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沒失身?”凌沫悠睜大了雙眸,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乾爹說過,被人看了身子,就是失身。
蘭嫂不知道沫悠爲什麼會這麼吃驚,聽她的口氣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失身意味着什麼,難道她的父母沒有告知她這方面的事情嗎,已經是一名大學生的她,該知道纔對啊,“沒錯,你還是原來的你,不是被人看了身子就叫失身。”
突然從別人嘴裡得知對同一概念有完全不同的解釋,凌沫悠漲紅了臉,既然那不算是失~身,那麼她剛剛的表現是不是大驚小怪了,可被陌生人那樣看了,也不會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吧,“對不起蘭嫂,讓你們擔心了,我真的是以爲,那樣就是失身。”
蘭嫂笑的溫暖,眉宇間還是帶着絲絲愁容“你也受苦了,都怪我沒陪着你,好孩子。”她輕拍着凌沫悠的後背,安慰着她,心中難免輕嘆,這麼聰明的女孩子,怎麼會這麼欠缺某方面的知識,別人稍稍誘騙一下她,豈不是她就會上當,也許她該告訴少校,纔是眼下最當緊的事。
黑夜像一塊遮住了太陽光華的天型帷幕,只掛上了幾顆微弱的暗星,閃爍着並悽不耀眼的光輝,顯得那樣孤單廖落。
興許是潛意識中拒絕讓自己去想發生的那些事情,凌沫悠努力的讓自己沉入睡夢中,然,她也做到了,昏昏沉沉窩在牀上,天地對於她好像沒有任何的意義,她只需要一片小小的空間,讓她的軀體存在就心滿意足,可今天的夢好嘈雜,爲什麼有那麼多的人在說話呀。
“她怎麼樣?”瞿瑾睿盯着牀上昏睡着的小女人,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睡了近15個小時,可還是沒有轉醒的趨勢,他的心在隱隱顫動着。
醫生收拾着東西,面容稍稍緩和,當他接到少校的電話說是讓他來軍區別墅,他以爲發生了什麼人命關天的事情,沒想到只是爲了一個睡着了的女生:“少校不用擔心,她只是睡着了,你多喚她的名字,她就會醒來。”
蘭嫂送走了醫生,房間裡又只剩下他們二人,瞿瑾睿放低了身子,眼眸落在她嬌好的面容上,想到蘭嫂對頭說的話,他的心更是發狂發癡,對她,他已經走火入魔,愛和恨相互糾纏,何時他才能扯出一個乾淨利落的思緒來。
他將她的絲髮別在她的耳後,晶瑩剔透的玲瓏耳朵展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府下身子,美俊的脣靠近她的耳邊,輕輕低語:“沫悠,沫悠,沫悠……”喚着她的名字,那顆沸騰了數年的心竟是異常的平靜,它就像是一顆鎮定劑,讓他沒有了繼續鬥爭下去的思緒。
“醒來吧,再睡下去,你就要和我進禮堂了。”他撫摸着她的小臉,此刻的她那樣乖巧,不會倔強的躲他,也不會將他不放在眼中心裡,更不會和他爭吵不休。
凌沫悠只覺得自己好睏好
困,可有人在她耳邊說個不停,無奈的她只有睜開眼看看是誰擾她清夢,她可是有睡覺氣的,“不要叫我啦,我起牀就是嘍。”
總算是克服了困欲,她睜開眼睛,就被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優質的臉龐驚住了,她強迫自己的大腦快速搜索,總算沒有在做出上次大人的事故,他們相視了很久,凌沫悠意識到再這樣看下去,會沒完沒了,她假裝喉嚨不舒服,乾咳了一下,撇開自己的眸,自己坐了起來:“我想喝點水。”
瞿瑾睿嘴角有着笑痕,但這痕跡並不是他愉悅的表現,相反竟有些慍怒在裡面,他瞧着她的面容,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可以這樣輕易控制他的喜怒哀樂,如果剛剛他早些說她不醒就讓她和他結婚的話,是不是她早些就會醒了?
