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啓辰!
驀然驚醒,時間已經兩週了!而明天,就是農曆的春節!中國新年!
裴啓辰就站在遠處,微微勾脣,似笑非笑,朗聲問道:“Baby!哥哥等你很久了!”
還是那個調調,似笑非笑地邪肆容顏,透着極致的誘惑力。
靈波走到他面前,然後,分別來了句英語和法語:“Smellymen,whoareyou?|Partira!Votrefilleneveulentpasvoir!”
楊曉水就跟在身後,看到裴啓辰時,明顯一愣,隨後呵呵一笑道:“裴哥,來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靈波,筆跡我會給你帶回來的,今天幫你請假!”
“謝謝!”裴啓辰很真誠地對曉水說道,而後眨了眨眼睛,上課,只怕沒那麼簡單吧?
“等我去上課!”靈波纔不管裴啓辰來不來呢,她現在只想去上課,跟這個人單獨在一起,只有兩個字形容危險!
“喲!變成好學生了啊?”裴啓辰哈哈一笑,大手一撈,將人撈進了懷裡,“臭丫頭,跟哥哥拽文了啊?”
楊曉水呵呵一笑已經飛快地溜之大吉,她可不要當一千五瓦的燈泡。
靈波冷哼一聲,要推開他,雖然面上不悅,但是心底還是高興的,他來,是陪她們過新年的嗎?
“肖恪呢?”靈波看了眼裴啓辰身後,沒看到肖恪,很是爲楊曉水失落。
“丫頭,你這麼問肖恪的下落,哥哥會吃醋的!”
“神經病!”靈波白他一眼。“他呢?難道他想一個人在英國過中國的春節?”
“嗯哼!”裴啓辰冷哼一聲,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丫頭,有男人再關注別的男人,哥哥會怒的!”
“關注肖恪怎麼了?你們不是共用一個女人,關係匪淺嗎?”靈波涼涼的白他一眼:“看着你就覺得噁心!”
被堵得有點臉紅脖子粗的感覺,但裴啓辰是誰,他天生的厚臉皮,哈哈一笑,脣簌地湊過去,靠近靈波的脣邊,卻不是吻上去。而後,吹了口氣,又是露出邪肆的笑容:“丫頭,在這浪漫的國度裡,大街上擁吻可是合法化的。哥哥要給你個法式熱吻,以慰藉相思之苦!抵了之前的錯誤,怎樣?”
相思?想死吧!
靈波腹誹。
片刻的靜謐,靈波看到他的眼神閃過一道流光,緊接着臉上的表情也似乎是再不能持,她突然感到了呼吸有些困難,卻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如此之用力,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那麼的用力,他的脣低下來,深深的吻住她。
她整個人都傻在那裡,這個吻帶着強烈的侵略性攻城掠地,情不自禁外加早有預謀。
彷彿是積攢了千年萬載的慾望和相思,在一時之間爆發。剛纔裴先生還是一副謙謙有禮的模樣,此刻卻以絕對佔有的姿勢摟住她。
他的口中還有殘餘的薄荷香,那是口香糖的味道,丫不會是提前還準備了下吧?怕有口氣接吻遭嫌棄嗎?
來不及驚呼,已經被他精準的攫取到她的嘴脣,不給她片刻遲疑反抗的機會。
她伸手要推開他,可是下一秒,身體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他的吻意猶未盡,氣喘吁吁。“丫頭,想死我了,先回去好嗎?”
靈波冷哼。“不行!”
“不行也得行!”他笑,一把抱起她,扛着上樓。
過往的鄰居早已見怪不怪,即使這是中國人在法國的熱情,也被他們選擇善意的忽略。
很快到了樓上,裴啓辰把她放下來。
靈波冷哼,連她們住二樓都知道,真是準備工作做的得當,這得好好感謝肖恪那個情報員了!
剛一進門,裴啓辰的吻又落了下來。
門隨之而砰地一聲關上。
身體相觸的一瞬間,他們兩個人同時顫抖着。
乾淨清爽的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的動作堅決,眼中的清明讓她驚呼。
思念如此之明顯,如此之極具爆發力,讓她招架不住。
因爲,同樣的思念,她也有。
他們曾經不止一次的接吻過,從沒有像這次一樣,他的眼睛睜大着不放過要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這種吻法簡直是要把程靈波的整個都吞下去,彷彿要把她揉進他自己的身體,從此成爲他的一部分,永遠不分離。
該死,她可不想在客廳上演裸人秀。終於逮到了機會兒,逃離了他的脣瓣,程靈波的大腦已經停止了轉動,無法思考禁錮住她的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飢渴,但她還是很高興的!氣喘吁吁地低聲喊道:“去我房間,別在這裡!”
