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盛如玉臉上宛若是天塌了一般的表情,殷安睿直接擡腳朝着盛晚的方向走了過去。
正好殷安睿能夠聽見盛晚正在和鄭婭真交談,不對,應該說是鄭婭真一個人在說,而盛晚在聽。
鄭婭真話裡話外帶着的都是暗示性的味道:“晚晚,你應該知道殷先生的身份和背景,這樣的人並不是你或者是如玉一個人能夠攀附上的,而且很有可能殷先生只是將你當做是玩物一般的存在,玩過就扔了。而你和殷先生現在這麼的高調,被殷先生拋棄之後,G市裡面誰還敢咬你?你到時候就全部都毀了。”
盛晚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鄭婭真的言語,臉上擺出來的全部都是溫淡的表情,嘴角勾勒出來嘲弄的弧度。
那隻身上滿滿的都是刺的小刺蝟又一次的出現在了殷安睿的面前。
鄭婭真是背對着殷安睿的,所以沒有看見殷安睿的到來,而殷安睿索性也不朝前了,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盛晚和鄭婭真之間的鬧劇。
似乎從頭到尾盛晚都是此時此刻的這般態度,所以就算是鄭婭真的心中有多麼的不滿,她爲了自己的目的都沒有表現出來,甚至還好聲好氣的說道:“晚晚,我說這麼多都是爲了你好,你應該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頓了頓,鄭婭真的聲音加重了幾分,帶着的少許不悅的氣息:“晚晚,我也不想要和你說那麼多曲裡拐彎的事情了,我的意思很明顯,不過是想要讓你讓出一席之地給如玉罷了,你一個人無法籠絡住殷先生,如玉肯定是也沒有辦法的,那麼不如你們兩個人在殷先生身邊。”
“雖然你們兩個人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是你們都是盛家的人,一起爲了盛家努力,這樣你爸爸肯定也是同意的。”鄭婭真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想要拉住盛晚的手,但是卻被盛晚不着痕跡的給閃開了。
素白的小手將自己臉頰邊的碎髮撥到了自己的耳後,臉上的表情帶着的都是淡淡的諷刺笑意,視線若有似無的從殷安睿的身上劃了過去,沒有說穿殷安睿的存在,只是靜靜的勾笑:“鄭阿姨,你有什麼話就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鄭婭真想要套近乎的表現失敗了,臉色上難堪陰冷了一下,很快的就恢復了過來。
鄭婭真還以爲盛晚從小便失去了母親,父親也不喜歡她,所以盛晚格外的希望得到父母的疼愛,所以說如果鄭婭真感覺自己肯施捨給盛晚一點點感情的話,說不定盛晚就能夠乖乖的如同一條狗一般的聽話。
但是鄭婭真卻忘記了,盛晚從小的性子就清冷的很,當年她和盛如玉進入盛家的時候,盛晚就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站在高高的樓上,低眸冷笑的看着她們。
就算是當時有盛俊舟在場,盛晚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般的嘲弄,黑白分明的杏眸中露出來的都是幽深的視線,像是惡魔一般的盯着她們,一字一句的吐字清楚:“父親,這就是你身邊的小三和私生女是嗎?”
一進門,盛晚便強制性的給盛如玉和鄭婭真的腦袋上扣上了私生女和小三的名聲,讓當時家中還都是老傭人身份的幫傭阿姨嗤嗤嗤的偷笑了起來。
從小將盛晚看到大的傭人在場,盛俊舟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惱怒,也不
能夠發泄出來,只能夠惡語相向:“孽女,趕緊滾下來,給你鄭阿姨和妹妹道歉。”
只可惜,盛晚沒有絲毫理會盛俊舟的念頭,反而是小小年紀勾脣一笑:“果然是真愛無敵,一進門就給你的小三樹立威信,拿我開刀。”
語氣淡淡的,盛晚將視線轉到了盛如玉和鄭婭真的身上,語氣中夾雜着的都是嘲弄的滋味:“還真是不知道鄭阿姨和我這個便宜妹妹在我母親頭七剛過的時候住進這裡來,會不會惹惱了我的母親,到時候我母親想要懲罰你們,可不管我的事情。”
從頭到尾,盛晚的語氣都輕巧的厲害,但是卻害的盛如玉和鄭婭真生生的被嚇出了一場病來。
從小到大,盛晚都不需要什麼父母愛,現在已經長大獨立了,就更加不需要這個東西了。
這一點鄭婭真就已經失算了,所以說她現在已經處於劣勢的地位,但是鄭婭真自己卻絲毫不覺得,臉上帶着的都是強行帶出來的笑意:“晚晚,我說出來的主意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你要是同意的話,可以幫忙給安睿說說。這事我們開口的話,都不方便,但是要是你開口的話,說不定安睿還會覺得你大方,讓你在身邊呆的時間更長呢。”
盛晚真的想要冷笑一下,好好的告訴給鄭婭真知道,大清已經滅亡了。
不過,盛晚臉上的表情什麼都沒有露出來,只是靜靜的擡眸看着鄭婭真,看着她到底想要耍什麼花招。
鄭婭真等待着盛晚的回覆,良久盛晚都沒有說話,鄭婭真有些不耐煩了:“晚晚,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我這些話都是爲了你好,你別不識好人心。”
盛晚嘴角真的勾出來淡淡的冷笑,挑了挑眉梢,語氣中帶着的都是戲虐的味道:“鄭阿姨,如果你真的想要將盛如玉推到殷安睿身邊做小妾的話,我也不攔着你,這個話題你也沒有必要找我談,你可以專門去找殷安睿談談。”
一個“小妾”似乎是刺傷了鄭婭真這個小三的心,臉上的表情直接陰沉了下來,不敢擡手去打盛晚,但是語氣中卻陰沉陰鷙的厲害:“晚晚,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小妾?你還有沒有家教?”
