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氣血巨柱??
昊陽宮的幾個修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浩這個氣血巨柱實在是太粗壯了,儼然是他們的五倍還要多。要知道,鼠目修士作爲元嬰中期的修士,已經是覺醒了近五百顆氣血微粒了,可是現在看到楚浩的氣血巨柱,儼然不止兩千!
能造成這樣的威勢,簡直駭人聽聞!
“陰陽期的修士,莫非他是陰陽期!”鼠目修士心中駭然一片,四個人都盯着楚浩的氣血巨柱,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不僅是陰陽期,甚至應該是陰陽中期的大能,才能覺醒這麼多氣血微粒吧,就連鼠目修士一生之中,也沒有見過誰將氣血微粒散發得如此明顯和強大的。
“師兄,這是……”那個損傷比較小的元嬰二級修士在鼠目修士身邊,磕磕巴巴地問道。
鼠目修士忙呵斥道:“閉嘴!”他的臉上有些驚懼,連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起來。而在他面前飄飛停留着的飛劍,讓他感覺這根本就不是一把飛劍了,而是真正隨時可以收割他們性命的兇器。
楚浩淡淡地看了四人一眼,四人頓時噤若寒蟬。
不過在這天妖山脈中,楚浩也不想太引人注目,直接將氣血巨柱散開,變爲了頭頂上些許,然後就釋放出一點氣血在手上,蹲下身子按在了虛陽子的身上。
在楚浩的右手按在了虛陽子身上,只見原本如同死人一般全身黝黑躺在地上的虛陽子的身體猛然一顫。身上的那些玄黃丹的粉末在也在同一時間開始陷入了他的皮表之中。
秦竹翠捂着小嘴,一霎不霎地盯着楚浩的動作。她也看出了楚浩此刻是在爲自己的師傅救治,雖然不明白楚浩用的丹藥和這個氣血到底是怎麼樣的,但看着對方一絲不苟的樣子,她原本有些焦慮的心也變得平靜了起來,反而是盯着楚浩的後輩,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楚浩自然不知道身後秦竹翠的反應,此刻他也正聚精會神地釋放着陰陽之氣。
這籠罩在虛陽子身上的黑色煞氣已經進入了他的身體,再加上現在的虛陽子已經是昏死過去,如果直接將玄黃丹給虛陽子服用的話,那效果幾乎很小。
所以楚浩也不得不捨得拿出了三顆玄黃丹,然後化爲粉末灑在了虛陽子的身上。這種丹藥一般藥性揮發得很快,應該屬於天地靈藥煉製而成,一般出瓶就開始消退效果了。所以楚浩將其碾碎粉末之後,半點都不能耽擱,趁着藥效僅僅揮發了一點的時候,就立刻以氣血之力將虛陽子身邊的空間隔絕。
緊接着,楚浩蹲下身子是將陰陽之氣注入虛陽子的身體裡,隨着玄黃丹藥力的絲絲散發,楚浩的陰陽之氣也順利的進入了虛陽子的身體。
這些煞氣乃是修魔者汲取屍體上的屍氣匯聚在法寶裡的,所以很是濃厚,一般進入活人的身體很難可以根除的。但是楚浩罡氣是陰陽之氣,再加上氣血屬陽,他擁有覺醒的兩千多顆微粒以及玄黃丹也是剋制陰氣煞氣的靈丹,所以就算是困難一點,但虛陽子還是有救的。
既然答應了秦竹翠,楚浩也覺得這師徒二人的情誼在冷漠的修真界非常難得,他就一定會將虛陽子救治好。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楚浩將藥力發揮到了虛陽子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之中,那些深入骨髓的黑色煞氣在楚浩的驅散下已經開始漸漸的消散了,虛陽子原本黝黑一片的身體,此刻也開始慢慢的恢復了常態。
只是由於虛陽子之前通過罡氣融合,蘊含了大量的木屬性,現在身體的狀況依然不是太好。不過所幸已經在楚浩的救治下沒有了生命危險了。
所有的丹藥粉末都已經沒入了虛陽子的身體裡,楚浩做完之一切之後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然後縮回了手。秦竹翠一直緊盯着,此刻看到楚浩結束了動作,便立刻詢問道:“我師傅他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死不了。”楚浩倒是沒有什麼累的感覺,站起身之後,便是看向了秦竹翠,禁不住又口花花起來:“怎麼了?看着我爲你師傅流汗,你心疼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流氓啊。”秦竹翠臉上一惱,但想起楚浩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能忍了下來,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分內之事,分內之事。”楚浩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而秦竹翠聽到這四個字卻是渾身一顫,不知想到了什麼,先是臉色一白,然後眼神無比的複雜看着楚浩,幾次啓齒都沒有說出話來。
楚浩卻是不知道秦竹翠將他之前的玩笑話當真了,此刻將虛陽子救治完之後,他看向了被飛劍震懾住的嵊山四傑,露出一個滿是嘲弄的笑容:“幾位,剛纔是誰說我救不好的?”
