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秦科長說道。
燕菡走出秦科長的辦公室，煩亂的心終於無法抑制。
縱然她想飛蛾撲火一試，可真的能有結果嗎?
下午下班的時候，她回去，收拾房間，房間裡到處都有裴瑜宸的痕跡，惆悵一笑，打掃了一遍房間，這才坐下來寫稿子，因爲發了一篇文她有了信心。
晚上八點的時候，電話響了。是媽媽林素打來的電話，林素在那頭輕輕地呼喊着她的名字，“菡菡！”
“媽媽！”燕菡喚着。
“菡菡，你快放假了吧？”
“是呀！”燕菡突然想到什麼，很是興奮：“媽媽，我寫了一篇文章，要發表了！”
“是嗎？”林素有點意外，一頓後很是開心：“菡菡，你是最優秀的，媽媽一直知道菡菡是最優秀的！”
“媽媽，稿費來了後，我用稿費給你買禮物！”
“好！媽媽等着！”林素顯然很是高興，過了半晌，她問：“菡菡，你戀愛了嗎？”
戀愛了嗎？燕菡想起和裴瑜宸已經由交易變成了交往，她該跟媽媽說嗎？可是說了又怎樣？八字沒一撇呢！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從來不在媽媽面前說的，而且這種大事更是如此，這該讓她怎麼說出口。
“菡菡？”她遲遲沒有開口，林素有些狐疑。
燕菡一怔，緊緊地抓住手機，又是猶豫又是遲疑，那麼小聲地說道，“媽媽，我有個打算交往的朋友，還在觀察期！”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訴說，頓了頓，腦子一熱，小心翼翼地問道，“媽媽，我若是戀愛的對象條件很好，好的讓我自己都覺得配不上，怎麼辦？”
林素明顯是被她的話所驚，一下子沒有回神，直接在電話那頭悶住了。
而燕菡握着手機，一顆心七上八下。靜心等待，等待的時間如此長，長到她幾乎都要放棄，隱隱知道那個結果會是什麼。
“媽媽，我只是隨便說說。我……”燕菡有些慌亂，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呢喃說道，“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也不一定能有結果的！”
“菡菡，他條件有多好？”
“很好！他清華畢業，留學牛津，會英語，會德語，他很優秀”燕菡數着裴瑜宸的優點，一下子自己都沒自信了，“媽媽，和他比，我真的覺得自己好渺小，可是我又不想錯過他！”
林素沉默了。
好半晌，林素在那段問：“他長得很醜嗎？”
燕菡微微一愣。
林素又說：“長得不醜又又學問的男孩子，靠不住！”
燕菡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她不再吭聲，似乎已經猜到媽媽的意思了。
可是，林素卻又突然說道，“菡菡，你是不是跟他什麼事情都做過了？”
耳朵一陣鳴響，這一句話炸開了。
“媽媽，我”
“是不是你把自己的終身都交給了那個男人？”林素又道。
“媽媽……”
“菡菡，”那頭，林素的聲音低下來，“上一次去錦海，媽媽在你衛生間看到了一個男士專用的刮鬍刀。媽媽知道，你跟他住在一起了！那個人不是譚銳，想來你一定很喜歡那個人，不然你不會跟他在一起。媽媽知道你跟譚銳談了多年戀愛都沒有走到最後一步，想來你也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人到了極致！我也相信他很優秀，但是跟太優秀的人在一起，會很累很累的！你有這個心裡準備嗎？”
“媽媽，我想試試！”燕菡幾乎屏息了，她怕媽媽會反對。
“菡菡，你要知道，愛情在人生命裡真的很渺小。沒有男人願意爲了一個女人而拋卻地位和榮華富貴，女人永遠是上層社會裡男人鬥爭和往上爬的犧牲品。愛情最初的海誓山盟，都只是一時的頭腦發熱。你有能力保持清醒嗎？”
“媽媽，我不知道！”
“如果沒有清醒的頭腦，又喜歡上一個過於優秀的男人，你的辛苦程度，要比二萬五千里長徵還辛苦。就算辛苦到最後，你也未必是那個活着走出雪山和沼澤的幸運人！幸運的人有，但是不一定是你。你還想試試嗎？”
燕菡深呼吸，“媽媽，我還是想試試。”
“那就試試吧，人不試試，總是會後悔！試過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林素說道。
那一晚，燕菡想了很多，後來沉沉入睡。
第二天又是週五。
燕菡接到了裴瑜宸的電話，他說小遲五點半準時在明珠廣場等她，接她去吉縣。
燕菡放下電話，等待時間。
一直到了五點，突然接到了燕霜的電話，她在電話那端哭：“姐！”
“霜兒？怎麼了？”
“姐，我疼！”
燕霜的一句話，讓燕菡徹底懵了。“怎麼了？霜兒怎麼了？”
“姐！救我！”燕霜的話，一下子讓燕菡緊張起來。
“你到底在哪裡？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姐！我”電話啪的一聲斷了。
燕菡又撥打過去，電話沒人接聽。
“霜兒？”燕菡一下驚住，來不及思考，打了車子直奔譚銳的住處，現在是臘月了，燕霜應該放假了，應該在譚銳的住處。
她在車上撥打譚銳的電話，電話通了，那邊傳來譚銳的聲音：“菡菡，你行啊，屏蔽了我電話，呵呵，怎麼打我的電話了？想起我的好來了？”
“譚銳，我妹妹和你在一起嗎？”燕菡直接問道。
“霜兒啊？她是跟我在一起，不過我現在不在家，怎麼？”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燕菡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霜兒果然在譚銳的住處。
等到了地方她使勁兒拍門，裡面幾乎沒動靜，等到她都快要放棄了，門慢慢打開，她看到了佝僂着腰來開門的燕霜。
“霜兒？”燕菡嚇了一跳，因爲她臉色蒼白。“你怎麼了？哪裡痛？”
燕霜開門後彎着腰，抱着肚子回屋，燕菡關門。“你到底怎麼了？你肚子怎麼了？”
“我懷孕了，可能又小產了！”燕霜靠在沙發上，低聲說道。
“天哪！”燕菡大驚：“該死，譚銳呢？譚銳他怎麼可以又讓你懷孕？你去醫院看了？到底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