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汐整個人都僵硬了,如此嬌柔的聲音讓她渾身血液都在沸騰,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一定是在做那種事吧!男人真是這個世上最不要臉的生物,昨天還把她壓在身下盡情的索要,今天就迫不及待的要享受另一個女人的身體。
賤男人,呸!八點刷新。
顧言汐去了裴家,卻連大門都沒進得去。
曾經幾時,她到裴家,被拒之門外過?
顧言汐咬着脣,雙手逐漸握成拳。若是往日,她定會轉身揚長而去,可今時今日,她不能!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高貴的千金小姐,她必須放下高高在上身份,去懇求別人施以援手。對她來說,或許很艱難,但她,只能這麼做。
一輛黑色汽車停在大門口,司機下車打開車門,裴盛華從車上下來。顧言汐一見他,彷彿看見了救星,急忙走過去,笑着喊了一聲:“裴伯伯。”
裴盛華看向她,似乎沒有認出來,隔了片刻才道:“是言汐啊,你怎麼來了?”
“裴伯伯,我……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個忙。”
“什麼事啊?”
“我想借筆錢,我……”顧言汐垂了垂眸,捏着大拇指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裴盛華脣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卻也將話說直白了:“言汐,以後,你不要再來裴家了。”
顧言汐沒想到會得來這樣一句話,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裴伯伯……”
“言汐,你和錦程在一起兩年,應該瞭解他,他是個不喜歡別人忤逆他的人。”裴盛華一臉無奈的樣子,“他收購了你家公司,如果我再借錢給你,他會生氣的。”
“不會的,錦程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若不是親耳聽到,顧言汐完全沒辦法相信。她是不相信裴錦程真的會做出那樣的事,還是不相信裴盛華會如此的袖手旁觀?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言汐,不是我不幫你,我也無能爲力啊!”裴盛華嘆了一口氣,“我實話告訴你吧,早在幾年前,錦程就想收購你家公司了。”
“不!錦程他不會的。”顧言汐用力搖頭,“我去找爺爺,爺爺一定會幫我的。”
“爺爺去莫斯科了。”
顧言汐步伐一頓,反身一把抓住裴盛華的胳膊:“裴伯伯,我拜託你了,你幫幫我。”
裴盛華輕輕推開她的手:“言汐,我真的無能爲力。還有,錦程現在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再來找他了。我知道是錦程對不起你,但如果你要破壞他的婚姻,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從一開始,裴盛華就沒有接受過顧言汐。雖然顧家也是生意世家,但比起有權有勢的宋家,顧家根本什麼都算不上。他瞞着裴錦程收購衛藍心的公司,爲的就是讓顧言汐對裴錦程徹底死心,只有顧言汐死了心,裴錦程纔會把心思放在宋文依身上。
裴盛華進了屋,顧言汐還傻傻的一個人站在原地,許久許久都沒有恍過神。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才轉身離開。
錢沒借到,卻得到這樣一個真相。裴盛華的那些話,像荊棘一樣在她心臟上瘋狂的生長,扎得她血肉模糊。
想哭,眼淚掉不下來。
想笑,笑不出聲音。
想跑,腳上像是灌了鉛,擡不起來。
原來是真的,早在四年前,裴錦程就意圖收購公司。
他……蓄謀已久!
顧家的公司不算很大,但成立了二十多年,在悅城市很有知名度,收購後加以包裝再運營,效果應該很不錯。
只可惜,顧言汐沒有料到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想過,裴錦程會收購她家公司,害得母親跳樓自殺。
那麼他對她,是不是僅僅只是利用?利用……而已!
腦中昏昏沉沉,路上的行人越來越模糊,世間萬物好似在旋轉,在她眼前不停的翻轉。她身子無力的軟了下去,一雙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
“小姐,你沒事吧?”扶着顧言汐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人,頎長的身姿,溫和的面色,精緻的五官,還有一雙好看的丹鳳眼。
“沒事。”顧言汐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謝謝。”
“路上車輛比較多,小姐要注意安全。”男人囑咐道。
“謝謝。”顧言汐擡頭看向男人,對上他目光的那一刻,她覺得似曾相識,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那我先走了。”男人微微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顧言汐想要叫住他,卻沒有喊出口。她覺得這個男人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在哪裡見過呢?她閉着眼睛想了片刻依舊沒能想起來,只好不再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錢的問題。
說起錢,顧言汐腦海中又重複起醫生說的話:病人的情況不是沒有甦醒的可能,但需要時間。有條件的話,可以選擇更好的治療。
如果有錢,母親就能更快的甦醒。
可是,錢!她哪裡來得錢!
