自己熱敷?韓逸風心裡不爽,特別是看到付衍東那得瑟的眼神,他就更生氣,開口說道。
“韓大少,你不是說這是滾蛋的意思麼?你還要,你這是在暗示晨晨,想讓她滾蛋嗎?”付衍東坐在牀邊上,淡淡的開口問道。
韓逸風“......”特麼的死gay,他不說話沒人把他當啞巴。
白夢晨將在付衍東臉上滾完的蛋仍在韓逸風手裡,說“自己拿去慢慢滾。”說完,走到付衍東的面前,看着付衍東說道“安東尼,你先別動哦,我去拿毛巾,再熱敷一下就可以了。”說完,朝浴室走去。
韓逸風“......”爲什麼他和付衍東都是男人,差距卻這麼大,不甘心,韓逸風走到浴室,白夢晨在那洗毛巾,韓逸風看着白夢晨說“白秘書,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是善變的?”
“噶?”
“嘎什麼嘎,別嘎了,跟個鴨子似的,我問你,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很善變?”
白夢晨“......”她怎麼又善變了?不想和韓逸風說話,瞪了他一眼,說“讓一下,我先出去。”
“白秘書,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這麼做是爲你好,我怕你愛上付衍東,然後傷心,其實付衍東喜歡的是男人,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就算你去做變性手術,就你這德行,他也不會看上你的。”
她這德行 ?她這德行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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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