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勳笑得陰狠,“你不是設計我被記者抓住嫖娼麼?我今天就先嫖了你,看到時候你爺爺的臉往哪兒放!到時候,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厲叔叔,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對於厲南勳的辱罵,容嵐全部只當成是一隻瘋狗在汪汪汪得叫,她深思得看向了厲宏偉:“我身上有什麼價值嗎?所以你才決定讓厲南勳娶我?容家和厲家聯姻,能夠給你帶來什麼好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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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席耀爵所說的那般,容家雖然表面風光,其實全憑着爺爺撐着,誰要是娶了她,也相當於將容家這個爛攤子攬了過來。
厲家背景深厚,即便是想要搞商業聯姻這一套,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對象,根本沒有必要選擇容家。
即便是厲南勳此時深陷在醜聞風波里面,可是這些浪蕩富家子哪個沒有傳出一些醜聞?
那厲宏偉這個時候撮合她和厲南勳到底是爲了什麼?
容嵐心思微微一轉,一個念頭閃過——難道是因爲席耀爵?厲宏偉想要控制她對付席耀爵?
“阿嵐,你很聰慧。你何不認爲是我相中了你的聰慧,讓你管教南勳呢?”厲宏偉挑眉道。
容嵐輕笑了一聲,她的手放在桌面上,素白的指輕敲着桌面,“厲叔叔,多謝你的厚愛了。我可沒有把禽獸教導成人的本事。”
饒是厲宏偉自認自己宰相肚裡能撐船,此時也難以維持風度。
沒有幾個父親,能被人指着鼻子罵自己兒子是禽獸。
容嵐是故意的?還是說篤定他顧及自己的身份,顧及她是容家千金的身份,不可能真的讓南勳動她?
他眸光沉冷到了極致,緩緩站起身來:“阿嵐,是我高估你了。你該知道此時你處於劣勢,卻還是激怒我和南勳。如果今天你同意和南勳的婚事,我沒想過要讓南勳把你怎麼樣的。可惜,你到底是讓我失望了。”
厲南勳同樣站起身來,眸子裡面盡是.淫.邪的笑意:“阿嵐,看我今天晚上怎麼玩死你!”
話音剛落,他如同一直飢餓的鬣狗似的,撲向了容嵐。
容嵐眸子眯起,輕敲着桌面的指,始終沒有停歇,粉嫩的櫻脣開始倒數:“三,二,一……”
一字剛從脣瓣吐出,厲南勳的大手也即將抓住她手腕的片刻,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道人影,猶如閃電一般,衝進了包廂之中。
單手握住了容嵐的細腰,一腳踹向了厲南勳的小腹。
厲南勳的身子再度飛了起來,砸在了椅子上。
容嵐秀氣的眉峰皺了起來,眸子裡面盈滿了厭惡——來的人怎麼會是他?
沙啞慵懶的輕笑聲在她耳邊響起,薄脣幾乎貼在她的臉頰上:“阿嵐,你知道我會來?所以你纔會倒計時?”
他的語氣幾乎是寵溺的。
容嵐面無表情,纖細的指一根根掰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指,“席耀爵,放開我!”
席耀爵並未依言放開她,他坐在椅子上,容嵐坐在他的腿上,他擡眸看向臉上表情依舊鎮定的厲宏偉:“厲議長,你今晚做事實在不妥。”
“哦?”厲宏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絲毫不在意席耀爵比他小一輩。
席耀爵銀白色的面具,在燈光下閃爍着森森白光,深幽得眸掃過被保鏢扶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的厲南勳,“厲先生在金棕櫚的事情被報道出去,你明知道阿嵐一個小小女子,萬萬不可能做得到,她背後還有我的支持。而今天晚上,你卻只請了阿嵐來赴你這鴻門宴。這是不妥之一。”
“那之二是什麼?”厲宏偉態度謙虛,將政客的虛僞,發揮的淋漓盡致。
“之二,我和阿嵐的婚事,雖然沒有報道出去,可是整個圈子內,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厲議長你肯定是那些該知道的人其中之一。既然知道阿嵐是我的人,那更不該撮合阿嵐和厲先生。”席耀爵的話,讓容嵐難以維持鎮定。
什麼叫做她是他的人?他們的婚禮根本沒有舉行好嗎?
更何況,婚禮那一日,是席昊安代替他參加的,他都沒有露面!
他有什麼臉面說她是他的人?
“你是我不要的人!”她冷冰冰提醒,即便席耀爵當時沒在場,想必席昊安也該告訴了她,她跟戰予丞離開的事兒。
他垂下眸看向她,眸光有些無奈,隨後擡眸,看向了厲議長:“厲議長,你是男人。該知道男人面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時候,總是妥協的多一些。”
厲議長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理解的笑:“席總,你所言極是。我在這兒向席總和阿嵐道歉。”
“爸!”厲南勳肚腹中氣血翻涌,“爲什麼要道歉?明明是他們陷害我!不能道歉!你們還愣着做什麼?上去!把這個賤人給我抓過來!”
