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一旁被人忽視良久的童彤朝童泯伸出了手,“你怎麼都不理我了……”
童泯怔了一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去把童彤扶了起來,輕拍掉童彤手上的灰塵,臉上是似水的溫柔:“怎麼樣?沒有哪裡受傷吧?”
“沒有……”童彤扁扁嘴,很是委屈:“哥,我覺得米穀學姐她一直針對我,我不喜歡她…我真的很不喜歡她…我想和李弦學長在一起……”
童泯不語,滿腦子都是剛纔米穀鮮血淋淋被抱走的畫面。
“哥…你也不可以對米穀學姐仁慈的!你不可以同情她!她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她對我真的很壞很壞…哥,你不可以對她好!我纔是你的妹妹…我纔是你唯一的妹妹!你聽到了沒有?哥…哥!你答應我好不好……”
童泯皺着眉,心裡有一聲音告訴他不能這麼順着童彤,至少他不覺得米穀有那麼壞,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屈服。他沒有辦法拒絕童彤的要求,這是他欠她的。所以無論她要什麼他都會盡力爲她做到。
她可是他一直以來守護者保護着呵護着疼愛着的妹妹啊,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了。他寧可傾盡所有,也不願她受半分委屈。
事情還有餘波,而且餘波不小。
客房內,李弦一直着急地在米穀的牀前來回渡步,一臉不耐地看着正慢悠悠地給米穀包紮着傷口的老醫生:“你速度能不能快點啊?!那血還在流呢!”
“已經敷了止血藥了,不會再流血了。不過這丫頭可真勇敢,這傷口要是再進個幾釐米的,就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止住血了,直接送醫院去了。”
李弦的眼神立馬殺到米穀的身上,米穀自知錯誤,趕緊往被子裡面躲。
“老哥,你也不要那麼擔心啦,米穀現在不是沒事了嗎。”甲子安慰着李弦,自己的臉卻皺成了一團。
“拜託你下次安慰人的時候先把自己的五官整理整理好嗎?”光簡直沒眼看甲子了,邊把她往外趕邊說,“今晚時間太晚了,你們就別回去了,就在這過夜就行。至於米穀我們這兩個大男人會照看的,甲子你現在就給我滾上牀去睡覺!”
“我纔不要呢!你們怎麼可以趕我走啊!!”甲子這時倒表現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李弦沉默了一會,下令道:“你們,全都給我出去。這裡除了我和米穀,不能再有第三個人在。”
既然李弦都下令了,那大家就都只有聽從的份了,而且李弦語氣不善,再待下去可能會遭殃的~於是原本還有好幾個人在的房間,一下子就變得空蕩蕩的了。
“弦兒,去把燈關關,我想睡覺了。唉,沒想到流血也是件很累人的事情啊!”米穀把頭縮進了被子裡。她早聽出來了李弦語氣不善,所以要馬上躲好才行。
不到三秒鐘,被子裡就傳來了香甜的鼾聲。
“我只鄭重地問你一句,你和童泯,到底是什麼關係。”李弦的心裡一直有一個懷疑,因爲米穀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的,“他…先告訴我,你的哥哥去哪了。”
如果懷疑是正確的,那他還沒有那麼生氣;如果懷疑是錯誤的,那米穀對童泯那麼好就只有一個理由:喜歡。
那他,會傷心難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