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想起來就氣,他們也沒有什麼仇恨啊!
裴啓辰聳聳肩:“還不是你,小心眼,你就沒記仇?五歲時候不就親你媽一口,你就沒事找事,見你媽喜歡我,你就嫉妒!赤果果的嫉妒,先開始爲塊糖找我麻煩,後來爲了布丁(布丁是條狗),後爲了巧克力,爲了玩具,爲了手槍,爲了他媽的隨身聽開始有點理由,後來他媽都沒理由了,你見毛搶毛,你就這麼不講道理的找我麻煩!叫我叫你哥,你他媽有點哥樣啊!”
肖恪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要不這次哥有點哥樣,把喬棲送給你,連同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一併給了你!怎樣?哥疼你吧?”
“你怎麼不去死啊!”裴啓辰望着他,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知道我現在想幹麼嗎?”
“幹嘛?”
“想往你這張臉上甩大便!”
肖恪不怒反笑,然後道:“其實,我也想一頭插在大便池子裡!老子孩子的娘要是喬棲這賤人,老子真跳化糞池自盡!”
“看來她是真懷孕了!”裴啓辰看肖恪這德性,也正色起來,“如果真生了,怎麼辦?”
“要真是老子的,叫她打胎,老子下不去手!”
“你倒是變成賢妻良母了!”
“去死!老子說了從良了!喬棲的事等着再說吧,我去找她們了,你也趕緊吧,那邊我不去打招呼了,先走一步,沒心情招呼,你幫我說一聲啊!”
“法國見!”裴啓辰道。
“行了,少他媽廢話,老子很不爽,不知道少說點嗎?”肖恪再度不耐煩地揮手,朝登機口走去。突然又停下,對裴啓辰提醒道:“剛纔喬棲那賤人跟靈波說了,爲你打過胎,你自己小心點吧!哈哈,受傷的不只是我,真爽!”
“你說什麼?”裴啓辰一聽大步追了上去,扯住肖恪雙肩包的袋子。“她真說了?”@^^$
“廢話啊!我是撒謊的人啊?”肖恪白他一眼,突然發現現在這一刻,他跟裴啓辰有點難兄難弟的感覺。
“靈波怎麼說?”
“回頭問了一句,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肖恪如實稟報。
“靠!”裴啓辰皺起眉來,臉色都變了:“那丫頭,只怕要誤會了!”
“誤會個鳥屎啊!我先去探探路,回頭老子把喬棲子宮摘了,看她還禍害!”!$*!
裴啓辰苦笑:“我看靈波一定想把我老二摘了!”
“行啊,那我把喬棲子宮摘下來擱在你肚子裡,以後你就當娘們吧!”肖恪說完,轉身去安檢。“想毛啊,兩週後,去法國負荊請罪吧,我等你哦!”
“幫我探口風,別忘了!”裴啓辰在後面囑咐了一句。
“你沒事吧?”曉水看靈波的樣子,有點擔心。
“你呢?你沒事吧?”靈波反問。
楊曉水微微一怔,繼而笑了笑。“我很開心啊,我們馬上就可以去法國了!靈波你不開心嗎?”
靈波嘆了口氣,看着曉水明明很在乎,即使笑着說話,但那語氣都能聽出發自內心的悲涼之意。女人,都是喜歡言不由衷的,明明在意,卻不承認!而她又何嘗不是如此,聽到那句話,明知道是過去還是介意了!
“靈波,喬棲這種人,是沒有道德可言的,所以有些話,不能信!”曉水幽聲說道。
“何必自欺!”靈波輕聲:“你我都知道,喬棲做過他們兩人的女人!打胎未必是假,畢竟上過牀!但,都與我們沒關係了!”
兩人剛坐下來,靈波還沒坐穩,就被肖恪一把提溜起來。“程妹妹,咱們換個地方坐!”
靈波皺眉,不願被打擾,坐在肖恪原來的位置,其實就在一排列,只是原本靈波跟曉水挨着現在變成了肖恪在中間了!
楊曉水轉頭看靈波,眼神指控她:你不講義氣!
靈波聳聳肩,直接道:“我嫌他吵,所以,請諒解!”
肖恪在楊曉水身邊坐下來,然後道:“喬棲賤人的話,你們別信了!”
靈波和楊曉水都是閉目養神,沒人理會中間肖賤人的話,一致覺得男人最賤,女人絕對不能自貶身價跟賤人同流合污。
“丫都不說話,小爺我自己說,多沒意思?”肖恪還在一旁啵啵,無奈二位美女都不理會。
飛機起飛一個小時後,空姐開始發航空餐,靈波沒有什麼胃口,閉上眼,繼續睡覺。
“起來吃東西!”肖恪推她一把,很不客氣。
靈波猛地轉頭。“你吃你的,管我幹嘛?”
靈波怎麼就沒發現肖恪是如此的雞婆什麼都管,煩都煩死了。
“我怕你自虐!陽子讓我管好你兩個,你以爲我願意管啊!”肖恪直接把她們兩個前排的小桌打開,楊曉水從肖恪身後貼着椅背的空隙裡看過來,對靈波道:“吃東西吧,那麼遠的航程,不吃胃受不了!”
靈波直接無語,冷漠地瞥向肖恪,然後皺眉,卻也沒再說什麼。
餐點發了過來,靈波要了一份中餐,很快吃完,繼續閉目養神。
楊曉水要的是西餐,一塊小蛋糕還沒吃完,就被隔壁這個遞過來的一塊雞肉給震得差點噎住。
她乾脆放下來,不再吃了!
“就吃這麼多,你不餓嗎?”肖恪看着盤中的蛋糕,只吃了一半不到。
“看到你,我就不餓了!”楊曉水淡淡地笑着說道。
“看來是我的榮幸。”肖恪笑得十分玩味。
頓時,楊曉水滿臉黑線,她看到他就沒胃口了,他居然還自我感覺良好。
說不上是沒了胃口還是有點意外,總之曉水不想吃了,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言。
肖恪也不說話,曉水就把視線轉向了旁邊,然後輕聲道:“還沒祝賀你當爸爸了呢!祝賀你,做父親的感覺不錯吧?”
聽着她帶點譏諷的語氣,肖恪接的滴水不漏:“那種女人隨便懷個孩子就想賴給我,門都沒有!再說老子跟她上牀還以爲是跟你呢!你沒聽她說嗎?老子以爲那天是你呢,那天你他媽不跟我吵架,沒準你就懷上了!那今天坐在這裡說恭喜就是恭喜咱兩個了!”
楊曉水無語,誰跟誰吵架?這邊靈波也聽得很是無語。就不明白男人怎麼就這麼不要臉,裴啓辰跟肖恪就是一種人,同一種不要臉的賤男人。
“程靈波,你先聽會音樂吧!”說着,肖恪把耳麥拿了過來給靈波戴上,調了幾首曲子,“乖啊,別耽誤哥追女人,回頭去巴黎我請你吃大餐!”
靈波白他一眼,當自己願意聽他扯淡啊,她戴上耳麥,聽起了音樂,不再理會肖恪跟楊曉水的話。這一路同行,真是有點彆扭,她儼然成了一副燈泡了。
楊曉水淡淡地笑着,脣邊的那抹微笑依然如此的璀璨。
“怎麼?你不想生我的孩子?”肖恪見她不語,而後問道。
所謂賤男人果然夠賤,斟酌了半天后,曉水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話回他:“我是丁克一族,不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