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水,逃避不是你的風格!”肖恪在身後高聲說道。
楊曉水卻是越走越急。
肖恪追了出去。
“不要跟着我!”曉水急喊,且越走越快。
“慢着點,地上滑,你聽到沒有?別摔倒了。站住,我們談談!”肖恪在後面繼續喊道。
曉水卻走得更急了,結果地上真的滑,果真是摔倒了。
“呃!”烏鴉嘴,那個人就是個烏鴉嘴。
肖恪趕緊跑過來哦:“摔着了嗎?摔到哪裡了?”
楊曉水磕在了地上,腿碰在了街邊的臺階上,膝蓋處的褲子破了個大洞。摔得還真是不輕快,好在衣服很厚,裡面還有衣服,不然真的會摔破。
肖恪一臉的焦急,伸手就把她抱起來:“叫你慢點,你跑那麼快乾嘛?”
楊曉水卻出言淡淡地制住了他,“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
她只是磕到而已,其實並沒有受傷,應該沒有破皮。
但,肖恪去沒有放手,他怎麼可能放開失去了兩年的柔弱嬌軀,好不容易抱到,怎麼可能放手?他只是把她抱了起來,然後緊緊地,橫抱着朝公寓走去。
“放下我!”
“閉嘴!”他的霸道有回來了。
“我要去學校!”
“受傷了,不用去了!”他說。
“肖恪,我要去學校!”
“如果你再喊,我不介意吻你,然後堵住你的話!”他低聲地威脅,語氣曖昧而沙啞。
曉水瞬間就不說話了。
肖恪再也不理會她的意見,橫抱着她,朝公寓走去,路並不近,他走的也不急,好似不累一般,走了十幾分鍾,把曉水抱到了公寓門前。
不是她跟靈波住的那個,是兩年前他煮年夜飯的那間公寓門口,跟她們是鄰居。肖恪用鑰匙直接開門,這裡有他和裴啓辰各自的房間,裴啓辰來巴黎會帶着靈波過來住這邊,偶爾,靈波也會和曉水過來打掃衛生。
肖恪抱着曉水直接去了他的臥室,裡面有個獨立的洗手間,像是專門設計裝修的,大大的浴缸,肖恪先把曉水放在牀上,然後走到浴缸那邊,開始往浴缸裡注放水。第一遍刷洗,第二遍才放水。
他做的很是認真,浴缸被他洗的乾乾淨淨。
而他的房間,是她打掃的,一直都很乾淨。
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打掃的這麼幹淨,或許是失望到極致內心仍然有一分不捨吧?
楊曉水此刻就坐在牀邊,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衣服髒了,褲子沾染了地上殘留的泥濘,前兩天巴黎下雨了,地面還不曾幹,沾染了泥濘。
“好了,等水放好後,先洗個澡,你看,不讓你跑,非跑那麼快,你身上全是灰。”從浴缸那邊折返過來後,肖恪走到牀邊,俯身,將楊曉水額頭垂下的散發捋到耳後,淡淡地囑咐道。
楊曉水將頭垂得很低。
怎麼洗澡?
兩年沒見,摔了一跤,就要洗澡嗎?在他的房間裡!
她可不想!
“不用了,我回去拿衣服!”她說。
“你還嫌他們不夠亂嗎?今天就在這邊吧!裴啓辰解決完了會給我打電話!”
這張牀很舒服,彷彿能將整個身體陷進去似的,沉默了一會,楊曉水道:“我不洗澡!”
“水都放好了!而且你不覺得你身上沾了太多泥巴嗎?!”肖恪的神色表情淡淡的,“不洗,我可以幫你洗!”
曉水一下子就了。
但她沒有說話,沉默,很是沉默。
“這麼說,你是要我給你洗了?”他又問。平靜無波的語氣。
楊曉水瞪大眼看着他。
“曉水!”肖恪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反繞到她的手上,緊緊地扣住,力氣不算很大,但也不輕,“我保證不動你,至少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不會。”
顯然,曉水不太信他。
“我沒衣服!”
“穿我的!”他說。
“那你出去!”她道。
“好!我出去!”雖然答應着,卻沒有起身。
曉水卻一頭黑線了。
她略一沉吟,站了起來,而他卻一下伸手,拉住她,結果就變成了,她被迫躺在了他的懷裡。
一個翻轉,肖恪低着頭,看見她咫尺的臉龐,脣色紅潤飽滿,目光茫然而慌亂。氣氛也突然變得曖昧了起來。
“我要檢查你受傷了沒有!”他在她脣邊低低的說道,卻沒有就勢吻下去,他直起身,很認真地道:“先洗澡吧。”
他去廚子裡找他的睡衣。
曉水皺眉,他這是要看着她洗澡嗎?
