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變成了復讀機,葉馳說什麼,她便機械的重複什麼。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想睡你。”
“我想睡你。”
……
在葉馳摟着祁子時樂此不疲的玩着復讀遊戲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包廂的門口,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對親密的黏在一起的男女,祁子時的手正在葉馳的身上亂摸着,眉眼帶着笑意,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李星然的眼角彷彿要滴出血來,他的手緊緊的攥着拳頭,肩膀抖動着,他很想衝進去,將這對狗男女狠狠撕碎,可是,他的腳下卻像是長了釘子般,動彈不得。
說什麼要給吳多多過生日?還答應了他的求婚,說什麼明天就和他去領證?
沒想到,是他瞎了,竟然從頭到尾都看錯了一個人!
這個女人,和娛樂圈裡那些墮落的女明星又有什麼區別,有錢的人只要對她勾一勾手指,她就可以軟趴趴地貼過去,把禮義廉恥拋在腦後。
那個人可是要侵犯她的罪犯啊!他舍了自己的性命去救她,而她現在竟然在這個男人的懷裡賣笑!
“李星然?你,你怎麼來了?”吳多多看着站在包廂門口的李星然,驚詫地問道。
李星然狠狠地瞪了吳多多一眼,說道:“從此以後,我和祁子時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完,他便如一陣風般衝入了人羣,消失不見。
吳多多見李星然氣哼哼地走了,心中納悶,可當她看到包廂裡的一幕時,這種納悶升級爲了震驚。
祁子時竟然在葉馳的懷裡乖順的像小兔子一般,赤紅色的臉頰上掛着羞澀甜膩的笑容,眼神迷離,勾魂攝魄。
而葉馳也很享受抱着祁子時的感覺,看着她的眼神滿是寵溺。
“祁子時!”吳多多衝了進去,將祁子時生硬地從葉馳的懷裡拉了出來,使勁兒地搖晃着她的肩膀,吼道:“你是喝醉了還是瘋了?你知不知道李星然剛纔看到了你……你在賣笑啊!”
祁子時迷茫地看着吳多多,忽閃着水汪汪的眼睛,說道:“哥哥,我愛你……我要睡了你……”
吳多多隻感覺腦袋嗡地一聲——祁子時這是怎麼了?自稱酒神下凡的祁子時竟然也有喝醉的一天,果然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啊。
“吳小姐,我們兄妹正相談甚歡,你忽然進來打擾,似乎不妥吧?”葉馳站了起來,手臂搭在了祁子時的肩膀上,眼神冷冷地看着吳多多。
“葉老闆,我覺得子時好像是喝多了……要不,您,您,您先回家吧,我帶子時去休息一下,好不好?”吳多多緊張兮兮地問道,整個人慫得不要不要的。
“喲?你是在趕我走嗎?”葉馳的眼中露出一抹兇光。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得帶走祁子時啊……”吳多多都快哭出來了。
都說葉馳這個人惹不得,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祁子時就這麼被人揩油,甚至是發生更加悲慘的事情。
“呵呵,來人,請吳小姐出去。”葉馳不想再和吳多多糾纏,直接對保鏢下了命令。
兩個保鏢立即上前一步,擒住了吳多多,將她拎出了包間。
吳多多心中大叫不好,可憑她這點能耐,就算是拼死一搏,也不可能撼動葉馳一根毫毛,若是惹急了他,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吳多多思慮了幾秒,迅速拿出手機,撥了宇文達毅的電話,語無倫次地說道:“宇文大哥,子時被葉馳灌醉了,酒吧,閃愛酒吧,她認了哥哥,可是,葉馳沒有把他當妹妹,祁子時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李星然也被氣跑了……救命救命啊……”
吳多多說完,對着電話哭了起來,對面的人已經掛斷了電話,她還沒有收斂哭聲。
這時,葉馳擁着祁子時走了出來,緩緩往舞池的方向而去,那裡正在播放着悠揚的華爾茲曲目,然而,隨着保鏢上臺找到DJ說了幾句話,音樂風格立即一變,變成了震耳欲聾的蹦迪曲風。
燈光閃爍之間,吳多多看着祁子時黏在葉馳的身上,像是一隻摘不掉的樹懶。
葉馳緊緊地抱着祁子時,扭動着,搖擺着,瘋狂的享受着這好不容易馴服的獵物,他要徹底的征服她,他纔不要她當什麼妹妹!
