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放心,他已經答應要爲你和孩子負責了。”
聽完祁子時的話,祁未時似乎更放心了,拿出手機,撥打了蘇遠的電話。
在電話接通的空當,她的臉上始終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是,當電話那頭傳來了蘇遠的聲音,祁未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之後盡數消散。
“你說什麼,你要離開中國?去找那個一直喜歡你的華僑女富豪?”祁未時的聲音裡滿是絕望。
祁子時看着祁未時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爲青,一顆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既然你不要這個孩子,那好,我會拿掉他……”祁未時掛掉電話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二姐,是不是蘇遠出爾反爾了?我這就去找他算賬!”祁子時生氣第說道。
“不……小妹,陪我……去醫院吧,就現在。”祁未時拉住了祁子時。
“二姐,就算沒有蘇遠來負責,你也不能如此草率的殺死一個無辜的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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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除了給人做二奶外什麼都不會,而且,我吃不了苦,你要我怎麼辦?”
“我養。”祁子時斬釘截鐵地說道。
之後,她從包裡拿出了那張蹭的鋥亮的銀行卡,遞給祁未時,說道:“二姐,這是我全部的積蓄,你放心的去美國待產吧。”
祁未時愣了愣,僵硬的表情在幾秒鐘之後慢慢變成了憤怒。
她一擡胳膊,指着祁子時的鼻子,吼道:“你可憐我?我祁未時還輪得到你來可憐我?你替我養孩子,憑什麼?我不要!我現在就去打掉這個孽種!”
祁子時看到祁未時那通紅的眼睛,忽然想起了李星然的至理名言——可憐就是可憐,可憐還不承認,就更加愚蠢。
“我就是可憐你,怎麼?你難道就因爲自己那點所剩無幾的自尊,就要殺死這個孩子嗎?我是在給你一個機會,重新認識你自己!人生除了錢以外,還有許多的東西值得奮鬥和珍惜!”
“不!我的人生已經結束了!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活下去!這肚子裡的孩子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啪地一聲,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了祁未時的臉上,祁未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倒在沙發上。
當她再次擡頭的時候,眼神恢復了清醒。
“二姐,去美國吧,我答應你,一定會混出個樣子來,無論用什麼樣的代價,我會讓你和這個孩子還有大姐過上最幸福的生活。”
“小妹,我……”
“走吧。”
祁子時將銀行卡塞進了祁未時的手心裡,轉身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當房門關上的一剎那,客廳裡傳來祁未時嚎啕大哭的聲音,而屋裡的祁子時也已經忍受不了淚水,默默哭泣。
……
第二天,沒有送別,祁未時獨自飛往美國,或許宇文廣青留給她唯一的好處,就是給了她一個美國公民的身份,所以,她可以順利的到達美國待產。
祁子時照常來到了劇組,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可導演卻給了她一個驚喜——這一天是她角色殺青的日子。
簡單的拍了幾個鏡頭後,導演很誇張地喊道:“恭喜祁小姐殺青!”
作爲一個女八號,被導演這麼大張旗鼓的恭喜,祁子時當然有點蒙圈。
讓她更加蒙圈的是,宇文達毅竟然要爲她辦殺青慶功宴。
“宇文達毅,你什麼意思?你還嫌我收到的白眼不夠多嗎?你要是想讓我被吐沫星子淹死,你直說啊。”
“受得了多大的讚美,就要經得起多大的詆譭,想要當演員,想要進入這個圈子,你就不可能片葉不沾身,做我老婆就這麼委屈你?。”
宇文達毅說完,忽然湊近了祁子時,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晚上慶功宴結束後,還有驚喜大獎等你拿喲。”
不知道爲什麼,祁子時竟然感覺脊背一涼,好像被一條毒蛇纏上了後腰似的。
“大叔,對功宴和你的所謂驚喜,我是拒絕的。”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宇文達毅詭異一笑,朝祁子時露出了他的那顆虎牙。
誰說虎牙是天真可愛的象徵?如果虎牙真的長在老虎的嘴裡,展示出來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將至。
晚上的慶功宴準時開始。
祁子時硬着頭皮穿着化妝師逼着她穿的禮服走進了酒店包間。
剛一進去,便是一陣禮花四濺。
接着,一箇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傻姑角色殺青大典暨宇老師與前妻祁子時復婚訂婚儀式現在開始!”