就算有錢,也必須先賠償給受害者家裡。兩百萬,兩百萬……她心裡默默的念着這個數字,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從小衣食無憂,對錢沒什麼概念,總覺得不以爲然。現在她終於明白,錢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高級皇家會所,偌大的廳堂金碧輝煌,在水晶燈的反射下奪目耀眼,彷彿整個廳堂都是用金子鑲嵌的。
女孩子們個個貌美如花,前凸後翹,叫人看了恨不得摸兩把。難怪男人都喜歡來會所,如此好的待遇,誰不想來?
顧言汐站在辦公室裡,面前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厚重的粉底襯得她肌膚白皙,深紅的口吻顯得她嫵媚妖嬈。中指和食指夾着香菸,她吸了一口,翹起二郎腿,不冷不熱問道:“多大?”
“二十四。”顧言汐低着頭,輕聲回答。
女人又吸了一口煙,像是有些不滿意:“處嗎?”
顧言汐有些不好意思,輕微搖了搖頭。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施施然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擡起頭,片刻後才道:“倒是有幾分姿色,你願意的話,就試試吧!”
顧言汐以爲這種高級會所會嫌棄她年紀大,聽女人這樣說,便鬆了一口氣,但沒有多大的喜悅,畢竟這樣的工作,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但是,當生活逼的你走投無路之時,你便會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去接受你從前不能接受的事。
“我……”顧言汐雙手緊緊扣在一起,猶豫着該怎麼開口。
“我姓鍾,你可以叫我鍾姐。”鍾姐自我介紹了一下,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爲她要提什麼要求,就道,“有什麼話就說吧,但我要提醒你,我們這裡是全方面服務,如果你只是想陪酒,建議你換個地方。”
顧言汐的手越扣越緊,自此以後,她不再是一個乾淨的女人。她可以用身體去取悅任何一個男人,哪怕是她恨之入骨的。
想好了嗎?決定了嗎?
鍾姐一支菸抽完,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瞥了一眼低頭沉默的顧言汐,轉身往外走:“如果沒有想好,回去想好再來吧!”
“我可以。”顧言汐急忙說道,“我可以出臺,但是,我……我有一個請求。”
“你說。”鍾姐反身坐到椅子上,拿了一個桔子剝起來。
顧言汐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預支一筆錢。”
這樣的條件,不止是她一個人提過,鍾姐並不驚訝,只是道:“多少?”
顧言汐心裡盤算着,本想說兩百萬,但這個金額實在太大了,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好笑,便去了一半:“一百萬。”
鍾姐剝桔子的動作頓了頓,擡頭看向她,目光隱隱帶着諷刺與嘲笑:“你當我這兒是銀行?”
“那可以預支多少?”顧言汐緊張的手心捏起一把汗,若是隻能預知個幾千幾萬,她預支了幹嘛?爲了能預知到多一些,她往前垮了一步,拉近了與鍾姐的距離,蹲下身誠懇的看着她:“鍾姐,我現在很需要錢,如果能多預支一些給我,我可以接受任何條件。”
鍾姐想了一想,很爽快的回了話:“合同五年,十萬。在這五年裡,你必須唯命是從,能做到嗎?”
顧言汐很失望,十萬對她來說太少了,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有總是比沒有好。況且,這個地方能賺錢,只要放得開,錢還不是大把大把的來?
可今後的人生,誰又能預料到呢?
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個人突然闖進你的生活,打亂你的節奏!
又有誰知道,會不會突然發生一件事情,讓你掉進無窮無盡的深淵中,不可自拔!
這就是人生,無法預知的未來。
顧言汐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依舊坐在沙發上,想着今後迷亂的生活,不禁鼻尖一酸,一股熱淚涌上眼眶。
她仰頭靠在沙發上,將淚水忍了回去。她不想再落淚,因爲眼淚,一無是處。
手中緊緊攥着那張銀行卡,十萬塊!十萬塊能做什麼?離那兩百萬差的好遠好遠。
遠到可望而不可即。
次日下午,顧言汐去了會所,事先學習了一些規矩和禮儀。到了晚上,會所逐漸熱鬧起來。
在化妝室化了妝,換上v字領的蕾絲緊身裙,那領子太低,大半個雪白都露在外面,深深的乳溝讓人想入非非。她從未穿的這樣暴露過,扭扭捏捏的很不好意思。
心裡很害怕,又很緊張,一個晚上都畏畏縮縮的不敢露面,所以也沒有人點她。
月亮逐漸爬上了正空,擡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多了。顧言汐走到二樓的休息廳,惆悵的坐在那裡。
這個樣子,是該欣慰,還是該難過?
如果邁不出第一步,會不會這樣永無休止的推脫下去?
沒有錢,拿什麼賠償?沒有錢,怎麼讓母親接受更好的治療?