“剛纔是晚輩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願意接受前輩的懲罰。”鼠目修士冷汗都下來了,連忙硬着頭皮看向楚浩,磕磕巴巴地道:“不過此事原本是我們昊陽宮和多智門的恩怨,還請前輩給我們昊陽宮一個面子。”
“你們昊陽宮的面子多少錢一斤?要賣給我?”楚浩絲毫沒有對鼠目修士有任何好的態度,冷冷地道:“看你們這羣傢伙,一個個吃飽了沒事幹,欺負人家一老一少,簡直就是丟人。老子身爲天妖山脈的和平使者,當然要對你們嚴加懲罰,而且是嚴懲不貸!”
“和平使者?”鼠目修士四人都聽得有些懵了,這個稱號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時候天妖山脈多了一個和平使者了?
不過他們也聽出了楚浩的意思,根本就不打算給昊陽宮這個面子,而且蠻橫無比,儼然此事是無法善了了。
“前輩,我們無冤無仇,前輩何必爲了多智門得罪我們昊陽宮,這樣做似乎並不明智吧。”鼠目修士冷汗都流了下來,要知道無賴最怕遇到什麼人,就是怕遇到比自己更加無賴的人。碰巧楚浩就是這樣一種人,簡直不講道理,直接插手而且還不問緣由不顧忌後臺。
“我喜歡幹什麼,難道還要和你們昊陽宮彙報嗎?”楚浩蠻橫無理的說道:“還有,我根本不知道你們那什麼昊陽宮什麼幹什麼玩意兒的,無知者無罪,想必我殺了你們,昊陽宮也不會因爲你們跟我這個和平使者翻臉吧。”
楚浩一句話將自己放到了和昊陽宮平等的位置上,讓鼠目修士又氣又懼。他氣的是楚浩根本不將昊陽宮放在眼裡,這要是在富庶之地,不用昊陽宮動手,其他想巴結昊陽宮的門派也可以讓楚浩死一萬次了。
陰陽期或許在天妖山脈這外圍的宗門裡吃香,但富庶之地卻根本不缺少這樣的修士。
“前輩,我敬你是和平使者,但請你不要侮辱我們的宗門。”鼠目修士一雙小眼溜溜直轉,雖然說得凌厲,但看樣子已經是在想如何脫身的方法了。
楚浩豈會看不出此人的想法,頓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我不僅現在要侮辱,要是哪一天你們昊陽宮讓我不爽了,我還要直接強暴了。”
“你!”鼠目修士身旁另外三個弟子異常憤怒,楚浩的粗言糙語對他們師門如此不敬,竟是讓他們忘記了楚浩的威懾和恐懼,罵道:“你說什麼呢,我們昊陽宮隨便一個師叔都能捏死你,你居然敢對我們師門說出這樣的話,到了富庶之地,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楚浩哈哈大笑,眼中兇芒一閃,道:“我很欣賞你們視死如歸,死到臨頭還敢反駁的性格,不過,我更討厭別人威脅我。我雖然第一次來天妖山脈,但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昊陽宮這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你們放心,我會去你們說的什麼富庶之地的,到時候,我會去會會你們昊陽宮。”
說着,楚浩轉過頭,對秦竹翠道:“美女,這幾個傢伙是交給你來殺,還是讓我動手?”