半個小時後,葉馳似乎跳得累了,摟着完全HIGH了的祁子時走了出來,瞥了一眼傻站着的吳多多,帶着保鏢大搖大擺地往外走去。
“葉老闆……別啊,有話好說啊……”吳多多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不敢攔又不想放他們走。
葉馳對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即會意,將吳多多攔在了原地。
葉馳拉開門口的一輛賓利,將祁子時塞進了後座。
汽車發動,竄了出去,然而,剛走出不到十米,一輛路虎忽然橫着衝了過來,直接擋住了葉馳的賓利。
葉馳一腳剎車迅速制動,可車前臉還是撞在了路虎側面的後門上。
砰地一聲,兩輛車都是一陣劇烈的震顫。
葉馳雙目一眯,眼神不善,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此時,那輛路虎的司機也走了下來,四目相接之時,便是一陣電光火石。
“葉先生,好久不見。”宇文達毅沒有伸手錶示友好,而是站在那裡,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
“原來是宇文大哥的兒子,叫什麼來着?宇文達毅,是吧?”葉馳的目光輕輕在宇文達毅的臉上一掃,顯出一點不屑。
“是,按照輩分,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叔叔,不過,我應該只比你小三四歲,就以平輩來論吧。”宇文達毅不卑不亢地說道。
“隨便,我又不缺侄子,只不過,你突然衝出來,撞壞了我的車,總要給個態度吧?我倒是不缺那點修車的錢,但我需要一個理由。”葉馳似是無意地回頭瞥了一眼在車後座上昏睡的祁子時,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耐。
“理由?理由就是我不能讓你帶走那個女人。”宇文達毅說着,直接到了賓利車的後門,拉開車門,一把將祁子時抓了出來。
祁子時迷迷糊糊地靠在了宇文達毅的身上,醉醺醺地說道:“哥哥,你幹嘛啊,我想睡覺,我好睏啊。”
宇文達毅心疼的看着祁子時紅到發紫的臉頰,轉而生氣地望向葉馳,說道:“葉先生,你也是體面人物,怎麼能用這樣下作的手段?我不知道你給祁子時喝了什麼酒,但肯定不是一般的酒吧?”
葉馳冷笑一聲,理了理油量的頭髮,淡淡地說道:“怎麼,我葉馳的事情你也要管?看在我和廣青老兄多年前曾經打過交道的份兒上,我今天不和你計較,車也不用你修了,你把祁子時給我放下,趕緊走。”
這時,一直潛伏在酒吧裡的葉馳的保鏢們也趕了出來,黑壓壓地站在他的身後,目光不善地看着宇文達毅。
“讓我扔下她,除非你們今天殺了我。”宇文達毅語氣堅定,將祁子時抱得更緊了。
葉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說道:“你以爲我真的在乎你爸爸的那點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葉馳想要的人,還沒有人能攔得住呢!來人,給我打!”
話音剛落,四個保鏢便衝了上來,將宇文達毅扯到一邊的空地,踹倒在地,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葉馳扶起祁子時,將她重新塞進了車裡,調整車頭,繞過那輛路虎,繼續趕路。
宇文達毅看着快速遠去的車,痛苦地嘶吼着。
他想要保護祁子時,想要拼勁自己的一切力量,可是,他卻低估了葉馳的兇狠程度。
前蓋已經被頂起的賓利汽車轉過了衚衕的轉彎,祁子時在後座上忽然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哭聲。
“放開我,惡魔,你這個惡魔……”祁子時閉着眼睛,眼淚在臉上流淌着。
葉馳回頭看了一眼祁子時,心裡的佔有慾竟在她的眼淚中稍稍鬆懈了一些,或許,他銅牆鐵壁一般的心是真的被這個丫頭撬開了一條縫隙。
他想要佔有她,征服她,可是,如果會讓她受到極大的傷害,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後悔。
就在葉馳專注的看着祁子時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嘭地一聲。
接着,是撞到物體之後的那種震感,但因爲葉馳的車速太快,一時之間沒有制動,車子竟直接從某種柔軟的東西上碾壓了過去。
隨後,是一個女人的尖叫聲,依稀可以聽到她在喊“爸爸”。
葉馳心煩意亂,停下了車子,回頭看去,見一個老頭倒在地上,身下是鮮紅的血液,身子還在抽搐,但看這傷勢,是不可能存活了。
葉馳的心情變得更加焦躁,走過去抓住那個還在哭喊的女人,說道:“別叫了,多少錢,我給你。”
那個女人擡起滿臉的淚痕,瘋狂的撲向了葉馳,抓住他的襯衣又撕又打。
葉馳將女人推在地上,拿出錢包,抽出一張支票,寫下一個數字,扔了過去,說道:“兩百萬,換一個糟老頭子的命,應該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