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波已經開始畫了,只是畫了穿衣服的他,他看着程靈波,眼中是一種明淨的戲謔:“怎麼現在就畫了吧?你不會是隔着皮猜瓜吧?我裡面有什麼,你知道嗎?”
程靈波握着鉛筆的手,顫巍巍地抖了兩下,沒有理會他。
裴啓辰微擡眉峰,與此同時,頭輕輕一側,露出一個顛倒衆生的笑容來,那笑容就像是一片柔軟的花瓣,落在水面上,在他的臉上,盪漾起幽幽的漣漪,讓他的整張臉,都鮮活起來。
嘴角的淺笑,眉宇的微擡,鼻樑的輕皺,都帶着邪魅而俊美的韻味來,就連每一個小動作,都是一陣微風,吹來無限遐思,落在人的心上。
他那雙濃黑的眼裡,瞳仁便是一塊黑玉,駐留在小溪中的黑玉。
他的嘴角,總是帶着那種玩世不恭的,似乎什麼也不在乎的笑。
那種笑,讓人心癢難耐。
而程靈波,不經意間,寥寥幾筆,就將裴啓辰的神|韻勾勒起來。“不願脫隨便,我也不是非要畫你,以後有的是人給我們畫!美院的男女模特有的是!”
“他們叫裴啓辰嗎?”他看着她,睫毛半斂,倒映在黑玉般的眼眸中,如此邪魅:“丫頭,你說話的語氣有點酸了。”
“無所謂!比你身材好的男人有的是!”她淡淡說道。
“呵呵,可惜都不是裴啓辰!”裴啓辰笑笑,又恢復了平時那種優雅的痞子形象:“親愛的,我們商量下,你脫一件,我脫一件怎樣?”
不理會他,程靈波繼續畫着穿衣服的他。
裴啓辰等了良久,不見迴應,乾脆走了過來,站在程靈波身後,看着她輕輕淺淺勾勒出的幾筆鉛筆線條,淡淡的顏色,卻將自己的樣子勾勒出來,邪肆的脣角上翹,很傳神。
“哦!丫頭居然這麼厲害,看來我已經種在你心上了,畫的很好!”說着他蹲了下來。
而程靈波也感覺背脊上有種壓迫感。
隨後,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像遊絲鬼魅一般,進入他的鼻端。
接着,裴啓辰那近在咫尺的聲音響起:“想看我的身體,也要給我看你的,我絕對不會吃虧,也從來不是吃虧的人!”
程靈波身子一僵。
他已經把下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他們之間,只剩下一道縫隙。
她呼吸一緊,手一滑,鉛筆差點掉了!
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眯起眼睛,“丫頭,走神了啊!這不是你的風格!”
說着,他把鉛筆給了她,然後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握住鉛筆,輕輕的在畫上勾勒了幾筆,寥寥幾筆,程靈波胖胖的樣子映在畫面上,就在裴啓辰的旁邊,是很小的畫像,卻很傳神!
縱然程靈波很是淡漠親眼看到他畫的自己,也震撼了!他不要模特,只要這樣畫,完全是默寫的方式,這個妖孽他怎麼做到的,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有才!
而他的下巴,則輕輕地抵着她的肩頭。曖昧的讓人扼腕,卻偏偏他不鬆開。
“我畫的好嗎?”裴啓辰輕聲問。
“不錯!”程靈波如實說道:“如果你把你的下巴和手拿開,那將會更好!”
“呵呵!我這樣畫,靈感更多些!”他說道,聲音裡透着刻骨的沙啞,這聲音,像是肌膚之間的廝磨,帶着如蜜的柔軟,呼籲着敏感與纏綿,他還有意無意地,在向着程靈波的耳朵裡吹着氣。
簡直就是極度誘惑,猥褻未成年!
程靈波往前移動了下畫架,轉身看向裴啓辰:“你再亂來我真的不客氣了!”
這時,裴啓辰聳聳肩,眼眸微挑:“怕什麼?我又沒做別的!丫頭,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結同心盡了今生,琴瑟和諧,鸞鳳和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