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留學去!
“愛去愛不去!”裴啓辰深呼吸,走出了大廈。
兩人都不去管身後那兩個縱情在慾海中的哥們了!
月朗星稀!
裴啓辰打開了車子的天窗望着寒冷的冬日的夜空感嘆!
這個死女人,早就知道她是個不安分的丫頭,早知道她不會聽話,自己說出的那些話,只怕又傷了她吧!她居然真的走了!氣死他了!氣的他今晚真的想找個女人瀉火!
摸出一根菸來,打火機竟然又打不着火了!!
裴啓辰憤憤不平,一低頭看了眼,原來是打火機沒有氣了!再嘆一口氣,了無生趣的攤在椅背上。去找她嗎?打她電話嗎?
耙耙頭髮!
還是算了吧!讓那丫頭好好的反思下吧!不想回家,知道她一定不會在家,他回去也沒有意思。他的車子開到了郊外,肖恪的車子居然也跟着開到了郊外。
裴啓辰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車子,終於百無聊賴的打開車門,懶洋洋的向肖恪的車子走過去,敲敲車窗:“賤人,給個火。”
肖恪看他一眼,“啪!”的給他點上煙,也打開車門走出來。
寒風一吹,兩人都瑟縮了一下,卻絲毫不覺得冷。
因爲再冷,都沒心冷。
這心啊,要是一旦冷了,怎麼也暖不過來。
兩個人臉上都有着爲情所困的煩惱,互相看了一眼,肖恪聳肩。“那丫頭的車技真不錯,陽子,你的娘們比你強多了!”
裴啓辰聳聳肩,絲毫都不覺得自豪。“你倒是承認那是我的娘們了,居然還去調戲,你活的夠絕戶的!”
“兄弟妻,盡情戲!這不是你的名言嗎?何況那還不是你的妻!”
“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懂嗎?”裴啓辰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過的話有任何的不對勁兒。
“你跟靈波不適合!”肖恪冷哼一聲,瞥了一眼裴啓辰,“你們的路,走的會更艱難!”
“管好你自己吧,你跟誰適合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看就是說的你這種人!”
“要不要跟我飆一場??你一定輸!”肖恪晃晃鑰匙。
裴啓辰搖頭。“我看你是飆車輸了怕丟份,想在我這裡找平衡。之前輸給過你,但我只是比你有分寸,不願意拿生命開玩笑。哥們很珍惜活在世上的每一天,尤其是有個讓人操心的娘們,更他媽得好好活着了!”
肖恪一口煙差點嗆到,斜他一眼“行啊,我看你精神頭不錯,還能開這麼有水準的玩笑哪!”
“那還有什麼辦法,畢竟不是十七、八歲爲賦新詩強說愁的年齡。天天愁苦着一張臉也沒人會覺得你更在乎。天天浪着一張臉去討好那女丫頭,她還不是說傷你就傷你!女人就是賤,甩在牀上壓榨吸光,就老實了!”
“精神難以控制!”肖恪突然笑了:“暴力難以統治,精神更難!”
裴啓辰側頭看他:“你頓悟了?可惜有點晚了,不過換個方式,也許會好一點!”
“我心裡清楚,只怕晚了!”
“還有難到你的?”
“我的事自有定奪,倒是你,真的要注意一下程老爺子,聽說靈波那丫頭的童年不怎樣!實在是令人堪憂啊!她走過再多坎坷的路也還是個丫頭片子!”
裴啓辰也低頭點了一支菸,深吸一口才說:“你以爲我不想嗎?我看她這樣我也心疼。可是,那丫頭根本就不安常理出牌,我有什麼辦法?倒是你,對我的丫頭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意思,我他媽不得不防你啊,你到底是看上靈波了還是看上靈波了那?”
肖恪一愣,漆黑的眸子對上裴啓辰幽深的雙眼,眸中快速閃過各種情緒,最終還是帶些自嘲的笑着搖搖頭,俊朗的臉上有隱隱的無奈。“我以爲,你是我兄弟,該懂我的!”
裴啓辰也是一笑,整個人面上顯得柔和。意料之中啊!
他再開口,完全是老朋友閒談的口氣,“衝你這聲兄弟,是我小心眼了!”
“陽子!”肖恪突然低聲,聲音輕到近似嘆息,“哥們心裡真的難受死了!哥們想反悔,跟程靈波那臭丫頭再賭一場怎樣?”
裴啓辰翻了個白眼,“賭個屁啊!你再敢拉她賭,老子把你心剜出來丟進化糞池,漚糞去!”
“老子輸不起怎麼辦?”肖恪的的瞳孔劇烈收縮,良久,終於嘆了口氣:“還是放她走吧,再也沒有理由留下她了!留着她,還是忍不住要虐她!控制不住啊!”
裴啓辰看他,問自己,他們這種人別管外表如何都是本性霸道唯我獨尊的人,這個圈子裡比這更霸道的事多到變成默認成分,兩人其實也是一類人,都是唯我獨尊,所以纔有了之前的那一刀,其實,他們還真的是兄弟!
他就知道,肖恪不是真的要搶他的女人,只是想到他曾經親了靈波,還是很煩悶。但卻也真的對肖恪放心了。
多年的兄弟,其實誰都懂,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真的是兄弟的女人,哥們是不會真的去搶的!
裴啓辰悠閒的吐着菸圈,“你活該,你這賤人就是欠虐!可是話說誰他媽活着就不賤呢?人生就是一個不斷犯賤的過程!”
肖恪撲哧樂了,碾滅了菸蒂,擡起頭來,眉目拓達:“你說的都沒錯。咱們都是賤人!”
“我可不是!”裴啓辰眯眼,快速地否認。“我是聖人!”
“你他媽真不要臉!”
裴啓辰大笑:“不,”目光深邃,“我要真不要臉,今天就把那丫頭就地正法了。”
肖恪沉默一瞬,答道:“我他媽媽也是要臉的吧?不然我就不認賬了!輸了又怎樣,我若不放,誰也不能奈我何!”
裴啓辰轉過臉看他一眼,“失去了,不代表不可以重新去追!”
“所以你就跟那丫頭鬧彆扭了?因爲你可以重新去追?”
裴啓辰有拿了一支菸遞給肖恪,肖恪幫他點燃,自己也點燃,兩人抽了起來。
裴啓辰一直都覺得自己在這份感情裡遊刃有餘,可是還是失控了,面對靈波那小他快七歲的丫頭,卻風度盡失,只覺天崩地裂難以承受。
“陽子,你的毛病就是太他媽自信了!”肖恪真想看到裴啓辰吃癟完全吃癟的樣子,那一定很過癮。
裴啓辰收斂了所有表情目光莫測的看着前方,側臉堅毅:“自信是我的美德之一。”
肖恪看着他狂狷的臉簡直想揍他,可這就是裴啓辰,他做事從來就是這樣。“去你的蛋吧!我不陪你在這裡冷着了,老子要回家睡覺!”
裴啓辰聳聳肩,卻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