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驚天動地的威勢,就算是在一旁的孔月落也臉色駭然一片,有股之慾避其風頭的衝動。()畢竟獨臂邪鮫此刻施法,乃是法寶之威能,在場無人能敵!
“所有弟子快速撤離高崖!”孔月落臉上焦急一片,卻也沒有想過將整個試煉之島的禁制解除。只見那血色魔氣從魔血印上翻滾而去,宛若數道血色渲染過的長繩,又猶如鮮血淋淋的鐵鏈,由四面八方將楚浩纏繞而來!
東凡旗府的弟子們在第一時間就開始朝外飛離,來得及的或許會扶起地上的同伴一同逃離,但大部分都自顧自己逃跑,誰還理腳下的其他弟子。
雲焉頂在陣法的最前面,早在陣法破裂的時候,她就立刻是閃到了一邊,此刻法寶出現也同樣帶着其他長老迅速的飛開。
偌大的高崖上,除了來不及逃脫的弟子之外,此刻竟就剩下楚浩了。
“孔小輩,你們也走不了!”法寶的血鏈直接將楚浩四肢捆住。而楚浩竟看似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漂浮在空中,就好像被定格了一般,死死地捆綁住了!
血鏈雖是魔氣形成,但好歹卻是法寶形成,宛有實質,這番將楚浩四肢纏繞,竟真的動彈不得,懸掛高空,四周血色蔓延似赴刑的囚徒一般。
而孔月落等人的逃脫,獨臂邪鮫狂笑之中,竟是揮手間,一道巨大的魔氣屏障呈現在整個高空,將整個島嶼四周的天空都給遮蔽。
這次不僅僅是高崖的這一塊地方,而是覆蓋了整個試煉之地!
原本陰沉下來,墮入黑暗的天色,如今卻是迅速蔓延了更加深沉的血色,濃烈得噴墨一般,就連空氣中也渲染着一股血色之極的氣息!
徹底的覆蓋,好像鍋蓋一般直接當頭而下,將整個試煉之地包裹地嚴嚴實實!
就算是不在高崖上的其他闖關者以及陪同者,都注意到了此地的異常,也看到了天空中濃密的血色,雲層似有無數蠕蟲在扭動般駭人。
“怎麼回事?”
荒漠之中,還在爲了東凡旗府那第三關試練而奔波的衆人們,都是注意到了此刻天空的變化,一時之間,天空中迅速飛上了諸多人影,有茫然的,有驚懼的,有不知所措,有紛紛互相交談的,這天色的異變充溢着一股邪異的氣息。
“貧道看這天色變化,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方長老,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我哪裡知道!”一撮三四人在空中,方家一個長老臉帶震驚的道:“不過這氣息裡蘊含着無邊的魔氣,滔天而來,絕非友善。東凡旗府難道還養了魔物不成?”
“不好,是屏障!”另外一個人終於回過神來,一句話讓所有人臉色都是大變,擡頭看着血色天空,雙目注入靈力,頓時一道凡人肉眼難以見到的血色屏障就出現在濃濃雲層之外,那屏障呈現着半圓形,直接將整個試煉之島包圍住。
竟是將所有人都困在了其中!
“這是什麼屏障!”衆人駭然無比,居然有人敢在對東凡旗府的地頭下手,這到底是何方魔頭!他們都感覺到了不對,這近兩個月以來的第三關試練,雖然一無收穫,但總算還有點希望,儘管希望越來越不實際,但想來東凡旗府的招牌應該不會欺騙衆人。
可是現在,卻看到如此屏障,似乎要將所有人都關在其中,比起東凡旗府本來的屏障來,氣勢竟更加詭異和強大!
“看高崖上!”天空中的人羣不知誰叫了一句,此刻終於有人將視線投向了試煉之地的入口的高崖。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所有人的臉色都是蒼白駭然一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震驚非常。
只見那高崖空中,獨臂邪鮫祭出的魔血大印穩穩漂浮,如同魔氣縈繞的大山,一眼望去彷彿將大地都踏在腳下。而他那渾身流動着的血色,竟看上去比天空中的顏色還要深沉,更是讓人從心底蔓延出一股邪異的寒意。
而最讓人驚奇的是,在這大印之上,居然還站在一個人,此人蟒袍斷手,面容猙獰,氣息邪惡,正是獨臂邪鮫!
認獨臂邪鮫的修士在場的陪同者中恐怕沒有一人,但光看此氣勢和外形就已覺得不安惶恐,一時之間,所有人竟是明白了什麼,“東凡旗府的孔長老都跑出了高崖!”
“你們看高崖上死了那麼多東凡旗府的弟子!”
“這個人是誰啊,居然連孔旗長都不是他的對手!”
衆人心底蔓延的恐懼很快將他們的好奇佔據,甚至沒有一個人會生出前去高崖處查看的慾望,不約而同的朝着天空飛去,剎那間五顏六色的法術光芒混攪於天際,衆人竟是紛紛唸咒施法,企圖將這血色屏障打破!
雖然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孔月落和一衆東凡弟子長老們狼狽的樣子,再看獨臂邪鮫殺氣騰騰的模樣,已是知曉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連東凡旗府都抵擋不住,他們還不逃,難道還要講究什麼修道道義不成?
獨臂邪蛟很快就封鎖了整個試煉之島,在魔血印這強大.法寶的威力下,封鎖的過程僅僅數個呼吸而已。而這些修士們集體朝着島嶼的外圍天空屏障攻擊,竟是連血色的雲層都不曾撼動。這一刻,就算不知道獨臂邪蛟的人也忽然清楚了他的強大。、
四周修士圍攏得越來越多,而這一刻在突出無望之後,所有的目光都在這一刻鎖定了高壓之上的獨臂邪蛟。、
而楚浩被捆綁在空中,自然也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
“我說過,你要付出代價的。”獨臂邪蛟冷眼注視着楚浩,雙目中滿是駭人的冷意,猙獰的笑容裡有種詭異的味道。
而此刻被魔氣鐵鏈禁錮着的楚浩,竟是一點都沒有擔心和緊張的表情,只見他視線看向了一臉驚懼之色,已經遠走高崖的孔月落,道:“我可以隨時離開,如果想保住這裡所有人的命,將伏皇截命草交給我。”
楚浩這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無比,傳到孔月落耳朵裡,頓時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也不想不到,在此刻楚浩竟還敢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