奶奶個腿,果然,宇文達毅挖下的坑,從來就會讓人不死也殘疾。
聽到傻姑、前妻、復婚等這些字眼組合成一個句子,祁子時已經累覺不愛。
她轉身要跑,卻被宇文達毅毫不客氣的摟在了懷裡。
“我這個媳婦,生性害羞。”宇文達毅朗然開口。
害羞?你是那隻眼睛看出來我害羞的?姐的字典裡就沒有這倆字,而且臉皮是全國人民臉皮厚度平均數的數倍。
祁子時在肚子裡嘀咕着這些話,可是臉上卻堆着一個假惺惺的笑。
虛僞什麼的,是她進入這個圈子的第一課。
“我們訂婚的消息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沒錯,雖然是復婚,但是也得走全部的流程,這一次,我可是要八擡大轎明媒正娶的,希望得到各位同仁的支持和祝福。”
場下的觀衆們發出了一陣稀稀拉拉,略顯尷尬的掌聲。
祁子時從每一個女人的臉上都讀到了一句話:“這個女的何德何能,難道是牀上功夫了得?憑什麼她能兩次嫁給宇文達毅?”
而每一個男人的臉上也都寫着一句話:“宇文達毅是什麼時候瞎的,主動獻身的各種風格的女演員女明星可以從北京一直排到石家莊了,他這是口味有多獨特?
但無論他們的心理活動多麼豐富,都沒有人能阻止宇文達毅單方面的秀恩愛了。
祁子時權當是爲藝術獻身,一直做忍者神龜。
但她心裡明白,自己必須快速調整好心態,快速讓自己接受這個神經病大叔,否則,她就在和李星然的戰役中徹底輸了。
祁子時沒想到,宇文達毅已經猜中了她心裡的想法,甚至要用實際行動幫助她快速認清自己的身份。
當晚八點,砰砰砰,三聲敲門聲在祁子時的公寓門上響起。
祁子時從貓眼裡看到宇文達毅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纔她從慶功宴脫身,以爲終於甩掉了宇文達毅,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又尾隨了她。
“既然我們已經當衆宣佈訂婚,你也已經默許沒有反對,那麼,我今天就是來履行未婚夫的權利和義務的。”
“謝謝,我並不需要你這麼快進入角色,爲了不浪費你的時間,我明白的告訴你,我今天是打死都不會爲你開門的。”
“呵呵。”宇文達毅在門外發出了一聲冷笑,笑得祁子時渾身毛毛的。
“我是要讓你知道,什麼叫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不是說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嗎?沒關係,身體做好準備就可以了,張開腿,閉上眼,一會兒就會結束了。”
祁子時憤怒地吼道:“死開,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你要是閒的無聊,就在這一直等到天荒地老吧!”
忽然,祁子時聽到了鑰匙插進門鎖裡的聲音。
那聲音彷彿是死神的腳步。
接着,鑰匙轉動,祁子時連忙後退兩步,吼道:“宇文達毅,你什麼時候偷偷的拿了我的鑰匙!”
門被無情的打開,宇文達毅帶着一身酒氣走了進來,眼神在祁子時的身上上下一掃,邪魅地說道:“我爲什麼要偷偷的拿你的鑰匙?這房子就是我爲我們兩個人準備的,所以,我當然要拿一份鑰匙了,不然,你以爲我會傻到連自己女人的房門都進不去嗎?”
“凱撒!”祁子時吼了一聲,本以爲凱撒會向平時一樣出來保護她,雖然每一次都沒有什麼卵用,但好歹可以抵擋一陣。
可是,這一次出來的凱撒,卻比之前見到火腿腸更加興奮,開心的搖着尾巴在宇文達毅的身邊轉圈圈。
“凱撒……你這沒良心的……我一把屎一把尿的……”
“它沒斷奶就被我領養,你以爲你會取代的了我的地位?”
宇文達毅說着,砰一聲將門關死,把外衣狂野的剝掉,把領帶一把扯掉,如同黑暗中的獵手般徐徐朝着祁子時走了過來。
……
晚上八點,星燦集團董事長宋雲珠的豪華宅邸內。
李星然有些不耐煩地看着奶奶宋雲珠,說道:“我和誰一起睡這件事,奶奶也要管嗎?我說過了,我和雲暄不會住在一起的。而且,訂婚的事情,我要緩一緩再說。”
李星然說着,不理愣在客廳一直沉默不語的黃雲暄,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黃雲暄強忍着想哭的衝動,對宋雲珠乖順地說道:“奶奶,我一定會好好對星然的,我會得到他的心的,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雲暄,你現在是一把好牌被你打了個稀巴爛,我給你的時間不會很多,星燦集團需要繼承人,更需要一個能夠帶領星燦集團走向輝煌的繼承人,而我希望,你是他的賢內助。”
“是,奶奶,我一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