顧言汐,你到底在糾結什麼?反正都是男人,和誰上牀有什麼區別?能賺錢不就好了?
走道的另一頭,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修長的手指捏着紅酒杯,深邃的眼睛裡,蘊藏着一股內斂的黑色光芒,直直盯着休息廳你的女人……
鍾姐一支菸抽完,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瞥了一眼低頭沉默的顧言汐,轉身往外走:“如果沒有想好,回去想好再來吧!”
“我可以。”顧言汐急忙說道,“我可以出臺,但是,我……我有一個請求。”
“你說。”鍾姐反身坐到椅子上,拿了一個桔子剝起來。
顧言汐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預支一筆錢。”
這樣的條件,不止是她一個人提過,鍾姐並不驚訝,只是道:“多少?”
顧言汐心裡盤算着,本想說兩百萬,但這個金額實在太大了,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好笑,便去了一半:“一百萬。”
鍾姐剝桔子的動作頓了頓,擡頭看向她,目光隱隱帶着諷刺與嘲笑:“你當我這兒是銀行?”
“那可以預支多少?”顧言汐緊張的手心捏起一把汗,若是隻能預知個幾千幾萬,她預支了幹嘛?爲了能預知到多一些,她往前垮了一步,拉近了與鍾姐的距離,蹲下身誠懇的看着她:“鍾姐,我現在很需要錢,如果能多預支一些給我,我可以接受任何條件。”
鍾姐想了一想,很爽快的回了話:“合同五年,十萬。在這五年裡,你必須唯命是從,能做到嗎?”
顧言汐很失望,十萬對她來說太少了,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有總是比沒有好。況且,這個地方能賺錢,只要放得開,錢還不是大把大把的來?
可今後的人生,誰又能預料到呢?
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個人突然闖進你的生活,打亂你的節奏!
又有誰知道,會不會突然發生一件事情,讓你掉進無窮無盡的深淵中,不可自拔!
這就是人生,無法預知的未來。
顧言汐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依舊坐在沙發上,想着今後迷亂的生活,不禁鼻尖一酸,一股熱淚涌上眼眶。
她仰頭靠在沙發上,將淚水忍了回去。她不想再落淚,因爲眼淚,一無是處。
手中緊緊攥着那張銀行卡,十萬塊!十萬塊能做什麼?離那兩百萬差的好遠好遠。
遠到可望而不可即。
次日下午,顧言汐去了會所,事先學習了一些規矩和禮儀。到了晚上,會所逐漸熱鬧起來。
在化妝室化了妝,換上v字領的蕾絲緊身裙,那領子太低,大半個雪白都露在外面,深深的乳溝讓人想入非非。她從未穿的這樣暴露過,扭扭捏捏的很不好意思。
心裡很害怕,又很緊張,一個晚上都畏畏縮縮的不敢露面,所以也沒有人點她。
月亮逐漸爬上了正空,擡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多了。顧言汐走到二樓的休息廳,惆悵的坐在那裡。
這個樣子,是該欣慰,還是該難過?
如果邁不出第一步,會不會這樣永無休止的推脫下去?
沒有錢,拿什麼賠償?沒有錢,怎麼讓母親接受更好的治療?
顧言汐,你到底在糾結什麼?反正都是男人,和誰上牀有什麼區別?能賺錢不就好了?
走道的另一頭,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修長的手指捏着紅酒杯,深邃的眼睛裡,蘊藏着一股內斂的黑色光芒,直直盯着休息廳你的女人……
顧言汐心裡全是掙扎與糾結,絲毫沒有察覺到昏暗的走道里,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她。
或許是等了太久也不見休息廳的女人有所反應,男人緩緩走了過來。顧言汐正起身離開,轉過身便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跟前,她嚇了一跳,踩在自己腳上栽倒在沙發上。
男人淡淡的看着她,沒有要伸手扶她的意思,更沒有任何歉疚之意。紅酒杯在指腹間來回的滾動,像是一位高貴的王子在看一位低賤的灰姑娘。
顧言汐微微擡眸,將他那似同情似諷刺的笑容盡收眼底,心裡涌起一股波動,她咬住脣竭力忍着。
“還好嗎?”男人終於說話了,低沉的聲音與微暗的休息廳相得益彰。
“挺好的。”顧言汐站起來,避開他要走。
“不聊聊?”男人雖是在徵同她的意見,寬厚的手掌卻已經落在了她肩上。
“不……”顧言汐本能的拒絕,但轉念一想,爲什麼要拒絕?她不就是需要這樣的機會嗎?只要勇敢的跨出第一步,纔會知道後面的路有多麼的寬敞。再則,這個男人長得這麼帥,就算和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算特別虧,對吧?想到此,她立即送上一抹微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