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爸爸了,他做爸爸了啊。只是想着都可以讓他熱血沸騰,只是想着都會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不是,安琪,
那個他和安雅的孩子,過去的點點滴滴在知道她爲他懷孕的時候再回首竟然出奇的暖心,那些所有不曾被注意的片段,
那些被他忽略了的東西每一寸都讓他段天琪感覺到滿足,被填的滿滿的。
“少爺。”段天琪坐在沙發上,並未有說話,只是看着依舊靜靜躺在桌子上的DNA檢測結果,安琪,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即便她不願意他都會前進,絕對不停下。
“確定是在明天,是以家庭化妝會爲主題。”
“家庭化妝會,哼到是很合適,既然別人都要化妝,那我們就不用那麼麻煩了直接恢復自己的身份就好了不是。”
“少爺的意思是————”諦安已經隱約猜到自己主子想要做什麼,還真的是不鳴則已一名既要驚人嗎?
“安琪利垛,他的姓氏是雷奧帕克南。”簡單的一句話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夠明白那其中的意思,
更有多少人可以知道那所代表的權利和高貴?一個主導着世界經濟和政治走向的家族,那代表着什麼?
“是,少爺!”這就是近神者,那就是不需要你多做解釋,可是他就知道你要的是什麼要做什麼,更知道該準備什麼,
一個孩子的橫空出世連他都需要好好適應和消化一下這樣的驚喜啊,更何況是那個神。
段天琪緩緩起身,頎長俊挺的身子像一座最美的豐碑,沒有人可以逾越也沒有人可以忽略,只要他喜歡,
只要他想,那麼一切都會是他的,所以安雅,不要跑,站在那裡就好。
“今天該是正式見安琪的時候了——”以一個最該也早就該出現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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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今天沒有什麼要告訴媽媽嗎?只要是安琪說的媽媽都會給的。”安雅輕柔的摸着自己兒子那柔軟的短髮,
就像世界上最好的茸毛一般讓人貼心,有的時候她也是希望他沒有那麼懂事,那麼聽話的吧,不那麼懂事聽話的話她也就不用那麼心疼。
“媽媽,安琪沒有什麼要告訴媽媽啊?今天真的不用上課,所以媽媽不用想那麼多的。”
安雅緊緊的抱住身前的小傢伙,那是她身上的血肉,怎麼忍心讓他傷心
“媽媽——”安琪利垛沒有想到母親會忽然抱住他,今天的媽媽和以前不一樣不是嗎?
“安琪,媽媽帶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媽媽?!”
“我們一起去找安琪的爸爸,好不好?一起去學校,一起玩,一起吃東西,一起參加活動好不好?”
安雅笑着捏了捏兒子的臉,真的很可愛啊,只要是爲了他,她什麼都可以放掉。
“媽媽?你知道了!”安琪眨着一雙水亮的眼睛,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安雅會知道學校會活動的事情,
更沒有想到媽媽竟然要帶着他去找爸爸,爸爸,他也可以和別的孩
子一樣真的有一個不加姓氏的爸爸嗎?
“我們去找爸爸。”拉起那雙溫軟而小巧的手,安雅已經決定要去找段天琪了,不管理由是什麼,
不管他曾經有多麼的對不起她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情這些和孩子都是沒有關係的,她更沒有剝奪安琪擁有父親的權利。
“媽媽,爸爸在哪裡啊,我們要到哪裡去找啊!”安琪利垛的臉上是任誰都能看到的歡喜,他可以有爸爸了,他也可以叫爸爸了。
“安琪也認識的啊,而且安琪不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嗎?我們安琪是真的很厲害呢,只是一眼竟然就能認出那個人是你的爸爸,真的很神奇啊。”
這就是血脈吧,因爲是流着一樣的血液所以纔會有心脈一起跳動的感覺嗎?有些東西可能就是註定包不住,不管是藏多深。
“安琪,真的也認識嗎?那爸爸爲什麼不來認安琪,是不是因爲安琪不好,因爲爸爸不喜歡安琪所以纔會不願意讓安琪叫他爸爸?”
“怎麼會,到時候安琪自己去問爸爸好不好?”
一大一小邁着屬於她們的步伐,走出了莫回首,同樣也走出了一個龐大的圈,
只是安雅沒有想到的是在剛剛邁出那個圈以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會是和那個人有關的人罷了,
沒來由的就又想到了昨天他臨走的時候說出的話:安雅,不管你有多恨,記住,別跑。如果你跑的話我會殺了所有和你有關的人。
他已經開始在逼迫她了嗎?這就是他的愛嗎?禁錮的愛?哼,真是好笑啊,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愛着她的嗎?毀掉的愛?
