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那笑容,難得的,明澈而乾淨,把周遭的一切都漂染成白色,那樣的白色,可以純潔得跟那夏季的雲朵融爲一體,毫無界線。
“真的嗎?我猜對了是不是?哥哥,你笑了,你笑得也好溫柔啊,原來你對我也可以這麼溫柔,定格,以後就這樣了!”說着,她拿出電話,飛快地拍了他的照片!
他轉過頭,嘴角抽搐了下,眼中有恢復了平靜:“不放煙花的話,這輩子都別想放了!”
“知道了!知道了!”樑墨染扯住他的衣襟,“哥哥,你不這麼兇我會死嗎?剛誇了你,就撂挑子,屬驢的啊!”
“怎麼說話呢?”路修睿一記冷光射出,警告意味十足。最後,大掌板過她的腦袋,讓她面向自己:“對你溫柔是不是就踩到的的頭頂上?”
明明是那麼寵溺的話,但是出自路修睿的口,卻霸道的那樣酷,囂張的那樣帥!
樑墨染擡眸瞅瞅他,窺到他眼底的溫柔,呵呵的笑,踮起腳尖,親了親他脣。“哥哥,你每次這樣酷的罵我時候,都好帥啊!慘了,我一定是賤人類型的,喜歡被虐啊!哥哥,你虐我吧!”
“回家虐!”他的手拍了拍她的臉蛋,眼神一下妖冶的逼人。
樑墨染眨巴下眼睛,“不許XING虐,你要溫柔點。”
路修睿回以魅笑,“這可由不得你。”
“點炮,點炮啦!”樑墨染把禮花擺好,不管他了,反正都逃不過,先過了除夕再說。
路修睿抿脣微笑,妖孽的面龐依舊邪美噬骨,卻處處透出一股子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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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動彈,今天他對自己格外寵愛,她真的踩到他頭頂了,喊道:“把打火機拿過來,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啊?我把這些都點了,看最絢爛的煙火!”
“女人就淑女點,擺好了,我了點!”他沉聲。
“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放炮了?我偏要自己點!”
路修睿登時冷了臉,勾手:“過來!”
樑墨染在地上蹲着。“幹嘛?”
“躲一邊去,我點!”他說。
“拉倒吧,我看你磨磨唧唧的,太小心了!”
他的臉色更暗了!
樑墨染一看他臉色不對,抓住頭髮:“沒那麼可怕,我保證小心,讓我點一下!”
路修睿怔了下,竟真的把打火機給了她。
樑墨染嘿嘿一笑,“哥哥,躲一邊去,我點!”
於是,她蹲在地上,打着火,風一吹,那煙火繩子沒點着,樑墨染趕緊又點,結果這次太快樂,她還沒躲開,煙花哧得一聲傳出去,差點毀了她的容!
路修睿臉色瞬間鐵青,登時冷了臉,甚至還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的!”
“靠!這麼驚險?”樑墨染也說了粗口,“差點毀了我容,本來長得就不算十分美,再被毀容還不要命了!”
“過來!”路修睿沉聲,語氣十分的低沉。
“我錯了還不行?”她見他那臉色,知道自己冒險了,立刻就蔫了,不敢再說什麼。
他倏爾又笑了,幾次下來,陰晴難定,愈發的滲人,“你真是越來越長能耐了?下次是不是想點炮?”
樑墨染頓時一怔,趕緊馬屁拍了起來:“哥哥,以後你在,我不衝鋒陷陣了,躲在你背後當小女人就是了,絕對不打擊你男人的自尊心好不好?你別批評我了行不?”
“呵呵,好,很好。”路修睿好像真的動了氣,看得樑墨染一陣陣後怕。
回眸,他又恢復至慵懶邪氣,睨着她:“打火機呢?”
“哦!這兒呢!”
路修睿拿打火機去點燃剩下的一組煙火,漫天的煙花絢爛,整片天空如天女散花般絢麗奪目。
忽然,吼一聲,一朵五彩繽紛的花朵出現在天空。擡頭望去,一枝枝美麗的花朵瞬間就消失了。正當看的如癡如醉的時候一聲震撼人心的巨聲響了。一些小火花慢慢的降下來,就是像是下雨似的落了下來,又像流星雨一樣翻滾落下。
樑墨染看着天空,在路修睿走過來時,輕聲呢喃:“煙花再美,也只是剎那!”
腳步略略頓了下,路修睿微側過頭,女人還真是多愁善感。
只見她仰着小臉看天的樣子,還真是可愛,一頭柔順的長髮蓬鬆蓬鬆地貼在巴掌大的小臉上,她癟着嘴巴委委屈屈地望着天空,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愛情一定要永恆纔可以!所以我要愛你一輩子,你也要給我一輩子的愛!”
