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已經告訴了她婚禮的準確日期,是這個月的十八號。
只有十天的時間。
她和戰予丞同樣有十天沒有見過。
關於戰予丞的消息,她拼進了自己全部的努力和自制,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去打探他的消息。
可是,她不想要知道關於予丞的消息,有人故意提起。
“戰予丞已經出院了。我倒是有些好奇,爲什麼席靖北的人,會放了他?”席耀爵坐在她的面前,開口問道。
席耀爵的命真的很大,兩次被槍打中,都只是皮肉傷而已。
今天剛剛出院。
容嵐垂下了眸,“戰予丞也被抓了?我不知道。還有,席靖北是誰?”
“席靖北是我二叔。”席耀爵伸手擡起了她的小臉,清麗的模樣,蔫蔫的,“別逃避我。你,想要去見戰予丞麼?”
容嵐眸光一顫,緊接着眸子裡面露出了恨意,“你故意的對不對?命知道戰伯母已經警告我,不許去見戰予丞!你還故意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阿嵐,別生氣。”席耀爵嘆了一口氣,將她掙扎扭動的小身子抱進了懷中,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發心,輕聲道:“沈霖雅提過,這幾日你的胃口很不好。吃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我知道你有心事。你的心事,便是戰予丞。”
沈霖雅同樣被救了回來。
看來沈霖雅深得席耀爵信任,根本就沒有想過,沈霖雅便是席靖北放在他身邊的眼線。
容嵐不禁爲席靖北的心機,感到心寒。
她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哽咽,“你既然知道我的心事便是戰予丞,卻還是故意提起他。你是在試探我是不是?”
她昂首看向他,他的臉上帶上了銀白色的面具,一雙眸在燈光下,深黑無比。
“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試探我的心中,還有沒有戰予丞!”
眸子裡面的淚滑了下來,她輕聲道:“席耀爵,別費心機了。你和戰予丞,都沒有肚子裡面的寶寶對我來的重要。戰伯母性子潑悍,說到做到。她威脅我,不要讓我出現在戰予丞的身邊,我不會拿着寶寶的安全去賭的。”
“我沒有試探你的意思。”席耀爵低下頭,吻去了她眸子裡面的淚,“阿嵐,我是一個很小氣的男人。我受不了你的心事,跟其他男人有關。戰予丞不可以,薩麥爾更不可以。既然你的心事,是戰予丞。那我便讓你去見他,讓他徹徹底底的在你心中抹去。至於戰伯母的威脅,你不要放在心上。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
傷她最深的人,便是他!
他竟然還有臉說,有他在,誰都傷不了她?
容嵐將他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爲什麼薩麥爾最近沒有出現過?難道是因爲你受傷?”
她去醫院看他的次數雖然不多,可也不少。
薩麥爾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並且去的時候,很多時候,席耀爵都在昏睡。
席耀爵眯眸看向她——她極爲厭惡薩麥爾,她怎麼會突然提起薩麥爾?
“我怕……”她擡眸看向他,知道他在懷疑她的動機。
小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恐懼,“薩麥爾真的很變態。他拿戰予丞和沈霖雅的命,逼我……”
一想到那次,在北庭外,薩麥爾逼她用嘴……容嵐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
可她必須得讓薩麥爾出現,纔有可能,拿到席耀爵雙重人格的證據。
“他短時間內出現不了。”席耀爵將她發抖的身子再次摟進懷中,“我在吃杜俊給我開的藥。那些藥能夠抑制薩麥爾的出現。”
“真的不會?”如果薩麥爾不會出現的話,她怎麼向席靖北證明席耀爵雙重人格?那戰予丞身上的毒怎麼辦?
看着容嵐驚慌恐懼的小臉,席耀爵眸子裡面閃過了愧疚,低下頭薄脣輕吻着她同樣冰涼的小嘴,“如果你不想要接受催眠的話,每年的八月十五那天,我會避開你。”
如果不是遇到阿嵐,薩麥爾本就只是在每年的八月十五日出現一次而已。
他不懂,爲什麼薩麥爾會對阿嵐這麼執着。
“他真的只能在那天出現?”容嵐不確定一般,再次問道。
“如果我沒有受到刺激的話,他只能在那天出現。”席耀爵看着她小臉上的驚慌,慢慢消失,一抹笑在那粉嫩的脣瓣上出現。
他着迷一般看着她。
沒有告訴她,杜俊給他開的藥,副作用有多大。
他不想要再逼她了。她既然不想要做催眠,那便不要做了。
“席耀爵,我要薩麥爾永遠消失。”容嵐身子靠近了席耀爵的懷中,小臉上的笑甜蜜的近似是詭譎,“我不想要他成爲你和我以後生活的不定時炸彈。讓杜俊安排催眠吧。我比你更加想要知道,薩麥爾的出現,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
只要受到刺激,薩麥爾就會出現麼?