她起身朝浴室走去,偏偏那浴室又是玻璃牆壁,完全可以看到裡面。
曉水走到浴室裡,就是不脫衣服。
他不出去,她是絕對不脫衣服洗的。
結果,找到了衣服回來的肖恪,已經自發地走了過來,大步走向了浴缸那邊。顯然,他要親自伺候她了。因爲他已經走過來伸手去解她外套的拉鍊。
曉水臉色通紅,手緊緊地揪着肖恪的袖子,“喂!你幹嘛?”
“你再磨蹭,就真的水涼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兒,他先退下她身上的外套,扯下她身上的毛衣,修長的手很細心地繞到曉水的背後,解開胸衣的扣鏈,在解開的一瞬間,他下意識地停了停,手指緩緩地撫了過去,落在她的肩頭。
“肖恪,你出去!”曉水臉紅的急喊。
兩年,她以爲他變得紳士了,卻原來,他還是那樣,人面獸心了。
他不說話,又褪去她的褲子,然後確定她腿上沒有破皮只是微微紅了點,這才送了口氣。
“你既然這麼自信你可以不在乎我,我給你洗,你怕什麼?還是說你怕你控制不了自己,會朝我撲過來?”肖恪開口。
楊曉水突然就憤怒地不知道說什麼了!“我怕你會撲過來,我還不至於飢渴到這樣不顧一切。”
“那你怕什麼?我只是幫你洗澡!”
“男女有別,你懂不懂?”
“之前又不是沒有看過,有什麼別樣的?”說完他看了看她的胸,然後道:“兩年沒見,倒是長了那麼一點點!”
她乾脆一動不動了,羞赧地閉起眼睛,她雖然早做好了各種準備,可是,還是沒辦法適應他的目光。
她被他脫得一乾二淨了。
腦海裡回想起昔日的一切,肖恪從來都是她身體的主宰。
她忘不掉最後一晚,她在他的身下的戰慄。失去控制的感覺是讓人驚惶的。可另一方面,它也如罌粟般,以至於楊曉水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期待還是抗拒,反正,一想起來,身體就會自然地做出反應,敏感得可怕。
肖恪將溫度適宜的水漫過她的腋下,他的手臂託着她的背,然後,他騰出另外一隻手,拿起浴缸旁邊的浴球,在她的身上輕輕地擦拭着,頭髮也漫進水裡,曉水被肖恪轉過身,有點慵懶地趴在旁邊,水汽氤氳,她的意識反而變得有點模糊了,周身虛浮,反而更加無力。
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指,先是很溫柔地按着她的頭髮,用洗髮水洗着她的頭髮,然後,舀起清水淋靜,在淋水的時候,他也會用手掌小心地護着她的額頭,不讓流水濺於她的眼中。
曉水漸漸不再管了,她閉上眼睛,在他輕柔的按摩下徹底地放鬆下來,以至於漸漸都忘記了在他面前油然而生的緊張感,任憑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清洗着她餘下的肌膚:流暢的背、纖細的腰、挺翹的臀
他的動作實在太過小心,曉水心裡懊惱死了。
她懊惱的是,這輩子,她就這麼一個男人,這是弊端!
她就看看他要幹嘛?
而她身側的那個人,目光越發深邃,彷彿藏着一團火,又很努力地不讓這團火燒出來。
任何女人玉體橫陳在自己面前,都不可能說沒有反應,尤其在他還喜歡她的情況下,不,不只是喜歡,還是愛,他發現,這兩年,他愛她愛得心裡發疼,他以爲兩年,療傷,足夠了!
曉水不動,眼睛微垂,也不遮擋,美麗的酮體綻放在他的面前。
肖恪頭低下頭,卻乍見到她被水汽氤氳後纖長的睫毛,上面如露珠般凝了一點水汽,那睫毛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卻讓他的剋制變得無力,慾念如崩潰的河堤,摧枯拉朽,完全不由自己。
他低下身,用俯瞰的姿態,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脣。
楊曉水驚愕,卻是很快瞪眼:“看來忍受不住的人是你!”
在他的脣捱上她的時候,她就很快條件反射地躲開了,可是他卻湊了過來,不給她躲開的機會兒。
他的襯衣袖子已經全部被水浸溼了,胸口上也濺了一大片水漬,溼掉的襯衣貼着他的身體,勾勒出微微起伏的肌肉的形狀,修長而健美。
他的手很快重新捉住了她的手臂,半邊身體都已經泡進了浴缸。
曉水倉惶的後退,而那張堪稱完美的臉,劍眉深眼,鼻樑挺直,更加近距離的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