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她和他帶來怎樣的困擾?
耳邊響起了他說過的話:“你是我的媳婦兒,我怎麼可能不再見你?”
席耀爵的危險嗓音隨後響起:“容嵐,我捨不得把你怎麼樣,可是不代表着我不會對戰予丞動手。”
心,越來越慌。
如果戰予丞真的因爲她怎麼樣的話,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走到拐角處,容萱的背影,映入了她的眸中。
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戰予丞被席耀爵給抓了?”容萱的話,讓容嵐臉色一白。
“是的。容經理,我雖然是北庭會所的經理,可是如果沒有容經理曾經的提拔,我不會有今天的。”站在容萱面前的男人自稱是北庭會所的經理,他的臉上露出了感激。
“我知道容家和戰家一向交好。戰二少爺不知從哪兒聽說了容大小姐和席先生相親的事情,他找了過來,跟席先生動了手。您也是知道的,北庭會所背後最大的股東便是席家。如果戰二少爺真的在北庭會所出事的話,沒有人敢管的。”
“沒有想到戰予丞那個蠢貨還真是開竅了。連爭風吃醋都會了。”容萱輕哼了一聲,不在理會男人,直接往電梯走去。
“這件事我就當作沒聽到。你也別多管閒事。容家不會那麼蠢,爲了一個蠢貨,去開罪席耀爵。”
直到容萱進入了電梯裡面,容嵐立刻叫住了那北庭會所的經理,“戰予丞現在在哪兒?帶我去!”
“容大小姐,我也是冒着危險,纔會把戰二少被席先生抓了的事情告訴容經理的。可是我沒有想到容經理竟然不管戰二少。”北庭會所的經理帶着容嵐一邊走,一邊道。
聽着他的話,容嵐小臉更加蒼白。
戰予丞千萬不要出事!
“到了。”經理在包廂門口前站定,“容小姐,戰二少和席先生就在裡面,爲了保住我的飯碗,我就不帶你進去了。畢竟,席先生不是我能夠惹得起的。”
說完,經理轉身就走了。
容嵐咬了一下脣瓣,此時的她,孤身來到北庭會所。
放在門把上的手,沁出了冷汗。
溼粘不已,就像是她發現戰予丞背部被戰老爺子用鞭子打傷時候的感覺一樣。
直接推門進去,剛一進去,房間門被人關上,反鎖。
男人邪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阿嵐,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來了。”
容嵐轉身,立刻倒退了一步,“是你?”
厲南勳英俊又邪氣的臉映入她的眸中。
“怎麼?看到我很吃驚?沒有看到戰予丞那個蠢貨,你又很失望?”厲南勳冷哼一聲。
高大的身子靠在門板上,堵住了容嵐的出路。
伸手扯開襯衫領口,看向小臉有些蒼白的容嵐:“阿嵐,你我認識有三年了吧?這三年裡,我對你的心思,你真不明白?以前有戰豐臣也就罷了,現在,你跟戰豐臣都取消婚約了,你又搭上了戰予丞那個蠢貨?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兒?心只放在戰家男人上?”
“你跟姑姑聯手騙我?”容嵐不理會厲南勳的譏諷,直接開口問道。
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跟席耀爵相親的事情,戰予丞怎麼可能會知道?
戰予丞怎麼可能會來到北庭會所?
厲南勳如同野獸般貪婪的視線,不斷在容嵐臉上,脖頸上游走,“我跟你姑姑談了一筆買賣。我告訴她,我想要你。只要你成爲我的女人,容家以後她說了算了。你姑姑同意了。”
容萱怎麼可能不同意?
厲南勳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如果她被厲南勳怎麼樣的話,她這一輩子真的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背脊沁出了冷汗,她看向厲南勳,厲南勳解開了袖口,高大的身子一步步逼近了容嵐,容嵐本能的倒退,直到她的腿碰到了沙發,身子跌坐在沙發上。
擡眸,冷冷的看向了厲南勳:“厲南勳,如果你真的動了我,我絕對會報警抓你!”
“哈哈!”厲南勳大笑出聲,就像是容嵐說了一個多好笑的笑話似的,“報警?阿嵐,你怎麼會報警呢?容家丟不起這個人!就算是警察知道了又怎麼樣?真以爲警察會抓我?你信不信,你被我上了的事情傳出去,下個月我們就結婚?”
容家,厲家都注重面子,這種事情傳揚開來,最好的解決法子便是聯姻。
厲南勳撲向了容嵐,將身材嬌小的她,壓在了身下,大手直接撕開了容嵐的襯衫,“別掙扎了!你早就不是雛兒了吧?跟戰予丞竟然還上了新聞?那個蠢貨知道怎麼玩你嗎?”
