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郝向東神色一寒,渾身顫抖,渾身上下散發着嗜血的冷意。
“閉嘴?我怎麼閉嘴?我青青白白一個人給了你,可是你給了我什麼?”許以清呵呵冷笑了兩聲,無比的淒厲。“我哪裡不如她了?裴震不要她了,還不是因爲她作風問題?她跟多少男人睡了?三個男人,三個孩子,記錄在冊睡過的就是四個男人!你說,這樣的女人,你愛她什麼?”
“她不是那樣的人!素煙心若天使,乾淨純然。許以清,她不是你,無論她怎樣,都是我最愛的女人!”郝向東輕淡的語氣裡卻是無比的深情,只是看着許以清的臉更是在瞬間陰沉下來。“她身上有着杏花煙雨江南的純然氣質,而你,學一萬年也不會有!乾淨的氣質不是人學來的。許以清,我也告訴你,我愛她,不是一見鍾情,是日久生情!她一無所有,她瘋了也好啞了也好,但她都是善良的!從來不會有傷害別人的心思!你卻越來越心裡扭曲,居然想要鋌而走險!你說我欠了你,我承認。退婚這事我處理不當,耽誤了你。我欠你!但素煙不欠你,她從來就不知道有你這個人!她離開我,是你做了什麼,如今追究都沒有意義了!她人也不在了,過去算不清,你欠我的,我欠你的,都算不清了!所以,你出國吧,從此再也不回來!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
“出國?不留情面?!”許以清深深的看了郝向東一眼,脣邊忽然漾起一抹悽楚的笑容,隨後閉上眼,“你可以送我去坐牢啊,我寧願坐牢也不出國!”
“那你就等着坐牢吧!”郝向東沉聲說道。“我不會姑息你的!”
“呵呵”許以清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郝向東的胳膊,不敢相信的開口低喃,“你就這麼狠心非要我去坐牢?”
“是你太殘忍,原本或許我們還可以相敬如賓的走下去,走到人生的盡頭,但你自己毀了一切!許以清,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不後悔?”
冷漠的推開許以清,郝向東淡漠的掃了一眼自己被她抓過的衣袖,輕輕一彈,像是嫌棄她髒一般,“如果你再敢動我女兒一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不介意親手摺磨你!不出國,就等着坐牢把!”
郝向東冷漠的開口,似乎根本不在乎一切,堅毅的臉上有着冷厲的堅定,如果她再傷害菡菡,他會親手殺了她。
“你要親手摺磨我?你折磨的我還不夠嗎?二十多年,你跟我說過的話,有多少?”宛如受到了重創,許以清茫然的看着自己被他推開的雙手,破碎般的絕望染上蒼白的臉孔,一瞬間宛如被折去了翅膀的天使,似乎輕輕一個碰觸,就會破碎消失。
“這是你自己選的!許以清,我從德國回來,就跟你說過,我們是湊合過一輩子的!你自己很清楚的!況且三十歲的女人也不是嫁不出去!許家給你找了對象,你自己不要,非要跟我,責任我只承認佔百分之五十,你起碼也要負一半的責任!”看着許以清此刻絕望的視線,郝向東冷酷無情的說道。
“娶了我,有了孩子,不該對家庭負責嗎?”
“二十多年我郝向東自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始終在努力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只是我無法愛你,這是我欠你的!但我以前也沒有討厭你,可是你卻對我女兒起了殺心,你明知道素煙在我心裡的位置,你想要毀掉我心頭對你最後的一點憐憫,許以清,你說我還能再原諒你麼?實不相瞞,我現在想要新手殺了你的心都有!但我忍了,因爲我欠了你!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出國,明日下午2點,我會親自報警,批捕你!”
說完,他朝着門口走去。
“郝向東!你確定你不會後悔?”許以清尖銳的喊道。“兔子急了還會跳牆!”
走到門口的郝向東腳步一顫,卻依舊沒有回頭的向門外走了去。郝向東一開門,就看到了許晏來,他正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視線又轉向屋內的許以清,然後又看看郝向東,沒有說話。
“郝向東,你親自批捕,我也未必就會坐牢!只是你別逼我,逼急了我,我不知道做出什麼事來!”他那樣的冷酷無情,從來不曾憐惜過她,許以清緩緩轉身,看向已經走出門外的郝向東,“我會讓你後悔的!”
清朗的聲音如同魔音般迴盪在耳畔,郝向東猛的轉過身,看向神色悽楚的許以清,冷冷的勾起薄細的嘴角,犀利的眼中有着冷酷射出,“你也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郝向東,我不會坐牢,但你若動了我,燕菡就別想好過,不信你就試試。”沒有迴避許晏來,許以清平靜地說道。
門外,許晏來就站在那裡,俊美的臉上帶着一抹慵懶的笑意,詭譎和邪魅。
而他聽到郝向東的話,此刻散發出的氣息如同寒冬的天氣,將冰冷的寒意滲透進了人的四肢百骸。“姑父,我看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在門口,有失體統,不是嗎?”
清冷的目光再次陰沉,郝向東靜靜的看着一身冰冷邪魅的許晏來,他知道這個孩子是許家未來的接班人,狠絕、冷酷,血腥,邪魅莫測是很多的人對許晏來這個接班人的評價。
“晏來,事情與你無關!”郝向東沉聲道。
“姑父,動許家的人,就跟我有關!”許晏來視線犀利地盯着郝向東,緩緩的開口,“想送我姑姑離開或者坐牢?也得問問我爺爺是不是答應!。”
郝向東輕輕一笑。“晏來,不想兩敗俱傷,你就回去好好做你的生意!你爺爺再護犢子,也不能草菅人命!你姑姑要麼出國,要麼坐牢!兩條路,你就看着辦吧!”
許以清身子一怔,忽然放聲笑了起來,空洞的嗓音裡有着絕望的瘋狂,“那我就還真的要你後悔了!”
“許以清,如果你想以許家毀滅做代價!”雖然心裡有着撼動,可是郝向東卻依舊鎮定的回答,他不是開玩笑,即使是許家,即使他自己都可能沒有十足的能力,但是絕對有能力讓許家受到重創,在北京再無立足之地。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許以清孤傲的開口。
她瘋了!這是郝向東唯一的感覺,視線再一次的掃過許晏來,平靜地說道:“你想跟你姑姑一起瘋的話,也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