路修睿盯着她良久,深黯的眸子突地劃過一道詭異的亮光,走到她面前,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嘀咕什麼呢?回去了!”
“回去做什麼?不是放炮嗎?”
“煙味太大,你那裡能洗澡嗎?”
“可以去澡堂子洗!”
“你覺得今天晚上澡堂子開門嗎?”
“貌似不會!”她反應過來。
而他,長手一伸,把她摟過來,湊近她耳邊低低道:“走了!回家!”
再回來,把電暖氣搬上來,去了臥室。
路修睿才發現臥室真是不一般的簡陋,居然只有一個壁櫥,一張牀,牀是靠牆壁放的,不然還真擺放不開,一張寫字檯不知道多少年了,桌上擺放了一張照片,母女兩個,摟在一起,像姐妹花,都笑得沒心沒肺的!
路修睿低頭看看那照片,搖搖頭。
樑墨染問:“我媽媽美不??”
路修睿聳聳肩。“關我什麼事?”
“”
是呀,叫他誇自己的媽媽漂亮,好像不太對,雖然路修睿說不結婚,但是他們這關係,她媽媽也長輩,這麼誇長輩似乎沒太合適!
“哥哥,你先坐一會兒吧,我去給你燒洗腳水!”她把被子抱出來,一口氣抱了兩牀,那被子也好久沒曬了,潮乎乎的,還好沒有黴味。
樑墨染又拆開了一個太空被,今天晚上只怕蓋三牀被子都冷。電暖氣點燃了,溫度只怕也上不來多少。
樑墨染燒水後回來讓路修睿洗,他正坐在桌邊的凳子上,皺眉。
“洗腳吧!”她說。
“怎麼洗?拖鞋都沒有!”他真是很不習慣。
“我給你洗,洗完了直接躺牀上睡覺,行不?”她徵求意見。
他頓了下,道:“別說我欺負你!”
但是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伸出腳讓她給脫鞋子和襪子了,這什麼人呢?
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坐好,把盆子擺在他面前,幫他把鞋子襪子脫掉,大腳放在洗腳盆裡,那是她的專用洗腳盆,不過也是剛買的,樑墨染耐心地一個個腳趾頭幫他搓洗,然後是腳趾縫裡,某人很乾淨,雖然是洗腳,但是人家腳上一點味道都沒有。
她一直低頭忙活着,根本沒有看到坐在凳子上被伺候的男人此時的眸光有多溫和,裡面,柔光一片。
洗好後,拿毛巾幫他擦乾淨,然後才擡起頭來,發現他正低頭看着自己,目光灼灼:“怎麼了?洗的不合格嗎?”
他忽然低頭,伸手托起她的下巴。
“不行?”樑墨染十分懷疑。
他沒有說話,只是大拇指突然緩緩遊移上她的脣摩挲過去。
他看着她,表情很溫和。
“哥哥”
“快點去洗洗,然後回來暖牀!”
“哥哥,你色狼啊!”樑墨染低叫一聲,端起盆逃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路修睿在身後說道:“剛纔那些話,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樑墨染有點被驚到,一閃神的瞬間,他已經從凳子上移到牀上。
在洗手間磨磨蹭蹭地呆了好久,樑墨染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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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牀邊,有點羞澀。“哥哥,我還要煲湯,你先睡吧!”
她尋思說完就逃走,結果,躺在牀上已經在被子裡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接下來的動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哥哥”
路修睿非常有耐心,溫和的道:“牙都沒刷,喝什麼湯?”
“啊!我給你找牙刷!”她趕緊到。
“不用了,今天一切從簡!”
呃!
她還沒反應過來,手被他一個用力,扯了過來。
他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樑墨染下意識的就將臉埋進他的胸口。耳邊除了彼此的呼吸聲,還有他低沉的笑聲。
有什麼好笑的?
她睜開眼時,正對上他異常明亮的幽眸。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誰都沒有動。
他的的身子就半壓住她。
那樣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眸色變了變,下一秒,他猛然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樑墨染怔得瞪大雙眼,使勁想要推開他,可路修睿卻收緊手臂,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似乎,這樣無所顧及的擁抱她,親吻她,才能讓她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得到她。
“嗚嗚別感冒了!”她還不忘記提醒。
“呵呵”他突然低笑出聲。
樑墨染又是一驚,睜眼望進他霧氣充盈的眸。
“不會感冒的,放心吧,你會很熱的!”說完,他低下頭。
“哥哥”
“路墨墨,我是你的什麼人?”路修睿的吻愈發激烈,卻抽空問了句。
這話今天問了兩次了,哥哥好絮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