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我來的目的,的確是想要試探我對薩麥爾有沒有影響?”黑暗中,她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久,更加沒有辦法判定現在具體是什麼時間。
昨晚,她被薩麥爾折騰的很慘。
在他身下,呻吟求饒。
這樣的她,還有什麼資格跟戰予丞結婚?
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人,全部都是他!
席耀爵!
“席耀爵,你是不是想要再次毀我一次,你才肯善罷甘休?”他的沉默,讓容嵐笑出聲。
那笑,夾雜着巨大的恨意和深深的痛苦。
“你想要讓薩麥爾消失,可以去找其他女人,爲什麼一定是我?我活該被你們兩個人玩弄嗎?”席耀爵和薩麥爾言行舉止,對於容嵐來說,的的確確是兩個人。
這種感覺,讓她恨透了。
“只有你對於我們來說纔是特別的。”他終於開口,反覆輕吻着她顫抖的脣,在她的脣上嚐到了些許的苦澀氣息。
“阿嵐,昨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沒有想到薩麥爾竟然會這麼快出現,甚至對於你……”即便是昨晚的事情,他沒有太多的印象。
可是依稀有些片段,還殘留在腦海之中。
他深呼吸,再次道歉,“抱歉……”
“抱歉有用嗎?”容嵐眸子裡面淚光一閃而逝,她的手腕微微動了一下,席耀爵立刻放開了她。
她轉過身,背對着席耀爵,“如果你真覺得愧疚,那便放我走。你該知道,我留在這裡的一天,就會受到薩麥爾的羞辱。”
即便是黑暗之中,他也能夠感覺到從她身上傳來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嘆了一口氣,幽幽得嘆息聲,如同一把枷鎖一般。
“我不能。阿嵐,就算是我此時放你走,如果薩麥爾能夠出現的話,他還是會去找你的。更何況,我把你留在這裡,就是想要讓你和我一起讓薩麥爾消失。”
果然如同薩麥爾所說的那般!
席耀爵把她抓來,就是想要讓薩麥爾消失!
“我不是心理醫生,更加不知道怎麼讓一個變態消失。”容嵐譏諷,“如果你真的想要薩麥爾消失的話,你去死好了。只要你死了,他自然就會消失!”
“阿嵐,你就這麼恨我?”席耀爵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他聽出了她話裡面的詛咒。
“恨?”容嵐用力咬破了脣瓣,她對於席耀爵,豈能是一個恨字就說完的?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她上一世怎麼會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洛洛又怎麼會慘死在程雅茹的手中!
而這一世,在她擺脫了程雅茹和戰豐臣之後,在她好不容易能夠改變一切,跟戰予丞相守的時候,他卻又再次出來,毀掉了她的所有。
“阿嵐,抱歉……”他反覆輕吻着她瘦弱發抖的肩頭,低聲道:“等到薩麥爾消失之後,我會用我的一生彌補你。”
“薩麥爾知道你,你仔細想一想,是不是曾經跟薩麥爾見過面?不然的話,他不會在你和戰豐臣訂婚那一晚找到你。如果你想到的話,這便是能夠讓薩麥爾徹底消失的關鍵。”
席耀爵的話,讓容嵐身子僵住,她和薩麥爾曾經見過面?
這怎麼可能!
在席耀爵投下炸彈,說她跟薩麥爾見過面之後,他沒有開燈,直接摸黑離開。
她被爺爺保護的很好,從小到大的生活就是學校,容宅兩點一線。
見過的男人,除了爺爺和戰豐臣之外,幾乎都是同齡人。
而席耀爵比她年長十歲,在她從小到大的印象當中,她根本沒有和席耀爵見過面,更別提是薩麥爾。
席耀爵是不是在故弄玄虛?
容嵐洗了澡踏出了浴室,突然發現,臥室中有人闖了進來。
小茶几上,放着精緻的美食。
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裹緊了身上的浴巾——席耀爵剛走,難道回來的是薩麥爾?
“夫人,您好。”柔雅的女音從大牀方向傳來,說話的女人身段高挑,容貌秀美端莊,“我是沈霖雅,收到總裁的命令,在這一個月內照顧夫人的衣食住行。夫人,您有什麼要求,可以對我提。”
沈霖雅口氣恭敬,一口一個您。卻沒有給人諂媚感,態度不卑不亢。
容嵐眯眸,緊繃的身子放鬆開來。
眯眸看向了沈霖雅,“總裁?這兒不是席家?”
沈霖雅平靜如水的眸光,出現了一絲訝然,顯然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一個稱呼,就讓容嵐判斷出這兒並非是席家。
“這兒是什麼地方?”容嵐從浴室中走了出來,幾個紙袋子被放在了沙發上,裡面放的是衣物。
雖然她問的漫不經心,可是眼角餘光卻一直注意着沈霖雅臉上的神色。
沒有錯過沈霖雅臉上一閃而逝的訝然。
她猜對了!