裴啓辰呵呵一笑,聲音沙啞:“讓我猜一下哪間房子是你的!”
靈波被他抱着,裴啓辰的眼睛掃了下兩間房的房門,然後十分精準地抱着靈波進了她的房間。
靈波錯愕着,“你怎麼知道這間是我的?”
裴啓辰露出一抹邪笑,“我找對了是嗎?”
“嗯!”靈波點頭。
“我和你心有靈犀啊,丫頭!”
“神經病,快說!”很是震驚,卻還是有點好奇他怎麼知道的。
“門上沒有任何裝飾,很適合你,簡單,不羅嗦!那間門上掛了個熊仔,熊仔笑得傻乎乎的,應該是楊曉水的房間!”
很是震撼,靈波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而他的眸色變得更深,他深深的望着她,彷彿她是他在這世間唯一所要擁有的。
靈波不禁懷疑難道自己此時像美食嗎?讓裴先生如此的看着,實在是懷疑自己就是一道美食,他現在,只想吃她。
果然,接下來,裴啓辰砰地關好門,不忘記上鎖,他用最快的動作解去了她身衣的鈕釦,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泛起細細的戰慄。
“啓”所有的話語都被他吞沒在口中。
“疼!”
“你也知道疼?哥哥比你疼,臭丫頭,不接我電話,兩週了,不知道我很想你嗎?”
裴啓辰越加燃燒的眸子盯着她,這彷彿壓抑的慾望再也無法自持,徹底地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的手掌肆意的在他渴望佔領的領土上游移,也沒去管她是否準備好接納他,就衝了進去。
很瘋狂!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
她被他蹂躪得接近麻木的嘴脣,狠狠地又心疼地說道:“臭丫頭,我後悔了!”
“什麼?”她沒聽清楚,什麼後悔了?
“呵呵呵”他低笑了起來,卻不再回答。
他怎麼能說,後悔讓她在法國呢?
他後悔,又能怎樣?
然後,他又低頭。
靈波感覺渾身的血液沸騰在頭頂,他放肆地撩撥着她,讓她輾轉反側,身體終於被慾望征服,她終於理解到什麼叫水火交融,原來兩個人竟然可以親密至此。
當靈波睜開眼睛時,自己躺在裴啓辰的胸膛紫之中,他依舊閉着眼睛,緊蹙的眉頭讓靈波皺眉,什麼時候起他學會了皺眉,睡着覺也皺眉。
即使在完全放鬆了幾次後,他居然還皺着眉!
靈波的手輕輕地撫上他的眉宇,輕輕地撫平他英俊的眉,直到完全舒展開,知道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嘟噥了一句:“靈波”
繼而又睡着了,似乎,一直不曾醒,他吃了,看起來睡得格外香甜。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靈波的心,一點點踏實起來。
她起身走出去,洗漱,換了衣服,計算着時差,此刻應該是國內晚上10點左右,打了電話過去,給姑姑拜年,給歐陽希莫拜年!同時也撥打了肖恪的電話。
那端傳來肖恪的笑聲:“外甥女妹妹,怎麼想起我來了?”
“你在哪裡?”
“在倫敦啊!”
“過來過年吧!”靈波只是簡單地兩個字。
“怎麼,想我了?”肖恪又是哈哈一笑,調侃着問,聽語氣,心情似乎也不錯。
“想你的人有,不是我!”靈波冷哼一聲。
“去你們那裡,又沒地方睡,老子不愛住酒店,所以呢,老子不去了!自己在倫敦泡妞,比看你們臉色舒服多了!”
“隨便你吧!”靈波淡淡地道:“喬棲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靈波,你可不是八卦的人!”
“爲曉水,偶爾一次八卦,無妨!”
“呵呵,我不告訴你!”
“聽說周淵跟曉水走得很近”
“什麼?”
“沒什麼,我掛了!來不來過年,隨便你!”就丟了這麼一句話給肖恪,靈波掛了電話,脣邊今日露出一抹類似狐狸般的狡猾笑意。
笑,其實好像也不是很難!
當她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忽然聽到臥室裡,裴啓辰輕聲喊她的名字:靈波
她趕緊起來回臥室,剛好看到裴啓辰猛地坐起來,一臉驚慌。
這樣的裴啓辰讓靈波呆呆的站在那,竟是再也無法向前半步。
看到她站在門口,裴啓辰鬆了口氣,隨後掀開被子下牀,他的目光如此專注又深情的注視着她,“丫頭,我做夢了!以爲,你,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