“家教這個東西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我的父親不是嗎?”盛晚懶得和鄭婭真繞圈子,也更加不想要和她說話,直接擡手朝着鄭婭真後方的殷安睿指了過去,語氣中帶着的都是極端的冷漠:“殷安睿就在你的身後,你可以將你剛剛的話直接給他說一遍。”
一句話,將鄭婭真嚇了一跳,身子連忙的往後轉,一眼就看見殷安睿身姿悠閒的站在自己的身後,眼角眉梢泛着的都是凌厲,脣角勾起,笑意不達眼底。
無視鄭婭真的存在,殷安睿直接擡腳朝着盛晚走去,長臂一伸,便將盛晚攬到了自己的懷中,薄脣親了親她的頭頂,動作中帶着的都是親暱的表現,嗓音低沉溫和:“乖,談了這麼長時間,我都餓了,陪我去吃飯吧。”
殷安睿這幅樣子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實際上將對鄭婭真的不滿全部都記在心中了。
既然殷安睿都不懶得追究什麼,盛晚也不會痛打落水狗,小手拉着殷安睿的衣角,一改剛剛冷清的模樣,整個人帶着的都是溫和和嬌軟,點了點頭:“好,我們去吃飯
。”
說完,盛晚和殷安睿直接無視面前的鄭婭真,轉身就朝着停車場走去。
徒留下鄭婭真在身後,臉上帶着的都是難堪。
來盛家的時候,盛晚是開着一輛車的,殷安睿是司機送過來的,所以殷安睿決定讓司機將盛晚的車子開走,自己開車帶着盛晚。
看着司機將自己的車子開走,盛晚溫軟乖巧的站在原地,身後盛如玉和鄭婭真的視線灼灼的,但是盛晚全然的都不在意,眼眸彎彎的笑了起來:“你開車有沒有駕照?我要不要買份保險啊?”
殷安睿從小便是捧着長大的,骨子中都是與生俱來的傲居,想必自己開車的機會非常的少,雖然不可能沒有駕照,但是開過車的次數應該是少之又少了。
殷安睿靜靜的將眼神收了回來,聽見盛晚這話,立刻將眼神投射了過去,眼角眉梢噙着的都是豔麗,骨節分明的手指親暱的彈了一把盛晚的腦門。一張英俊的臉上帶着的都是風度翩翩:“現在想要買保險已經晚了。”
脣瓣忍不住的嘟了起來,盛晚的動作中帶着的都是嬌俏的味道,身子向前湊了湊,眼眸中泛着的都是淡淡的溫軟,盛晚好脾氣的笑了起來:“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吧?”
“和好?”殷安睿眼眸微微的跳了一下,動作中帶着的都是溫淡的情緒,單手將副駕駛門拉開,骨節分明的手指就搭在了門沿上,動作中帶着的都是隨意,視線淡淡的睨了一眼盛晚,語氣慵懶:“我有生氣嗎?不是一直都是你在生氣嗎?”
到了現在,殷安睿還是說整個冷戰都是盛晚在生氣。
明明昨天在銷金窟的時候,殷安睿將盛晚一個人扔在包廂之中,盛晚半絲的情緒都沒有浮動,反而是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殷安睿鬧了一天的脾氣。
但是既然殷安睿這麼說,盛晚也就這麼認了,輕輕的點了點頭,好脾氣的笑了起來:“好,是我在生氣,那我現在不生氣了,我們算是和好了嗎?”
黑白分明的杏眸直勾勾的朝着殷安睿看着,眼角眉梢之中帶着的都是淡淡的期望。
那雙黑澤的眸子對上了盛晚的視線,只看着殷安睿的動作中的愛着的都是三分的慵懶,視線中泛着點滴的深邃,也沒有說話,只是下巴微揚,點了點副駕駛座的位置。
盛晚乖巧的坐了進去,殷安睿幫其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在了駕駛座中。
側眸看着副駕駛座上一臉乖巧的小女人,收起了身上所有的鋒利,將自己柔軟的一面毫無保留的放在了殷安睿的面前,這樣的感覺讓殷安睿感覺格外的舒服。
淡淡的視線在盛晚的身上轉了一圈,泛着的都是清淡,猛然的俯身過去。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就被縮近了,近到盛晚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殷安睿鼻息之間的呼吸打在了自己的身上,那般的炙熱。鼻息之間聞到的全部都是熟悉的古龍水的味道。
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殷安睿捻起一旁的安全帶,幫盛晚綁着,就這麼低着頭,從盛晚的角度只能夠看見殷安睿的發頂,看不見殷安睿臉上的表情。
只聽見殷安睿的語氣淡淡的,泛着的都是低沉和隨意:“你找我求和?態度這般的不好,讓我怎麼原諒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