這空間寬敞的包廂內,此時門洞大開,厲宏偉父子暗處的保鏢幾乎都在。
厲南勳不信,這些保鏢還收拾不了容嵐和席耀爵。
保鏢隊長看向了厲宏偉,厲宏偉揮了揮手,眸光淺淺掠過厲南勳,對於這個唯一的兒子,他的確是很溺愛,可再怎麼溺愛,心中到底是有些失望。
他怎麼會這麼蠢?
別說席耀爵是席家的家主,單憑席耀爵能夠在這麼多保鏢眼皮子底下闖進了包廂內,這些保鏢怎麼可能動得了席耀爵?
“爸!”厲南勳大怒叫道。
可是回給他的卻是厲宏偉一記有力的耳光,“住口,回去之後,我在收拾你。”
說完,他揮手示意保鏢帶着厲南勳走。
很快,包廂內變得安靜下來。
厲宏偉坐了下來,擡眸看向了姿態親密的容嵐和席耀爵,他笑道:“阿嵐,這次是我錯估了你和席總之間的關係。我在這兒再次向你道歉。”
容嵐沒有說話,眸光沉冷。
這就是席耀爵的目的?
即便是她沒有和他在一起,他也依舊能夠在她身上打上他的標籤。
“席總。”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眸光誠懇得看向了席耀爵:“這次,你出手幫阿嵐,恐怕不單單只是因爲阿嵐吧。”
容嵐立刻意識到他這話裡面的言外之意——厲宏偉或許是席耀爵的殺父仇人!
“我不懂厲議長你的意思。”席耀爵淡漠迴應。
“靖南和海潮的死和我無關。”厲宏偉眸中光芒複雜,“自從你成爲席家家主之後,明裡暗裡都在對付厲家,對付我。很多次,我都想要和你談談,但是始終都沒有機會。這次機會終於來了。”
“靖南和海潮雖是我的對手,可也是我的好友,我怎麼可能會對他們動手?這些年來,你也在查吧?如果真的有證據的話,我們兩家何必到現在還膠着着?不早就徹底撕破臉了嗎?你也是顧及這一層,知道如果我們兩家真的撕破臉,成爲真正對手的話,恐怕真正的兇手會坐山觀虎鬥!”厲宏偉的話,讓容嵐幾乎一頭霧水。
厲宏偉到底是在狡辯?亦或者他真的不是殺害席靖南和戰海潮的兇手?
即便他是二人死後,最大的利益既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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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靖南和戰海潮當初出事的時候,席耀爵應該也是在的,他應該是清楚的知道席靖南和戰海潮真正的死因,可他爲什麼又對戰家隻字不提?
“厲議長,今天晚上不談厲家和席家的舊事。”席耀爵擡眸看向了厲宏偉,“我倒是很好奇,厲議長爲什麼在明知阿嵐和我的關係之後,還想着撮合阿嵐和厲先生?”
“我跟你沒關係!”容嵐惱羞成怒,冷冷提醒。
可她的提醒,顯然兩個男人都沒聽進去。
厲宏偉苦笑了一聲,眸光掃過了容嵐:“我只是很欣賞阿嵐而已,而南勳又不成器,所以我纔會起了這個心思。阿嵐,真的很抱歉。”
他再次對容嵐道歉,同時一副拿出自己最大誠意的樣子看向了容嵐:“阿嵐,我知道莫老先生投資開發桃園區,偏偏那裡地理位置極爲偏僻,現在連後續的資金都拿不出來。也正是因爲如此,南勳纔會針對上了你。你看這樣好麼?我出價一億。買下莫老先生的項目,當作是代替向阿嵐賠罪,你看這樣好麼?”
容嵐定定得看向了厲宏偉,乾脆拒絕:“不好。”
厲宏偉稍稍愣了片刻,莞爾一笑:“阿嵐,現在不是你任性,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當年莫老先生拿到那片土地的開發權,也不過一千多萬。後續資金跟不上,房子也賣不出去,這項目在莫老先生手裡,也不過只是讓莫老先生賠的血本無歸。你仔細衡量一下。”
“厲議長,厲南勳幾番侮辱我不說,而就在剛纔,厲議長你還甚至放縱你兒子對我動手。我容嵐又不是沒有見過錢,怎麼可能就爲了區區一億,接受你的道歉?”容嵐冷哼了一聲,語氣一改剛纔的不冷不淡,嬌蠻到了極點。
厲宏偉無奈一笑,剛想要說話,繼續勸容嵐,容嵐卻已經側首看向席耀爵,“你放開我,我要走。”
席耀爵依言放開了容嵐,容嵐訝異於他的好說話,剛從他腿上下來,小手卻被一隻大掌拉住,他垂下眸看向她:“好,那我們換一個包廂。這兒的菜不錯,你晚飯沒有吃吧?我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