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去了!”路修睿又道。
這次,電話又想起來了!
樑墨染剛要抓過他手裡的手機接電話,結果啪得一聲,手機就被他丟在了地上,整個手機跟她之前的衣服一樣,零零散散的躺在了地板上。
“你幹嘛摔我手機?”樑墨染錯愕着:“你有毛病啊!那邊還有個病號呢!我生病時候人家幫我,人家生病了,我就不能過去幫人家嗎?做人要有良心!”
此刻的樑墨染義憤填膺,臉上是憤怒和緊張,憤怒是對路修睿的,緊張是對許繼來的。
這似乎讓眼前的男人很不爽。
溼漉漉的頭髮還滴着水,浴巾裹在結實的身體上,髮絲的水滴下來,順着胸膛沒入浴巾,而那張臉,更是透着極致的危險。
樑墨染突然驚慌,想要逃離。
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臂:“啊”
她尖叫一聲,臥室的燈也瞬間熄滅了!
“哥哥”在她低喊的瞬間,他已經用力一拽,將她整個人拽入了自己的懷抱裡,抱了個滿懷。
他身上沐浴露的薄荷香竄入鼻翼間,讓她一時間意亂情迷。溼漉漉的水滴滴入她的胸口,又讓她瞬間驚醒:“哥哥,你幹嘛?我說了不要!我還有事!再說了,你也不說喜歡我,我憑啥給你爽?”
她可不要這麼稀裡糊塗的就又就範了。
況且現在許哥哥還在生病,等着她去還債呢!
黑暗中,她的雙眼那樣的驚恐,彷徨,還有堅定,而那清澈的眼神撞擊了他的視線裡,竟是如此的迷人。
“你不說喜歡我就不給!今天說了也不給”她低聲的喊,堅持自我。
路修睿一低頭,堵住了她的脣。
“呃”喘息中,樑墨染的的身體軟的沒有力氣:“哥哥,我還要出去!我不管,你沒說喜歡我!”
他又頭移上來,堵住了她的脣,阻止下面的話。
慌亂中,樑墨染抓住了他的手,“哥哥唔”
“你不說,不可以!”樑墨染的聲音沙啞成一片,喘息也急促起來。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交織響起。
路修睿那冷峻的容顏在混沌中模糊可見,他的雙眸閃爍如黑夜中的星光,璀璨惑人。而他身下的她,一張小臉無比堅定地望着他,小手抓着他,阻止他的動作。
“不說喜歡我,就不行!還有今天不行,我的朋友生病了,我要去”
“你今晚只能在我的牀上!”路修睿反握住她的小手,低下頭,舌尖舔過她的脣。
樑墨染整個人一怔,咬着脣,渾身一陣悸動。“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你說呢?”
“你不能直言說喜歡我嗎?”她低叫。
“不能!”他回答的如此的坦白。
“你悶騷!”
“如果你要這麼認爲的話,隨便你!”
“你不喜歡我嗎?”她又問。
可是,他並沒回答。
她又換了個問法:“那就是說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沒有回答,他只在黑暗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扯掉了她身上他的襯衣,而她緊緊咬住自己的脣,吐出四個字,“哥哥,我怕……”
路修睿動作一滯,卻是在下一瞬間,堅定而輕柔的攻入,一舉佔滿她的柔軟,那動作溫柔而堅定!而後,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別怕!”
身子一個緊繃,他擡頭,瞧見黑暗中,她那泛着水汽的眸子,那樣的脆弱,似乎牽動了他冷硬的心。
他沒動,只是低頭看着她,然後輕聲道:“今晚陪我,不準想別人!”
樑墨染一下訝異。
“誰都不可以!”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可思議,而他這樣的語氣,這樣霸道的直接表達自己的意思,讓她整個人驚愕。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脣落在她的頰邊,吻走了她的眼淚,她的心一下子柔軟的不行。
他給的一點陽光,就叫她心軟的不行。
“哥哥,你還會離開我嗎?”
他沒說話。
“你別離開我了可以嗎?”她又小聲道,語氣委屈的不行。
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回答。
也許,這話,也是他想說的吧?!
他又低頭吻去了她的眼淚,那動作,溫柔的讓人驚慌,如同呵護一般。
樑墨染抽了抽鼻子,小臉往上一點,貼住了他的脖子,聽見了他脈搏沉穩有力的跳動,一下又一下的,讓她如此安心。
或許,他本就不是個善於什麼都說出來的人,他是個男人,什麼都在嘴邊說,這本身就不可靠,不是嗎?
