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兩個人親暱交纏的這一幕,映入了兩個人的眸中。
戰豐臣狹長雙眸內閃過了一抹暗光,看着容嵐嬌小的身子,被席耀爵拖進了包廂內。
包廂門用力甩上。
即便是知道了容嵐懷了席耀爵的孩子,兩個人已經上過了牀。
可第一次看到容嵐這麼親密的和席耀爵,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在一起,他心底涌起了濃濃得佔有慾和憤怒!
容嵐本該是他的!
早知道他從小守着長大的鮮花被別人摘去,他就應該下手爲強!
“景小姐,現在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麼?”他垂下首,看向了靜立在他身側,臉色蒼白,雙眸中卻冒着火光的女孩子。
景寧。
錦城最大的報社老闆的女兒。
這個女孩子自以爲對予丞的心思旁人無法知曉,殊不知眼睛卻從來都不會騙人的。
只要有予丞在,她的眼睛總是放在予丞身上。
那般的狂熱,卻生生得按捺住。
“容嵐果然是一個賤貨!既然已經選擇跟予丞在一起,爲什麼又要揹着予丞跟席耀爵廝混?”景寧脣瓣幾乎被咬的稀爛,容嵐的生日宴之後,她跟閨蜜去國外旅遊,根本不知道在這三個月裡,容嵐跟她口口聲聲說不喜歡的戰予丞在一起。
“也許她是有着自己的無奈吧。”戰豐臣嘆息,心中卻冷冷的想着,容嵐的確是一個賤貨。
他曾經百般疼愛她,連一根手指頭都捨不得碰她,結果卻被席耀爵捷足先登。
“無奈?”景寧側首,冷幽幽的看着戰豐臣,“什麼無奈。你怎麼不想,她本來就是.淫.蕩不堪?也許,那一晚程雅茹說的是對的。”
“什麼?哪一晚?雅茹說過什麼了?”戰豐臣心思一動。
景寧冷冷笑道:“就是你和容嵐訂婚的那天清晨,程雅茹帶着我和別人,去容嵐的房中抓姦。結果,容嵐的房子卻無緣無故燒了起來。容嵐身上也因爲過敏,起了紅疹。現在仔細一想,在紅疹出現之前,容嵐身上的痕跡也許就是吻痕。”
她看笑話一般,看向了戰豐臣:“戰豐臣,那一日晚上你和程雅茹在牀上廝混,而早上容嵐跟別的男人廝混。你們這對未婚夫妻可真是天造地設得一對!”
“張浩不是說過,容嵐懷孕麼?合計一下他在報紙上披露的時間,正是那一晚的!可笑的是你,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守不住!”
“我跟你不一樣,我要守住予丞!我要全錦城的人都知道,容嵐是一個什麼貨色!”
看着景寧離開的背影,戰豐臣臉色鐵青。
許久之後,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雅茹,我和容嵐訂婚宴那一日,容嵐房間中是不是真的有男人?”
容嵐絲毫不知,戰予丞在背後,已經安排了景寧,給她最爲致命的一刀。
而此時,她的心思已經全都放到了席耀爵身上。
小巧的身子,縮在沙發上,擡首看向站在她眼前的男人。
男人銀白色的面具,在水晶燈下閃爍着冰冷的光芒,一如他此時的眸。
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放在領口,一粒粒解開襯衫的扣子。
隨着釦子的解開,白皙卻也結實的肌肉暴露在她的面前。
胸口肌肉上,有着肉紅色的疤痕。
那是在她被綁架的時候,他救她受傷的。
“你要做什麼?”她聲音顫抖着,手緊緊護着自己的小腹,“我警告你別亂來!”
“孩子已經快要四個月了。醫生說過,動作輕點不會有問題。”席耀爵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容嵐肝膽俱裂。
身子跳下了沙發,跑向了門口。
可是門卻已經被他反鎖上了。
身後一步步走近的他,猶如最爲優雅,最爲危險的獵豹,“反正你說過,我跟厲南勳是一樣的。那我什麼不可以要你?”
他骨子裡面到底是強勢的。
他現在已經後悔,放她走,是他做過的最爲錯誤的決定。
一看到她脖子上,戰予丞留下的印記,他受不了。
“席耀爵……”容嵐搖着頭,眸子裡面的淚欲落不落,“不要讓我更恨你。”
恨?
