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他輕柔的放在牀上,戰予丞的手臂支撐在她頭顱一側,薄脣落在她雪白的額頭上。
像是燃燒着大火一般的雙眸,落在她的臉上。
她閉上了眼睛,長而捲翹的睫毛輕輕顫抖着。
原本染上了緋色的小臉,此時變得有些蒼白。
連粉嫩的脣,彷彿也失去了顏色。
柔軟的身子,再度變得僵硬。
她到底是不願意和他親近。
這個認知,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朝着他倒了下來。
澆熄了他所有的裕望。
他低下頭,薄脣落在她的嫩脣上。
容嵐張開脣,迎接着他的吻。
他像是把她的脣當成了糖一樣,反覆舔弄,輕咬着,直到他和她氣喘吁吁,他才放開了她。
腹下脹痛的發緊,他避開她的身子,不讓她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只因爲會害怕嚇到她。
“阿嵐,我抱過你了哦。”高挺的鼻尖輕輕廝磨着她柔嫩的頸子,他的嗓音帶着笑意,“我現在真的好高興啊,阿嵐你竟然會主動想要我抱你。”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容嵐睜開眸,看着他明亮的眸,他想要和她做真正的夫妻。
他是覺得她身體太醜了,所以不想要抱她麼?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和我做真正的夫妻嘛。”戰予丞的手輕撫着她紅腫的脣,他臉上露出了好羞澀的笑:“我記得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婚禮之後,在牀上親親之後,就是夫妻了。”
容嵐啞口無言,予丞竟然不知道怎麼碰一個女人。
她是不是該放心了,至少這代表着他和景寧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要去做什麼?”她昂首看向了戰予丞,他放開了她,拿起了乾淨的衣服去浴室。
“我去換衣服,今天有一個同事身體不舒服,今天晚上我得代替他去值夜班的。”戰予丞想把髒衣服給扔進洗衣機裡,發現只有長褲。
“阿嵐,我的襯衫呢?你給收起來了?”他停下了腳步,狐疑得看向了容嵐。
阿嵐有着小小的潔癖,應該不可能會收他的髒衣服。
“我扔了。”容嵐面不改色,“我看到袖口壞掉了,我就給扔掉了。”
“怎麼可以扔掉呢?那襯衫是你買給我的,我很喜歡的!”戰予丞急了,也不去浴室了,準備去翻垃圾桶。
“不要去撿。我不喜歡那件襯衫!以後都不要穿了!”容嵐下了牀,從背後抱住了戰予丞。
“好,那就不要了。”戰予丞轉過了身,隱隱消退的裕望,此時又浮了出來。
她的睡衣釦子還沒有繫好,此時大半雪白的肩膀映入他的眸中。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得出門了。”退後了一步,在自己險些-撲上她的前一秒,戰予丞轉身踏進了浴室。
容嵐聽着浴室門被用力甩上的聲音,予丞這是落荒而逃?
他在怕什麼?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是戰予丞的手機。
容嵐鬼使神差一般,拿出戰予丞的手機。
是一條短信。
景寧發來的短信——予丞,出門了麼?我在咖啡廳內等你哦。對了,不要讓阿嵐知道你要和我見面。愛你哦,麼麼噠。
容嵐緊緊握住了手機,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一腳踹開門,質問戰予丞的衝動。
而此時,浴室內。
戰予丞打開了冷水,反覆沖洗着,眼前卻不斷出現容嵐溫婉秀美的小臉,裕望澆不退。
他用力咬住了脣瓣,死死的將到口的呻吟聲壓了下去。
他想要她,可腦海深處卻隱隱有着一道聲音反覆響起——戰予丞,你眼睛瞎掉麼?
看不出阿嵐不想要接受你?你想要逼她?嚇跑她麼?
景寧也說過,女孩子是不能逼迫的,尤其是像阿嵐那樣的女生。
終於將裕望壓了下去,他關好冷水,可眼前一黑,劇烈的頭痛傳來。
他及時扶住了牆壁,半晌過後,他換好了衣服,踏出了浴室。
容嵐看向他,他的臉色很白,因此那雙秀雅的雙眸顯得深邃幽暗,沒有了原本的清澈。
她啞聲道:“予丞,今晚不要去上班,留下來陪我。”
“阿嵐,別任性。”戰予丞俯首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大手捧着她柔細的臉蛋道:“我已經答應好了別人了,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你乖乖去睡。我明天早上就回來了。”
說完,他拿起了手機,離開了臥室。
他走後之後,房間彷彿失去了暖度,變得冰冷無比。
難以忍受的寒氣從容嵐心底緩緩蔓延開來。
難道就連戰予丞都要背叛她?