她突然腦海中一亮,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其實你一直沒有離開我是不是?你躲在樓上看我笑話,看我哭,看我着急,看我能堅持多久是不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黑暗裡,他擡起眸子,似乎脣邊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樣璀璨,只聽到沙啞的男聲不可思議的響起:“總算不是十分二!”
“真的嗎?”樑墨染一下子驚呼起來:“你是說,你是故意的!不對,你是說,你根本沒有想真的離開我?”
他哼了一聲,似乎不太願意承認。卻是粗噶的一聲:“我可以動了吧?”
“”她嘿嘿一笑,十分嬌羞:“要是那樣的話,可以啊”
他卻不理會她說什麼,話一說出,就緩緩動了起來。
樑墨染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只是微微不適,心卻彷彿也被他一下子填滿,那感覺,從空中,落入地下,踏實起來。
他微停,吻上她的同時,放肆地律動馳騁,一次又一次撞進她的最深處。
至於,誰病了,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樑墨染在溫柔和強勢裡折騰的昏昏欲睡。
大牀上,黑暗裡男人坐起來,靠在牀上,伸手拉了下輩子,將身邊的女人給蓋好被子,而她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已經睡熟了。
打開了一盞小燈,柔和的光線下,路修睿低頭看着眼前的女孩,黑髮散亂的遮掩着她紅撲撲的臉蛋,那張小臉,在黑髮裡若隱若現,好不真實。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的伸過去,撫順了她的髮絲,露出清晰的臉龐,他微微柔和了目光,然後低頭,印了一個吻在她的額頭。
他一直以爲女人都是一樣的,至少跟他上牀的女人都是一樣的!
他並不喜歡這樣稚嫩的身體,可是,這個女孩讓他一再上癮,有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衝動,那種瘋狂的佔有讓他快感莫名,讓他心底踏實,也讓他一顆心莫名冷靜,仿若有了歸屬。
尤其看到她那一張無論何時何地都充滿歡樂的容顏,那樣強大,強大的讓他都心生怯意。
就像一道陽光,他在黑暗裡生存太久,突然被陽光普照,有點不適應,下意識的就想躲。
可是,躲開,卻又渴望。
那張歡顏,就住在他的心尖,只要心臟跳動,就會扯動他的思念!
但是,她太年輕。
能走多遠,他不確定!
總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接受外界的誘惑和打擊,真心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然而,倘若她有一天真的離開了,他又怎樣呢?
是躲回黑暗裡繼續獨自一人,還是緊緊抓住,哪怕毀滅,都不放手?
可是,他有那樣堅定的因子嗎?他終究不過是一個劣質品!遺傳了那個人的基因,又怎麼能做到真正的堅持呢?他似乎,真的沒有多少信心。
又低頭深深地打量了樑墨染半天,然後起身下牀,走了出去。
臥室一片安靜。
客廳裡,黑暗中,響起“咔嚓”聲,一簇火苗燃起,緊接着,猩紅的火頭也燃了起來,薄荷煙味開始瀰漫在整個房間。
夜色安靜,煙霧在屋裡瀰漫着,又狠狠的抽了一口,將煙熄滅,他套了衣服,出了門。
清晨醒來時,樑墨染還有點迷糊,不過今日覺得精神大好!
好像好久沒睡這麼踏實了!
仔細環顧了下四周,才確定,自己是找到路哥哥了,這裡是他的地盤,不是學校的宿舍。
這些日子她一直沒有睡好。因爲一直不踏實,找路哥哥,加之心底有事,怎麼都睡不好。今天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一覺到天明。
醒來的###第一件事先找路哥哥,可是,他不在。
身邊的被窩是冷的,她伸手摸了摸,是早早的起了,還是昨晚就沒有睡在這裡?
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那白色暗紋的紋路,讓她久久沒有回神,怔忪了半晌,終於回神,準備起牀。
滑下牀,身上一涼,抓了他的襯衣套上,身上還殘留着他的印記,很久,微微一笑,一低頭看到地上碎了的電話。
突然想起來許哥哥。
“糟了!”樑墨染急匆匆地拾起來電話,重新組裝上,開機。
結果,電話怎麼都開不了機了。“不會是壞了吧?”
樑墨染翻了個白眼,然跑出來:“哥哥,我電話被你摔壞了,你要賠我電話,給我買個新的!還有,你要跟我道歉,說你不是故意摔壞的,聽到沒有?”
空曠的房間,沒有回答。
樑墨染喊了一會兒,十分的錯愕,他跑去哪裡了?怎麼也不見人?
他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