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椅背上,他就在她背後,從鏡子裡面看着就像是他把她抱在懷中的樣子。
她伸手推開了面前的酒杯,秀氣溫婉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在想着遊輪的保全系統得在完善一些。尤其是注意不能放一些兩腳禽獸進來。”
她從房間裡面被他帶走,根本沒有任何人發現。
是他身手太好?還是保全系統已經被人破壞了?
“小丫頭,你就一定要這樣一遍遍諷刺我嗎?”男人站直身子,繞過了沙發,坐在了她的身旁。
“這是諷刺嗎?”容嵐滿臉嫌惡,在他坐下的瞬間站起身來:“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耐心耗盡,低下頭看向猶如帝王一般的男人,她直接問:“你把我弄到這間房間裡面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想要再一次羞辱我?程雅茹安排你這麼做的?”
男人昂首看向她,她脣邊噙着溫婉而又冰冷的笑。
“這裡是容家遊輪。如果我再一次出事的話,你和程雅茹一個都跑不掉。”李彥發現她失蹤之後,必定會把她遭遇到的事情,告訴爺爺。
現在還在大海上,這個男人插翅難逃。
可她說的話,他顯然沒有聽進去。
修長的手臂忽然間環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拉,她的身子跌坐在沙發上,背脊緊貼着的便是男人灼熱而又寬廣的胸膛。
男人的下頜搭在她薄弱的肩膀的上,濃郁的男子氣息傳來。
她冷靜頓時失去,“你放開我……”
“噓……”一根潔白如玉的指點在她的脣上,他輕笑:“小丫頭,別急着炸毛。好戲開始了。”
說完,他手中的遙控衝着鏡子一點。
劇烈的喘息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鏡子裡面的畫面倏然一變,激情火辣的鏡頭出現。
男人光裸的背脊上佈滿了汗珠,原本斯文俊雅的臉上因爲裕望,顯得猙獰而又陌生。
身下的女人,溼潤的髮絲緊緊黏在臉上,清純魅惑的臉上此刻盡是妖嬈:“豐臣……”
這對正在火熱纏綿的男女正是程雅茹和戰豐臣。
容嵐眯起了眼睛,即便是她今晚沒有和戰豐臣訂婚,程雅茹依舊如同上一世那般,和戰豐臣激情纏綿。
她心頭閃過了疑問,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程雅茹和戰豐臣的事情?
男人側首看向她,她的年紀還小,不過十八歲的樣子,看到自己即將訂婚的男友跟閨蜜糾纏在一起,卻平靜無比。
“我以爲你會衝上前,直接把鏡子給砸了。”忍不住的,他輕笑出聲,長長的指拂過她柔嫩的臉頰,看着她瑩白肌膚上的紅斑,“我是不是該慶幸,戰豐臣在你心中沒有那麼的重要?”
“砸鏡子有用嗎?”容嵐拿開他的手,這樣親密近似是情侶的小動作,不適合她和他。
眯眸,戒備的看着他:“你帶我看這些做什麼?想要告訴我,我未婚夫跟我閨蜜通姦?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現在已經肯定了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程雅茹派來的。
他像是非常瞭解這二人,否則的話,李彥都查不到他們在遊輪上廝混,而他卻查到了。
甚至還帶她過來看到這一幕。
厲南勳跟戰豐臣,程雅茹不過是點頭之交。
能夠這麼瞭解他們二人,同時頭部又受傷的男人,只有一個——戰予丞!
如果是戰予丞的話,他爲什麼這麼做?
“你想要利用我對付戰豐臣?”她問,戰豐臣跟戰予丞是堂兄弟,在戰予丞沒有出事之前,戰予丞是戰家的繼承人。
而現在,戰豐臣取而代之。
“爲什麼會這麼想?”他似乎是頗爲訝異的看着她,“我從來都不會利用女人達成我的目的。”
低沉沙啞的語氣裡面,有着傲氣。
容嵐敏感察覺到他並沒有否認,他要對付戰豐臣。
真的是戰予丞?
她銳利的視線盯着他臉上的面具,像是能夠透過面具,看到那華麗面具下,究竟是有着怎樣的一張臉。
“那你讓我看這一幕,到底是想要什麼?”她相信,他到底是不是戰予丞,今天晚上一定會揭曉。
“我想要你認清楚戰豐臣的真正面目。”他收起了笑意,沙啞語氣裡面盡是認真,帶着些許的強勢:“不要和戰豐臣訂婚。那種虛僞又卑鄙的男人配不上你。昨晚的事情,只是意外。但是我想要爲這個意外,心甘情願的賠上一輩子。”
她側首看向了他,漂亮的眸彎成了月牙,黑黝黝的瞳內,波光瀲灩,“你言下之意是說,你想要對我負責?在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情況之下?”