她坐在牀前,不知道坐了多久。
燈光倏然一滅,她的心一緊。
房間門打開來,來人像是故意要讓她聽到他的腳步聲。
一步又一步,每一步步伐都很重。
她眯起了眼睛,心提了起來。
“是我。”含笑而又暗啞的聲線,在暗色中響起。
緊接着,燈光再度明亮起來。
因爲突如其來的刺眼燈光,容嵐下意識將眼睛眯得更細。
映入眸中的男人,黑色西裝包裹住他高挑俊挺的身材,銀白色的面具在燈光下熠熠發光,卻掩不去他雙眸的幽深晦暗。
那雙眸閃爍着邪惡冰冷的光芒,仔細打量着坐在牀上的小女人。
“薩麥爾!”那種赤果果,恨不得將她身上衣服剝光的邪惡眸光,讓容嵐臉上血色瞬間消失。
薩麥爾怎麼又會出現?
席耀爵不是說過,自她離開之後,薩麥爾同樣不在出現麼?
怎麼會!
在意識到薩麥爾闖進房間的瞬間,容嵐撲向茶几,準備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求救。
可是薩麥爾的動作卻更快,大手控制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壓倒在牀上。
她呼吸粗重,雙眸憤恨得看向他。
薩麥爾低下頭,殷紅的舌輕舔過她同樣失去血色的嫩脣,“小美人,沒有想到你一眼就認出了我。怎麼辦呢?你這樣讓我好爲難的。本來我是打算着頂着席耀爵的身份,對你做一些壞事,到時候你會更加討厭席耀爵,反而不會算到我的頭上。而現在,你卻認出了我。讓我有些不知道把你怎麼辦了呢。”
他姿態閒適,有種貓戲老鼠一般的慵懶。
“薩麥爾,你怎麼會突然來到我這兒?”容嵐伸手去推開他,他沉重的身子避開了她的小腹,壓在她的身上,她根本推不動他。
“予丞馬上就回來了。如果不想死的話,現在就給我滾!”她虛張聲勢。
“呵呵。”面具下露出的優美薄脣,向上微挑,挑起邪魅的弧度,“小美人,別對我撒謊。那個蠢貨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的。他去見景寧去了。你還真是能夠忍,連自己的丈夫深夜去見別的女人都能夠接受。”
“你怎麼會知道!”容嵐眸光一縮,清美的小臉上有着憤怒:“你在我房間裡放了竊聽器是不是!”
不然的話,他不會知道予丞今天晚上不會回來!
“聰明的小美人。”他低低的笑,深黑得眸中翻起猙獰的光芒,視線落在天花板上,那裡放着監視器。
“今天晚上,你想要和戰予丞做真正的夫妻?怎麼?你這是想男人了?”
“滾!”他輕佻的語氣,讓容嵐眸子裡面盡是厭惡。
“沒有滿足你,我今天晚上怎麼會滾?”薩麥爾輕撫着她柔嫩的脣瓣,粗糙的指腹隨時都會探進她溼熱的小口中,他冰冷得提醒着她:“小美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和席耀爵提醒過你什麼?”
薄脣落在她白玉般的耳朵上,“不要讓戰予丞碰你。你倒是好,把我和他說的話當作了耳旁風!竟然還妄想着跟戰予丞做真正的夫妻!可惜呢,那個蠢貨連怎麼上你都不知道!”
“你今晚出現在這兒,就是來羞辱我嗎?”容嵐深黑沉靜的眸冷冷得看着他,“那你的目的答到了。滾吧!不要逼我將你人格分裂的秘密徹底抖出去!”
“你不敢。”薩麥爾的眸光幽暗到了極致,薄脣壓了下來。
容嵐瞪大了眼睛,柔嫩的脣被男人的薄脣封住,強勢的舌撬開她的脣瓣,蠻橫得掠奪着她的甜蜜,她的脣舌被他粗暴的動作弄得疼痛到了極點。
“放開我……唔……”容嵐拼命去推他,可他的身子實在太沉了,她根本推不動,反而讓自己的身軀跟他貼的更緊。
薩麥爾像是煩了,大手控制住她纖細的雙腕,放在她的頭頂,懷中的小女人柔軟馨香,柔滑的皮膚猶如上好的絲緞一般,讓他愛不釋手。
他從未有過女人,她是唯一的一個。
讓他猶如上癮一般,根本不想要去要其他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卻不是隻屬於他的。
一想到這裡,他吻得更深,大手扯開她的睡衣,一寸寸侵犯着本該獨屬於他的甜蜜。
“你真以爲你手中的視頻和資料,對我會造成什麼影響嗎?你太天真了!”脣瓣被蹂躪的紅腫嫩脣上移開,薩麥爾粗嘎道:“你太沒有安全感了,又對我和席耀爵太過厭惡和恐懼,關於我人格分裂的資料不過只是席耀爵給你吃的一個定心丸而已。但是,在我看來,這是席耀爵做的最蠢得一件事。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你關起來,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許見你!我想要怎麼對你,便可以怎麼對你!”
“今天晚上,我滿足之後,我就會帶你走。把你藏在除了我之外,誰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就可以獨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