她倒是想要試一下。
“阿嵐……”席耀爵心頭一跳,只因爲懷中的小女人踮起了腳尖,甜美的脣,送了過來。
他身上的傷即便是還沒有好,可依舊不妨礙他的衝動。
“別胡鬧。”他聲音粗嘎了幾分,她永遠都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我沒胡鬧。”容嵐輕笑了一聲,席耀爵避開了她的脣,他比她要高的多,如果他不想要她親他的話,她肯定親不到他。
不在去追逐他的脣,她的脣落在他的下巴上,他的下巴弧度完美,尖尖的牙齒,輕咬着他的肌膚。
他的身子瞬間緊繃起來,“你不是不想要我碰你嗎?怎麼會?”
他可以認爲她是在勾引他麼?
“我的確是不想要你碰我。還有十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容嵐小臉鼓了起來,用力一推,他身後便是大牀。
他跌坐在牀上,她卻爬上了他的身子。
“婚禮那天,你會放過我麼?”她挑起了柳眉,她的眉峰細緻無比,輕輕挑起的時候,卻收起了往日的婉約秀美,有種不馴的野性在裡面。
當然不會!
除了薩麥爾之外,他只要過她一次,那種銷魂蝕骨的快樂,如同罌粟一般,一次便讓他上癮。
這丫頭恐怕不知道每次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廢了多大的勁道,才能控制自己不去徹底要了她。
男人的天性,本就是掠奪。
不在乎女人意願的掠奪。
他眸光深幽到了極致,“你想要做什麼?”
這小丫頭大概不知道,此時的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面,藏着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我想要提前適應一下。”容嵐回答的一本正經,可是小臉上的溫度卻升了起來,燒的她火辣辣的。
她跨坐在他的小腹上,白嫩嫩的小手,好奇一般,隔着襯衫,探索着他的肌肉。
他肯定健身,哪怕穿着衣服,都能夠感覺到他的身材,非常完美。
“別鬧!”他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大,恰好能夠包裹住她的。
他的掌心很粗糙,指腹上有着細細的薄繭,食指,拇指上,有着兩道淺淺的傷疤。
傷疤很新,看起來像是最近受傷的。
她一愣,“這是怎麼傷的?也是那一晚受傷的麼?”
“不是。”席耀爵眸子裡面閃過了一抹光芒,將手抽了回來,“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是孕婦,早點休息。”
他將她放在牀上,起身想要離開。
偏偏這丫頭今晚格外纏人,細嫩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我話還沒說完呢。你什麼時候,讓杜俊給我做催眠?明天好不好?”
像是真的害怕他會走,容嵐如同無尾熊一般,長腿緊緊勾住了他的腰。
席耀爵眸子裡面像是升起了一團火花,視線落在了她的腿上。
容嵐的身材雖然嬌小,可是比例極好。
尤其是這一雙腿,纖長筆直。
她穿着睡裙,睡裙的樣式雖然保守,可是此時的她,卻因爲雙腿勾在了他的腰上,整條腿幾乎全部都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雪白的肌膚上,連細微的毛細孔都看不到。
曾經薩麥爾徹底品嚐過,她身體每寸的肌膚,情動的時候,雪白的肌膚會升起淡淡的粉,掙扎着,想要試圖拜託薩麥爾的控制。
眸子裡面,邪氣一閃而逝。
頭,倏然疼了一下。
“席耀爵……”容嵐眨巴了一下大眼,“明天,明天讓杜俊催眠好不好?”
身下的她,模樣清純如同一朵開的恰好的茉莉,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好……”他聽着自己這般道。
容嵐大眼彎成了漂亮的月牙,笑容近似蠱惑:“那今晚我們就慶祝一下,慶祝薩麥爾徹底消失。”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他的脣邊。
她以從未有過的主動姿態,放肆吻住了他。
小巧的舌頭,大膽的探進了他的口中,尖尖的牙齒,不忘輕咬着他的脣瓣。
雪白柔軟的手,像是靈巧的白蛇,拉開了他身上的襯衫,她威脅道:“你什麼都不要做,不然的話,我會踢你下牀!”
她要賭一把!
賭明天薩麥爾會出現!
“不好。”布帛撕裂聲倏然響起,容嵐眸光一縮,身上的睡衣,在席耀爵手下,彷彿變成了脆弱不堪的紙張,他伸手拿掉了面具,刀疤縱橫的臉上,沒有一點刻薄,反而因爲男人流光溢彩的眸,顯得性感到不可思議。
“阿嵐,你現在什麼都不懂。還是不要那麼着急做女王!”他笑的戲謔,剛纔小丫頭的威脅,的確很像是女王。
一個很青澀的女王。
“你!”容嵐眸子一縮,難以言喻的危險感從他身上傳來,“薩麥爾?”
此時的席耀爵,實在太像是薩麥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