凌沫悠告訴自己習以爲常就好,瞿瑾睿陰陽怪氣的脾氣她早就發現了,所以她採取不理會他的態度,不說話就不會被他揪出錯誤,也就沒有讓他找茬的理由。
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她大口大口的喝着,總算舒服了些,偷偷的她擡眼瞧着瞿瑾睿,見他還在盯着她看,想到蘭嫂對她講過的話,心底泛起了些微的心疼,他如此光線亮麗的表面之下,到底掩藏了多少心酸苦楚。
“那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陽光已經穿過玻璃射進了房間,她記得睡着的時候外面天色很黑纔是。
“你很不希望將來與我有任何的關係嗎?”他的表情陰森,不去理會她另外找出來的話題。
凌沫悠真不知道他在計較什麼,她回憶自己醒來所說過的每一句話,可想破了腦袋也不覺得自己哪一句話哪一個字有得罪他的地方“我說什麼讓你這麼不高興?”她不想冤枉的接受他的質疑,總該問個清楚,少些誤會纔好。
瞿瑾睿仍是不回答她的話,只是招了吳叔過來,命他送她回學校,凌沫悠要被氣暴了,有什麼話攤開說清楚多好,這樣一直誤會下去,什麼時候纔是個頭,“瞿瑾睿,送我回去可以,你總歸讓我知道你無緣無故生什麼氣吧,昨晚被別人輕薄的是我,你倒好不安慰我也就罷了,卻甩臉子給我看,好,你不樂意說,我也不聽了。”說過後,她立馬從牀上下來,拿了自己的衣服換上後,再也沒有絲毫的停留。
她回到學校,發現大家都在很熱烈的議論什麼,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學校消息欄報紙上的那三個人她見過,而且就是在昨晚,驚晴似的一個回憶撲面而來,她不自覺的拽緊了自己的衣領,隱忍着內心的澎湃,仔細的掃視着報紙上面關於他們三個人的事情。
“三個富家子弟的荒淫生活、某位女大學生以性侵將三位某某告上法庭……”上面全都是關於他們三人的風流史,他們以往的光輝歷史也都被大家挖出來說事,媒體網絡的發展,各種秘密都不是秘密,輿論的壓力,社會的抨擊對一些
骯髒的黑暗仍舊是有一定的作用。
“你們快看看,這三個人才是高中生呢,聽說他們的家庭都有錢有勢,怎麼就突然有人敢揭露這層黑幕了?”
“誰知道啊,昨天還沒聽說他們的事情,今天早上我一醒來,手機網絡報紙到處都是他們的消息,大概這次他們惹的事比較大,藏不住了。”
“是啊,是啊……”圍觀的人各自有着自己的猜測與觀點,紛紛講述着不同的見解,凌沫悠從人羣裡鑽出來,心中暗歎,壞人終究是有壞報的,他們突然被這麼多的官司纏身也是活該,現在最讓她關心的是默默在哪裡,她要問問默默有沒有打電話去她住的別墅。
介於她對默默的瞭解,果然她在人最多最熱鬧也是八卦最多的地方找到了她,“昨晚你有沒有打電話去別墅?”心裡惴惴不安,就怕聽到答案是yes。
林默默見到凌沫悠倒先是吃驚,然後羞惗的上下打量着她,然後拉過她偷偷在她耳邊問道:“你在瑾睿哥那裡過的怎麼樣?”
凌沫悠一驚,猜測默默怎麼會知道她去了瞿瑾睿那裡,然思來想去答案其實很明顯,除了是他告訴的,再不會有第二人。
“說嘛,你們兩人發展到哪裡了?”林默默仍舊鍥而不捨的追問着,看着架勢不問出些什麼東西來她是不會罷休。
凌沫悠知道默默沒有打電話去別墅總算鬆了口氣,可關於她在瞿瑾睿那裡過夜的事情也是一件難題,總要找些理由搪塞過去才行,“還是那句話,我們沒有發展過,好了,不和你聊了,我接下來還有課要上。”她找到開溜的機會,立刻付諸行動。
林默默來不及阻止,就已經不見了她的人影,無奈,只能看着那個跑的飛快的身影嘆氣,然後又加入到大家正在討論的熱烈話題之中。
下午凌沫悠有兩節課,上完課後,她又去圖書館坐了一會,然後纔回宿舍,在浴室衝了澡出來,穿着鬆絝的白色睡衣,溼漉漉的頭髮搭在她纖弱的肩膀上,沒多久就將衣服染溼了一大片,但她仍舊沒有去擦乾的意思,反而拿了一盒牛奶,坐在書桌前繼續看着在圖書館借來的書,模樣認真安靜,眼睛隨着文字不斷的轉動,看到了精彩的地方,她的嘴角會自然的上揚一個好看的弧度,然後停下來喝口牛奶,再繼續看。
放在一旁充電的手機靜靜的躺着,突然手機的屏幕亮了起來,顯示充電已完成,凌沫悠注意到,將電源拔掉,打開手機突然想到有一件事情還沒做,看了下手錶,還沒有超過那人規定的時間,雖然她很不想理會那個人,可卻也不想昨天的事情以後再發生,可……她不記得自己把那張名片放在哪裡了,找了所有有可能放置名片的地方,都沒有,“糟糕,會在哪呢?”腦袋像是斷片了一樣,怎麼也想不到從他手裡接過名片後將名片怎樣處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