沈霖雅稱呼席耀爵爲總裁,明顯是席耀爵公司內的職員。
如果這兒是席家的話,席耀爵幹嘛要請一個公司職員來貼身伺候她?
“如果總裁想要夫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的話,總裁自然會告訴夫人。”沈霖雅彎腰,繼續收拾凌亂的牀鋪。
容嵐看着她玲瓏的身段,看着她手下的動作,臉色不由得漲紅起來。
她和薩麥爾在牀上廝混了很長了時間!
咬着牙齒,拼命控制自己制止沈霖雅的舉動。
沈霖雅收拾好了牀鋪,轉過身低聲對容嵐道:“夫人,總裁讓我轉過您。您吃過東西之後,換好衣服。他帶你出去。”
帶她出去?
容嵐眸光頓時放亮——只要帶她出去,她就能夠判斷出這裡究竟是哪裡!就有機會逃跑!
環顧四周,房間內的裝潢精緻典雅,跟那沒有窗戶的房間相比,這兒唯一的優勢,就是有一扇偌大的落地窗。
深藍色的窗簾,將厚重的夜色阻擋在外。
容嵐的小臉微微有些鐵青,水眸筆直的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男人,“騙子!”
男人擡起了頭,銀白色的面具,遮不住男人的優雅迷人。
“什麼?”他像是沒有聽清楚,秀雅絕倫的眸看向臉頰鼓了起來,嘴巴嘟起的小女人。
她的容貌秀氣溫婉,大抵是因爲被人寵愛的極好,眉眼間有着一股嬌憨的氣息,看起來比同齡女孩子要小上幾歲,一副未成年的樣子。
讓人很想要好好疼愛她,讓她永遠都保持這個樣子。
“你就是個大騙子!”容嵐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明明你說好,要帶我出去的。結果呢?”
就是帶着她轉了幾個彎,就來到了這個房間!
甚至於她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在哪兒?
“……”席耀爵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個明顯再鬧脾氣的小丫頭。
半晌,他纔開口道:“等到我們結婚之後,你想要去哪兒,我就帶你去哪兒。”
結婚?
他言下之意就是再說,在下個月婚禮舉行之前,她哪兒都不能去了?
容嵐心底磨牙,小臉上卻露出了泫然欲泣的樣子。
她本就長相很溫婉,又一副蘿莉像,此時這麼一哭,看起來就像是受到欺負的小女生,“席耀爵,你怎麼這麼壞?跟薩麥爾那個變態聯手耍我就算了。現在還把我關起來,關在黑屋子裡面。我都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我從來都沒有自己單獨呆在一間房間裡面,我都快要被嚇死了……”
一連串透明的水珠子從白皙的小臉上流了出來。
原本坐在她對面的席耀爵登時站起身來,繞過了茶几,將她的小身子抱在懷中,“阿嵐,別哭了。你想要知道這裡是哪裡,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別哭了。”
語氣溫柔,透着成熟的男人氣息。
就像是她是不懂事的小娃娃一般,用哭這種方式,達到她的目的。
容嵐意識到這一點,就更想要咬他一口了。
冰涼的面具擦過了她的臉頰,她的手癢癢的,等待着時機,小鼻子皺了皺,“那你告訴我啊。你說了,我立馬就不哭。”
“這兒是北庭。”席耀爵的回覆,讓容嵐張開了小口,錯愕的看向了他。
北庭?
席耀爵竟然把她帶到了北庭?
現在是晚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戰予丞就在北庭內上班!
“爲什麼是北庭?”他想要做什麼?
是想要活生生分開她和戰予丞?
讓她無比清楚的瞭解,她和戰予丞絕無可能在一起?
只能相見不能相守?
“北庭的幕後老闆是我。你留在北庭,比留在席家要安全。”席耀爵輕撫着她的髮絲,淡淡道。
她像是被嚇壞了,又或者是被氣壞了,小小的身子顫抖的厲害,像是受驚的鳥兒似的。
“席家很危險嗎?”懷中的小丫頭吸了吸鼻子,弱弱得問道。
“在我身邊,你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所以,乖乖得留在我身邊。”他答非所問,手下的髮絲柔細順滑,手感很好。
容嵐磨牙,他對於她來說纔是最大的危險分子。
身子更是放鬆的依進他的懷中,明顯察覺到他的身軀有些緊繃,她擡起了小臉,大大的水眸裡面水珠欲落不落得,“留在你身邊行啊。但是,你得保證不許再欺負我。不許惹我生氣。更加不許沒有我的命令,就對我動手動腳!”
她說了一連串得不許,模樣嬌俏可愛到了極點。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就留在你身邊,跟你結婚。”擡起了小臉,她靠近他,軟嫩嫩的小手摸上了他唯一露出來的脣瓣,“對了,還有一點,我想要對你做什麼,你都不許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