“安雅小姐。”諦安標準準的鞠了一個躬,簡單的動作確足夠路人側目的了,畢竟會穿着燕尾服,
站在加長的高級跑車前向一個女人行禮的人並不多,尤其還是那般的正式。
“他那麼快就開始讓人跟着了嗎?他在哪,我有事情找他,可以帶路嗎?”
“安雅小姐知道少爺要來接您嗎?”
“走吧。”安雅並不想聽那些,拉着安琪上了車,有現成的車坐也免得了一些麻煩不是。
西里岸的早晨不會因爲任何人而有所不一樣,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車身,帶走的又何止只是一對母子,
徐仕成昂頭呼出了一大口濁氣,那是淤積在內心深處的嘆息,其實從安雅拉着安琪利垛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本來是要跟過來,
可是諦安的出現打斷了他,那個人來接她了吧,
在知道安琪是他的孩子以後在表達了那深刻的愛以後她也該是消失了的時候吧,
一場根本就是爲了欺騙安撫自己的賭局,只有一個結果的賭局,他輸了,真的輸了,輸的沒有任何的餘地。
“爲什麼只是看着?”柳洋明明是該高興這樣的結局的啊,安雅越是對徐仕成無情那麼她就應該越加的高興纔對啊,
可是爲什麼她確是矛盾的呢?
“小洋,我輸了。”輸了,輸的很徹底,沒有了也不曾有過。“什麼都沒有了,她根本
就看不到我,看不到。”
“小成,只要你喜歡我什麼都可以不要,真的,包括你,我也可以不要的,只要你好。”
愛了就會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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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安先生,怎麼會是你?還有,媽媽我們不是要去找爸爸嗎?安琪不是要去見爸爸嗎?”
安琪利垛對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情況有些本能的疑惑。
“安琪,我們就是要去見爸爸。”看着車窗外的景色,安雅沒有再出聲,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好像都是無法張口的。
段公館內:
段天琪注視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安雅,她還是在恨他嗎?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嗎?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孩子,安琪,那個在見到他的時候就會喜笑顏開的小孩子。
“漂亮先生!怎麼————”“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可以做到嗎?”
“可是漂亮先生到底是——”即便是小小的他也還是已經感覺到了有些東西是不對的,就比如現在,
他從來都不曾感受過段天琪的溫和,但今天,媽媽不對就連他所喜歡的漂亮先生也似乎不對,
本能的不安開始爬上了小傢伙的臉,這些段天琪當然也都看到了,
伸手環住了那團小小的身體他沒有這樣抱過他,流着他的血的他的孩子。
“安琪乖,去換衣服,從今天開始你的一切都會變化,就當現在開始都是我在送你禮物,只有爸爸纔可以送的禮物。”
“漂亮先生————”那一聲爸爸來的太過突然,小傢伙明顯就是還沒有消化好。
傭人小心的將安琪帶走,是的,從今天開始什麼都會不一樣。
擡頭看了眼那個一直都不曾說話的安雅,他倒是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因爲她沒有任何的反對,昨天的瘋狂似乎都只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境。
“可以也去換衣服嗎?不是因爲我而是爲了安琪。”安雅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段天琪會這樣和她說話,
更沒有奢望過他會這般的放下自己的面子,畢竟那個人是那樣張揚的一個存在。
今天諦安之所以會在莫回首難道也是他提前準備好的嗎?
繁複的碎花長裙,層層羅列,每一個邊角都經過精工的剪裁,案底和淡花的交相呼應,
裝點着花束的高高大檐角帽子,恰到好處的收腰還有那長長託在身後的裙尾,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彰顯着高雅和華貴,
尤其是那紛雜確不反鎖的裝飾,安雅即便是沒有吃過豬肉可是也見過豬跑啊,就算沒有穿過,可是她也看過外國的電影啊,
這一身華服分明就是歐洲中世紀的貴婦們纔會穿的衣服,可是段天琪發什麼瘋?爲什麼要讓她穿上這樣的衣服?
他想幹什麼?還是說————
而這也只是個剛剛開始,的那個安雅完全的一頭霧水出了房間的時候,換來的就是更大的迷茫了。
(今天很鬱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