秦竹翠有點受不了楚浩輕浮的態度,正要說話之間猛然臉色一變,失聲:“他要跑了!”
只見趁着楚浩回頭的一瞬間,那個鼠目修士毫無徵兆地捏動法訣,接着在其他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遁地!
逃!
鼠目修士知道在楚浩這個蠻橫的人的面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本來將死之時他應該發出傳音符通知宗門的,可是看到楚浩回頭,他像是看到了希望。立刻是將傳音符換爲了遁地符!
而且這是一張高階的遁地符,一遁萬里,只要爭取三個呼吸,他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逃,一定要逃!
這個傢伙毫無章法,沒必要和他爭執將性命丟在這裡!
鼠目修士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如此,就連他的三位師弟都完全不顧了!
可惜,他永遠無法跑掉了。
或許,他現在已經開始無比的後悔接師門任務來到天妖山脈了。
而聽到秦竹翠的驚呼聲,楚浩看也不看,只見那飛劍忽然之間扭頭,劍尖朝着地面深土直接戳了下去,在下方大約七丈左右的位置深深的刺入了土壤之中!
幽綠飛劍的扭頭入地,不過眨眼之間,電光石火之後一道鮮血從飛劍的側面直接噴了出來,緊接着一道法術爆炸聲響起,不一會兒,那鼠目修士的屍體就被炸了上來。
在飛劍之下,面目全非,一個元嬰三級的修士,雖然是經過了打鬥脫力了,但楚浩一招秒殺的效果還是深深震撼了這裡的所有人!
“師兄!”剩下三個嵊山五傑失聲痛呼。
楚浩也不再和他們廢話,都已經撕破臉了,直接將殺掉,乾淨利落。緊接着,楚浩收了飛劍,看着四個茫然漂浮的元嬰,楚浩也不客氣的收掉準備交給了分身獨臂邪鮫。
“你怎麼不將他們的元嬰滅掉?”雖然秦竹翠沒有達到元嬰期,但也還是懂得不少的,見到楚浩居然收了四人的原因,從楚浩果斷的殺伐手段中回過神來,滿臉疑慮地道:“前輩,你難道是修魔者?”
“怎麼,你歧視修魔者?”楚浩嘿嘿一笑,道:“放心了,像我這樣的和平使者,怎麼會是修魔者呢,我是陽光好少年,濁世佳公子,出於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哎,看你一臉花癡樣,是不是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呢?”
“誰花癡了。”秦竹翠啐了一口,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前輩,我師傅現在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很不安全,我要先將他送回宗門了。今日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翠兒一定銘記在心!”
“這樣答謝就完了啊?”楚浩不滿地說道,“我可是又出力又倒貼丹藥的,還得罪了昊陽宮,你一句謝謝就打發我,也太不人道了。”
秦竹翠俏臉一變,有些發白,不敢看楚浩的雙眼:“那……那前輩想要如何。”
“帶我去多智門看看。”楚浩看着秦竹翠呆愣的表情,奇怪道:“怎麼了?難道你們多智門不歡迎客人?”
“不,不,沒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被楚浩這麼一說,秦竹翠由白轉紅,居然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道:“好的,請前輩跟我來。”
“真是害羞。”楚浩搖了搖頭,看着秦竹翠將虛陽子扶着踏上了飛劍,也跟在了後面。
至於地上的屍體,自然沒人去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