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翹起了嫩脣,直接吻向了他的脣。
她的脣瓣香甜軟嫩,大大的黑眸裡面流光閃爍着,有着小報復,雪白尖尖的小牙齒咬着他的脣,嘟嘟囔囔的聲音從小嘴兒裡流瀉了出來:“我讓你昨晚咬我咬的那麼狠!我要報復回來!”
她確定自個兒這是在報復?而不是把自個兒的嫩豆腐送到男人嘴裡吃?
席耀爵失笑,他和她年紀相差足足十歲,他的成熟,對比此時她的稚嫩,讓他沒有辦法把她當成成年女人看待。
即便是她的吻很香甜。
容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男人秀雅絕倫的眸裡面像是寫着——不要輕易挑釁男人!
就是現在!
大眼兒一眯,她的手快速去揭他的面具。
就在手指剛觸碰到他面具的一角,皓白的腕落入男人的大掌之中。
“小丫頭,你太嫩了。”他抵着她的脣,低聲的笑。
沙啞的嗓,透出難言的性感。
“更何況,我不會犯同一個錯誤。”在遊輪上,他就這般栽在她香甜的脣中,讓她快速揭下了他的面具。
“你!”眼睛這次是真的紅了,自個兒的嫩豆腐被他吃了半天,她還是沒有辦法揭下他的面具!
“你讓我看清楚你的臉,你不是說我見過薩麥爾嗎?如果我連你的臉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我怎麼知道我在什麼地方見過薩麥爾?”容嵐小手又去拽他的面具。
這隻腕子同樣被他緊緊扣住。
“不用看到我的臉,我也有法子知道,你在什麼地方見過薩麥爾。”他無奈,無奈的並非是容嵐的要求。
而是這個小丫頭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就在他的懷中。
嬌小的身子掙扎扭動,幾乎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他能夠感覺到她的香軟,她每寸曲線的起伏。
視線往下溜去,雪白的長裙,此時已經卷了起來,柔嫩白皙的腿露了出來,即便是他已經給她擦過了藥,可還是能夠看到一些粉粉的吻痕,這淡粉色的痕跡,增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他的眸光陡然加深,一絲邪氣從眸中一閃而逝。
大掌快速摸上了她的長裙。
而就在此時,尖叫聲傳來:“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容嵐倏然回首,這才發現房間門不知何時打開。
門口站着兩個人。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人已經禮貌轉過身去,而女人臉色雪白,表情就像是看到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正在跟別的女人廝混。
低下頭看了看自個兒此時的姿勢,她跨坐在席耀爵大腿上,長裙捲了起來,而席耀爵的大手放在她的長裙上。
眸光一轉,她也尖叫了,“啊!流氓!姐姐,哥哥救我!”
七手八腳的把長裙拉了下來,大眼兒裡面有着淚光,“這個人是變態!他把我關在這裡,甚至剛纔還想要強.暴我!哥哥姐姐快點報警抓他!”
尖叫的女人,表情變得更爲微妙。
而原本背對着容嵐和席耀爵的男人回首,一臉絡腮鬍的臉,映入了容嵐的眸中,“哥哥?”
他指着自己的臉,重複着容嵐對他的稱呼。
容嵐嘴角一抽,一連串的淚珠子再次滾了下來,掙扎着想要從席耀爵身上離開,可是小腰又再次被席耀爵扣住,她道:“大叔救我!”
話音剛落,大笑聲倏然響起。
絡腮鬍的男人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一手撐着門框,一手擦着眼角的淚:“從哥哥到大叔?哈哈!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沒叫我大爺!”
這個男人是不是精神病?
“夠了。”席耀爵這次是真的無奈了,大掌直接捂住了容嵐的小嘴,制止了她向杜明珠再次求救,免得她又說什麼話出來。
“明珠,讓你哥別笑了。我怕他這堪比夜梟的笑聲,會驚走北庭的女客人。”
容嵐嘴角一抽,“你朋友?你情人?”
她指着大鬍子男,又指着女人。
“我情人只有你一個。”席耀爵脣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以爲剛纔已經證明這一點了。”
冰涼的面具,輕擦過了她的臉頰。
臉頰一熱,容嵐沒有忽略杜明珠眸中一閃而逝的黯然。
杜明珠身段高挑堪比女模,五官很立體,一身白色職業裝完美包裹着她的身材,讓她充滿冷豔不容侵犯的感覺。
“明珠,杜城。”席耀爵給容嵐介紹,“杜城是我的醫生,明珠是他的妹妹,同時也是他的助手。”
“容小姐,你好。我覺得大叔這個稱呼還是挺親切的。”杜城眸子裡面有着笑意,對容嵐伸出了手。
容嵐抿了一下脣瓣,沒有忽略他的戲謔,沒有伸手。
身子已經被席耀爵放下,坐在他的身旁。
她側首看向他:“你把我帶來這兒,就是想要讓我看你怎麼被治療的嗎?”