紅嫩的脣彎了起來,她逼近了他。
兩個人的呼吸幾乎交融在一起,他看着她眸子內的笑意如同一隻小狐狸,魅惑的小狐狸一般,性感的喉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深邃的眸內閃過了灼熱。
鼻尖盡是她的馨香和甜軟氣息。
看着男人灼熱的眼神,容嵐脣邊勾起的弧度更深,同時手快而狠的抓向他的面具。
可是手腕卻落在男人的大掌之中,粗糙的拇指指腹輕輕撫摸這她柔嫩的手腕內側,近似輕佻的調戲,她氣急。
另外一隻手再次抓向了他的臉。
可是還是晚了,她的手還有腰肢被他一起抱住。
看着她終於有了幾分生機的樣子,他笑:“小丫頭,你太嫩了。只差在臉上寫着你要抓下我的面具了。”
兩個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她柔嫩的豐盈輕磨蹭着他結實的胸膛。
這樣親密的接觸,讓容嵐臉頰漲紅,“連正面都不敢讓我看到,你還對我談什麼負責?”
“現在還不是時候。”男人看着她惱羞成怒的嬌羞樣子,即便是不想要放開她香軟的身子,卻也知道如果在抱着她,真會徹底惹怒她。
大手微微用力,他站起身來,連同抱着她的身子。
站起的瞬間,他紳士的退後了一步。
大手依舊輕執着她的手,放在脣瓣輕吻。
灼熱的黑眸認真的看着她:“還有,你說錯了。”
她說錯什麼了?
容嵐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奮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手背上還有着男人薄脣的溫度。
那溫度,讓她眉心皺起。
下意識的蹭着手背,眸子裡面不折不扣的厭惡——她纔不稀罕他的負責!
如果負責有用的話,那爲什麼還有強姦罪存在的必要?
看着她手背都給蹭紅了,男人眸子裡面滑過了一抹黯然,他道:“我對你不只是負責。”
她猛然間擡眸,看着他黑眸內的認真和……黯然。
“小丫頭,我對你動心了。我想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哪怕你不肯原諒我。”
一輩子?
容嵐聽到這三個字,眸子裡面浮出了警惕。
如果他是戰予丞的話,是不是從昨晚開始,就是他刻意接近她的陰謀?
畢竟有容家的扶持,他不只是能夠再次成爲戰家的繼承人,也會順利接管容家。
他究竟是不是戰予丞?
一想到這裡,她又再次升起揭掉他面具的衝動。
看着她沉思戒備的樣子,他倏然低下頭,沉冷的面具幾乎貼上了她的臉,偏偏他的呼吸帶着灼燙,薄脣向上彎起邪魅迷人的弧度:“小丫頭,我警告你。不要爲了揭下我的面具,就來色誘我。面對你,我的自制力很差。”
視線放在她紅嫩如同櫻桃的脣瓣上,來回掃着,充分表達出他如果自制力差的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饒是重生一次的容嵐,臉色不禁漲紅。
猛然間倒退了一步。
男人輕笑出聲,眸光有着寵溺,有着邪肆,面對心愛女人的那種邪肆。
容嵐轉頭大步朝着門口走去,下意識的用手背擦着脣瓣:“不管你誰!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了!我不可能跟我恨得人過一輩子!”
“你去哪兒?”手臂被一隻大手擒住,他眸光變得危險:“戰豐臣和程雅茹的事情,你怎麼處理?你還要跟戰豐臣訂婚?”
容嵐一手打開了門,回首冷冷的看着他:“是!戰豐臣是雖然是用下半身思考,但是跟他相比,你實在是太讓我噁心了!我寧可和他過一輩子,我也不想要見到你!”
直覺告訴她,這個連真正面目都不讓她見的男人非常危險!
她已經決定再把洛洛生下來,上一世容家和戰家一直對外默認,洛洛是戰豐臣的女兒。
這一世,她不可能跟戰豐臣訂婚,也絕對不可能讓洛洛在跟戰豐臣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如果這個男人是戰予丞的話,必定會猜到洛洛是他的女兒。
他一定會和她搶洛洛的!
“噁心?”他眯起了眸子,眸光危險肆意。
容嵐用力甩開了他的手臂,冷笑道:“是的,噁心。如果你真的想要對我負責的話,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噁心我就足夠了!”
說完,她直接踏出了房間。
可剛走到隔壁房間門口,手臂再次被他拉住,用力一扯,嬌小的身子不由得摔進了他的懷中。
“容嵐,我不許你和戰豐臣訂婚!”強勢的命令,再看到她眸子內閃爍的淚光,倏然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