容嵐瘋狂搖着頭,避開了厲南勳的狼吻,厲南勳眸中赤果果的裕望,口齒間噴着的濃郁酒氣,讓容嵐不由得陷入了上一世,她被戰豐臣陷害,送給那三個猥瑣男人時候的情況。
“不要……”那個時候的無助,此時再次來襲。
她眸子裡面的淚,立刻流了出來。
難道她還是躲不過嗎?
反鎖上的房間門,被人一腳踹開。
“容家妹妹!”戰予丞一看到容嵐被厲南勳困在身下,雪白的小臉上,盡是驚懼,一雙眸裡面盈滿了淚光。
眼前,彷彿炸開了血霧,他一把拎起了厲南勳,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腹上,登時,厲南勳的身子飛了起來,砸在了牆壁上。
厲南勳一張嘴,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戰予丞,你這蠢貨……”
還沒有罵完,戰予丞的手扣住了他的脖子,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傳來,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予丞!別殺他!”容嵐立刻攔住了戰予丞,厲南勳在怎麼不學無術,他也是厲家的繼承人。
如果戰予丞真的殺了厲南勳,別說是戰家,即便是爺爺出面,也不見得能夠保得住他。
戰予丞緊緊扣住厲南勳的手緩緩鬆開來。
厲南勳狼狽咳嗽出聲,喉嚨裡面盡是濃郁的血腥味道,“容嵐!你這個賤女人,算是你有自知之明,不敢把我怎麼樣!還有你,戰予丞!今天這筆賬,我會連同遊輪上你把我扔下大海的事情,跟你一起算……”
狠話,還沒有放完。
容嵐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用力砸在了厲南勳的頭上,她一把揪住了厲南勳的頭髮,原先眸子裡面的無助消失,兇惡無比,“我不讓戰予丞殺你,不是因爲不敢!而是不想要讓戰予丞爲了你這種賤人髒了自己的手!”
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厲南勳血肉模糊的臉,她突然一腳踹向了厲南勳的小腹,已經接近昏迷的厲南勳,再次發出了殺豬般的聲音。
越野車內。
容嵐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發白的指握着一杯果汁。
視線落在自己披着的外套上,她認得這外套,這外套是北庭會所服務生穿的制服。
戰予丞坐在駕駛位子上,車子已經停在了容宅。
擔憂的眸看向了容嵐,她的臉依舊是蒼白的,一想到她被厲南勳壓在身下,他不由得將她抱在了懷中,安撫般的輕吻不住的落在她的秀髮,額角,“容家妹妹,已經沒事了……別怕,已經沒事了……”
他不會安慰人,只是反覆說着這麼一句。
漆黑的眸中,裹着一團水汽,她的難受,她的痛苦,他感覺得到。
緊繃的身子,在他的輕撫之下,緩緩放鬆開來。
腦海中浮現出了容萱和厲南勳的臉,伸手微微推開了戰予丞。
眼前的他,身上穿着白色襯衫,簡單的白色襯衫,烘托出他完美的身材,黑色領結已經歪了。
他穿的這一身衣服正是北庭會所服務生的制服。
“你怎麼會在北庭會所?”因爲哭過,她的聲音沙沙啞啞的。
難不成是他在跟蹤她來到了北庭會所?
明明,她和他說過,不要再見面了。
偏偏,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是他救下了她。
“我在北庭會所上班。”戰予丞不知道容嵐懷疑他跟蹤她,粗糙的指腹擦去她眼角尚未乾涸的淚珠,他的眸內露出了心疼,“我對我媽說過,我想要娶你。我媽說,我必須有能力養你。所以我媽託人,讓我在北庭會所內上班。”
容嵐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內有着細細碎碎的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傷痕很新,看起來是最近這幾天受傷的。
“我很笨。”戰予丞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總是打翻杯子。收拾碎片的時候,被碎片劃傷的。”
戰家雖然比不上容家,可戰予丞到底也是戰家二少,從來都沒有幹過這些活兒。
容嵐雪白的牙齒,咬着脣,心中再次涌出了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
“傻瓜……”眼眶再次熱了起來。
“容家妹妹,別罵我傻。”戰予丞再次抱住了她,大手輕撫着她的秀髮,他低聲道:“雖然我不是很聰明,可是我會用心去學的。我說過的,給我時間,不懂的事情,我都可以去學。學着怎麼賺錢養你,學着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男人,學着怎麼去照顧你。”
“我想要娶你。真的。我媽說,只要我肯努力的話,我一定可以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