他倏然一笑,手臂擒住她的身子,“反正你一直都恨我不是麼?那就更恨我一些吧。”
薄脣落下,封住了那張總是說出他不愛聽話的小嘴。
容嵐推打着他,可她的抵抗,對於他來說,跟撓癢癢沒有什麼區別。
身上的毛衣被他撩起,他灼燙的手指落在她因爲害怕而顯得冰涼的肌膚上。
她身子不由得一顫,喉嚨裡發出絕望的聲音。
直到他的脣瓣落在她的鎖骨上,被吻腫的小嘴發出哽咽的警告:“席耀爵,如果今天你動了我的話,我絕對會把你和薩麥爾的事情抖出去!我發誓!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他的動作一頓,她立刻推開他,繞道了沙發後面。
後面的牆壁上,貼着古典花紋的壁紙,映襯着她雪白的肌膚,顯得妖嬈無比。
她身上的毛衣已經被他脫掉了,靈活的手指,卸掉了她的內衣。
此時的她身上穿着白色襯衫,柔美的曲線,幾乎全部都暴露在他的眸光之中。
黑色的長髮有些凌亂,落在肩膀胸口上,欲遮還露的風情,能夠使得聖人都發瘋的。
“阿嵐,你這麼聰明,你怎麼還不明白?”他薄脣一笑,妖冶暗黑的氣質盡露,跟薩麥爾相似卻又不同。
他一步步逼近她,她就像是掉入陷阱的小兔子似的,根本掙不開他。
大手擒住了她的細腰,將她嬌小的身子提高,他淡淡道:“你以爲你手中的視頻和我就診的資料真的能夠威脅我嗎?如果這兩樣東西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話,我怎麼會那樣輕易放你走?”
“我本以爲戰予丞不過只是你擺脫我的一種方式罷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他慢條斯理的將她身上的襯衫剝了下來,視線再次落在那戰予丞留下的咬痕上,“還跟他同牀共枕,甚至允許他碰你。他那麼蠢,知道怎麼給你快樂麼?”
“席耀爵!”容嵐尖叫,一記耳光甩上席耀爵的臉。
可是手腕卻被他控制住,再次放在頭頂。
“我不想要逼你。”看着她淚溼的小臉,他淡淡道:“我現在給你選擇,在你回到我身邊之前,我可以放你跟戰予丞在一起。但是,不許擁抱,不許接吻,更加不許上牀。你要麼?”
“不可能!”沒有被控制的手,再次推開他。
她往前跑,身子卻被茶几絆倒,摔在了沙發上。
她的皮膚雪白,沙發漆黑,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不要逼我……”看着席耀爵緩緩逼近她的半.裸.身軀,她眸子裡面閃爍着瘋狂的光芒。
她已經決定跟戰予丞在一起,如果再和席耀爵發生關係,她怎麼去戰予丞?
“這是你在逼我。”席耀爵腦海深處,薩麥爾的邪笑聲響起——席耀爵,女人就是得通過佔有的方式,才能讓她明白,自己到底是屬於誰的。
如果你捨不得的話,讓我來。
漆黑的眸,隱隱染上了血色,邪魅和猙獰完美融合在一起。
他淡淡的想着,薩麥爾說的是對的,他必須得用這種方式,讓阿嵐明白她到底是誰的。
他解開了皮帶,看着她顫抖着的雪白身子,“既然你想要跟戰予丞做真正的夫妻,那在此之前,你先接受我。我要和他一起分享你。”
他側首,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頭,“薩麥爾,別吵!”
漆黑的瞳,血色更深,他想起薩麥爾的提醒:“忘記了薩麥爾的存在。我們三個一起分享你。阿嵐,要麼你誰都不要,要麼三個你都要。懂了麼。”
“瘋子……”容嵐嘴脣顫抖着,隱隱看得出這是薩麥爾想要出來的跡象。
如果薩麥爾真的出來的話,今晚她一定逃不過!
眸子內的瘋狂光芒更深,眼角餘光看到了茶几上的杯子。
她伸手抄過了杯子,“你別過來!”
聲音尖利無比,上一世看好的心裡問題,此時隱隱又有着發作的跡象。
“怎麼?你以爲這個傷得了我麼?”席耀爵輕笑,緊接着他脣邊的輕笑消失。
只以爲容嵐閉着眼睛,握着杯子用力朝着自己的額頭撞去。
砰得一聲,什麼東西碎掉了。
溼熱粘稠的水滴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她倏然睜開了眼睛。
映入眸中的是席耀爵的眸。
絲絲紅線從他的手背上滑落,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猶如烙鐵一般,幾乎灼傷了她的皮膚。
她下意識撇開了頭,漆黑的雙眸噙着水汽,沒有一絲柔弱,反而有種殘冷瘋狂的意味在裡面。
“席耀爵,你若真的碰我,我便去死。”
“用死來給戰予丞守身?你就這樣愛他?”席耀爵沙啞的嗓音失去了優雅從容,幾乎是在嘶吼。
大手緊緊扣住了她尖細的下頜。
“不,我不愛他。”容嵐的手同樣受傷,扎着碎片的手一根根掰開了席耀爵的大手,她看着他道:“我不想要在被任何人強迫。如果再被強迫的話,我……”
我重活的這一世,算是什麼?照樣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既然什麼都改變不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這些話,她自然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