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地,當黑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品甄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僵持,手中即將打入他體內的火元素也慢慢熄滅……
“甄兒???”那坐在不遠處正在休養生息的二人見此,愣神的望着她。
明明即將能殺死黑衣了啊,她怎麼突然停了手???
俯身,黑衣在她耳旁陰冷的呢喃了句:“玉璽不見了,是不是?”當這句話落下的時候,他的嘴角逐漸勾起一抹陰森的笑。
‘撲通、撲通’她的心臟快速跳動了起來,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另她有些不寒而慄。“你……是你拿走了玉璽?”她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呵呵……”又是一笑,黑衣輕點了點頭。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知道玉璽放在那裡,爲什麼??!!”忽然之間,品甄的情緒變得無比激動,雙手死死揪住了黑衣的衣服領。
她那滿是仇恨的眼神在這刻逐漸蛻變爲傷感,她不敢想了,不敢想了……
不想面對!不想……不想確定……黑衣……其實就是……南宮白衣……
“當日你藏玉璽的時候,不是隻有我在場嗎?我爲什麼會不知道?”
‘喀喇’在這一瞬間,她所有的美好記憶全部崩潰,幻想的幸福也在逐漸離她而去……
‘甄兒。’
‘甄兒……’
白衣的迷人笑容再也不見了蹤影,白衣的柔情似水從她的記憶之中一點點除去。白衣的一切一切景象在野找不到了,而是被這眼前宛若惡魔般的男人覆蓋了……
“你……是……白衣。”也許是不死心、也許是還抱有一絲希望,她哽咽而費力的吐出此言,淚流早已模糊了面頰。而下一秒……
黑衣的答案,徹底擊碎了她的心。“看來邪月真的是在利用你,世界上只有一個南宮白衣,那---就是我!”話落,他不知何時取出了那把碧血劍,在提起的瞬間,黑衣陰森的說道:“蠢女人,去死吧!”
‘茲----’冰冷的劍柄穿過她的胸膛,只是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痛,更多的,是解脫……
白衣,在她心中的形象是那樣的完美;白衣,是她在來到這個人世第一位叫她感覺到溫暖的人。
那個男人完美的程序,早已在她心中建立起來,如今,若想接受這個陰森的惡魔,她做不到,也接受不了……
比起面對事實,她更寧願選擇死。
“邪月,我恨你!我恨你!!!!!---”
兩年半啊,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能令她在蠻夷之荒活下去的理由除了白衣還有別的麼?能令一愛美的女子接受自己毀容的事實,除了白衣還有別的麼?能令一敢愛敢恨的女子,爲了死去的愛人堅強活下去的理由,除了復活白衣的一切生機還有別的麼?
щщщ●ttkan●¢ Ο
可是……
她等到的;盼到的,卻早已是變了心的南宮白衣;變了性的南宮白衣!
哈哈哈哈,就當一切是一場夢吧,在夢中的白衣永遠是那副風度翩翩、溫柔體貼的男人;在夢中的白衣永遠是那副俊朗、優雅的男人。
如果知道自己等了兩年半,等來的僅僅是一傷害人心的事實,她真的寧願自己在跳下山崖那一刻的時候,選擇永久的死亡……
‘撲通’一聲,品甄不甘的倒在地上,凌無雙與凌曄火速趕製:“甄兒??!甄兒???”
“爲什麼,爲什麼,邪月要騙我?”喃喃的落下這句話,她的臉上寫滿了傷心。
“他……他不是騙你,只是……只是……白衣的心智早已變了,也只有你能殺了他,所以……”
聽着他們的解釋,品甄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好蠢……“原來你們也知道啊?”
“你們在把我當猴子耍嗎?”
“在把我當成利用的工具嗎?”
“我到底欠了你們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要這樣對我?!!”一聲聲的質問,問的兩個男人啞口無言。
他們不否認,他們所有人都在利用品甄,但……他們的目的僅僅是希望在品甄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死南宮白衣,這樣他們就有機會了,同樣,這個世界也能復甦了……
這是愛,同樣也是自私的愛。因爲最後傷害的人,只有無辜的品甄。
無神的眸子,掃了眼不遠處的南宮白衣,她多麼希望,自己的死可以把他變回來,可是沒有,他的眸子依舊是那樣的冷,那樣的無情……
‘白衣……你告訴我,這一切僅僅是我的噩夢好麼?等夢醒來,你-----還是會變回原來的你……’哀求的呢喃落下,她的雙手無力下垂,漂亮的眸子也永久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