席耀爵身體健健康康的,有病的是他的心。
杜城應該就是他的心理醫生。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見席耀爵不說話,她擰着眉峰,“我對精神病怎麼治療成爲正常人沒有興趣!”
想到男人先前說,讓她幫着他讓薩麥爾消失,她心中直覺升起了不安。
“容小姐,請你說話注意一些分寸。”杜明珠雙眸夾雜着冰霜,“席先生是病人,不是精神病患者。”
喲,果然不是她的錯覺。
瞧杜明珠這麼急着護席耀爵的樣子,哪兒像是醫生啊,分明就是爲愛瘋狂的小女人。
脣邊噙着玩味的笑,看向了席耀爵。
席耀爵的手輕彈了一下她白皙的額,“不許胡思亂想。”
雙眸看向已經坐下來的杜城,他輕聲道:“昨晚,薩麥爾又出現了。”
杜城反應很快,立刻看向了捂着額頭,鼓着臉頰的容嵐:“的確是因爲這個小姑娘?“
三雙眸各自閃爍着不同的光芒,放在容嵐身上。
容嵐放下了手,挺直了背脊,雙手放在了大腿上,乖巧至極的樣子,她柔柔道:“別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薩麥爾出現和我有什麼直接關係。”
她的話,顯然被在場三個人忽略掉。
席耀爵擡眸看向了杜城,“你對催眠有把握?”
“催眠?”容嵐汗毛豎起,乖巧狀立刻消失。張牙舞爪的看向了席耀爵。
席耀爵的大手敷衍的摸了摸容嵐的髮絲。
杜城眸光灼灼的放在容嵐身上,“當然有把握。而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是意志堅定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催眠?”杜城想要催眠她?做什麼?
杜明珠看着容嵐青一塊白一塊的小臉,涼涼道:“我哥是想要催眠你,拿到你所有的記憶。自然就能夠找到你是否見過薩麥爾。有跟薩麥爾有過怎樣的接觸,纔會讓薩麥爾遇到你之後,立即出現。”
“不!我不要!我懷着洛洛!決定不可以接受催眠!”他們瘋了?憑什麼窺探她所有的記憶?
更何況,因爲上一世看過心理醫生,她對於催眠有一定的瞭解。
知道進行催眠的時候,必須得服用一些藥物輔助。
“誰要是敢動我的洛洛,我殺了誰!”容嵐水瑩瑩的眸裡面閃爍着殺氣,秀美的模樣猙獰無比。
席耀爵握住了她的肩膀,“阿嵐,我也是孩子的父親。自然不會想要孩子出事。不會服用藥物的。”
一雙眸深深的看着容嵐。
洛洛?
這是她給寶寶取得名字?
聽起來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她希望寶寶是個女孩兒?
“耀爵的情況有些特殊,他的臉不能被人看到。”杜城看着神情極度激動的容嵐,他雖然外表粗狂,可是有着一把好嗓子。
沉靜的嗓,似乎是能夠撫平人內心深處的不安,“你放心。我是一名醫生。絕對會保護好容小姐的隱私。我會盡快縮短催眠的時間,儘可能的在你和耀爵的婚禮舉行之前,就結束催眠。讓薩麥爾徹底消失。”
容嵐雙眸通紅,“醫生?我又不是你的病人,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查看我的記憶?觸犯我的隱私?”
她是重生而來,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
她不清楚如果這件事被第二個人知道之後,會帶來什麼後果。
如果她又回到了上一世,她該怎麼辦?
如果這一世的軌跡,又沿着上一世走,她又該怎麼辦?
“容小姐,耀爵以後會是你的丈夫。難道你就希望你的丈夫,永遠都揹負着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甚至也許有一天,他會因爲那個人而徹底消失!你太自私了!”杜明珠毫不留情的指責。
容嵐倏然笑了,裹着紅絲的眸,笑意猶如毒汁一般,望向了席耀爵:“我的丈夫?他毀了我的一輩子,我是腦抽了,纔會讓他做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只是戰予丞!”
戰予丞三個字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席耀爵的耳中,席耀爵耳朵嗡得一下子響起。
劇烈的頭痛,猶如一把鈍刀,一下下的砍在他的傷口上。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身子,軟了下去,猶如野獸一般的吼聲,從他嗓子裡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