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慌亂,樑墨染心裡咯噔一下子,差點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想要站起來拔腿就走,結果腿在地上蹲的麻了,跑不掉了!
慌亂之下,樑墨染扶着牆要跑,可惜下一秒,門已經打開,路修睿頃長的身影閃現在門口,他低頭看到走廊裡扶着牆欲要逃走的人,凌厲的視線閃過一抹驚訝,隨即沙啞的男聲響起:“樑墨染?”
“嘿嘿!”聽到路修睿叫自己的名字,樑墨染轉過頭,心底暗趁,自己跑什麼,叫牀的又不是自己,發情的也不是自己,大叔願意演,她聽聽也沒有什麼罪過嘛!
一轉頭,對上路修睿那慵懶的面容,似乎激情過後的男人格外的慵懶,髮絲有點凌亂,貼在前額,很是性感。一雙眼睛透着慵懶的犀利,直逼樑墨染的臉蛋。
小丫頭被看得有點心虛,卻又不服輸地揚起下巴看着他:“大叔,有事嗎?”
路修睿沒有說話,只是視線從容地掃過她的臉,對上她的眸子,眼底深處隱匿着說不出的深邃,脣邊一抹慵懶至極的笑意,那笑容透着刻骨的性感,有着勾人心絃的魅力。“你,一直在外面!”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不是疑問。
“什麼我一直在外面?”樑墨染裝傻。“大叔,你說話好有趣哦,拜託你之前有個前綴好不好?”
“樑墨染,偷聽不是個好習慣!”路修睿沉聲道,完全不理會樑墨染的裝傻。
“大叔,偷吃也不是好習慣!”樑墨染忍不住反駁。
“偷吃?”路修睿稍稍驚愕了下,對於這個詞很不喜歡。
樑墨染猛點頭,“對啊,你這麼幹,你老婆會把你小弟弟剪了的!”
路修睿眼眸一緊,視線銳利的鎖住她的眸子,沉聲:“我沒有老婆!”
“呃!”她一愣,隨即一揮手:“切!大叔做都做了,還有啥不承認的,我又不會告訴你老婆。不過我真替你老婆傷心啊,你出牆出的太容易了,男人果然信不得!唉!可憐你老婆了,不知道在家多賢惠呢,幫你照顧老婆孩子的,你好意思出軌啊,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大叔,做人要厚道,別動不動就發情,可懂?”@^^$
路修睿視線倏地眯起,,凝視着她,卻不說話。
被這視線看得心虛,樑墨染卻不怕死的瞪着他,憑什麼這麼看她?她又沒有說錯,偷吃都吃了,還怕被人說。
“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好好反思下吧,我回去休息了!可憐啊,真是太可憐了!可憐了賢惠的老婆了!”樑姑娘嘆着氣,搖着頭,轉身,要走,腳還很麻,步子也邁不穩,扶着牆,站在那裡。
門口這時傳來一道女聲,“吆!這是哪裡的小妹妹?路,別告訴我,這是你帶來的那位!居然以爲你有老婆,哈哈哈,笑死人了”
“嗯哼!”男人輕輕哼了一聲。!$*!
樑墨染轉頭,看到漂亮的女人此時披着浴衣倚在門口,手裡叼了一支菸,吞出煙霧,看向樑墨染。“妹妹,叫什麼名字?”
這女人挺漂亮的,絕對不是凡物,抽菸的動作也很老練,帶着一股灑脫勁兒,瓜子臉,高鼻樑,大眼睛,菱脣,絕對的尤物。
“姐姐,你真漂亮!”樑墨染由衷地誇獎。
女人撲哧樂了。“小丫頭嘴倒是很甜!也很漂亮,路,她是誰?”
“路人甲!”路修睿沉聲說出三個字,很有點漫不經心地味道。
居然說她路人甲,樑墨染心底咆哮過一陣陰風。詛咒出軌的男人不舉!
“不是你帶來的人嗎?”女人挑眉看向路修睿。
路修睿視線瞥過樑墨染的臉,沉聲:“撿的!”
“呃!”女人一頓,再度笑了。“是不是我今天沒趕回來,這妹妹就成了你的食物了?”
“極有可能!”他依然漫不經心地回答。
樑墨染心底卻很是反感,食物?
難道他還想強了她?
“妹妹,你得感謝姐姐我,不然今天你就被路吃了!”女人問樑墨染要情分。
“嘿嘿,是嗎?”她沒看出來,這男人對她絕對沒那興趣,她纔不欠女人什麼情分呢,於是說道:“姐姐,那我真是謝謝你了,天不早了,看你們很忙,那你們繼續忙,我先走了!”
她的腳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那女人也沒有留她,而是倚在了路修睿的身邊,低聲沙啞地問道:“路,咱們繼續嗎?”
“爲什麼不?”路修睿反問。
緊接着,門又再度關上。
樑墨染回頭看時,門已經關上了。
她怔了下,心底暗罵,果真是不要臉的男人,果真是不要臉至極。
回到房間,她心底滿是對男人的失望。看來,沒有男人會不偷腥的,人生真是沒意思。
回房裡睡覺,閉上眼睛,卻怎麼都睡不着。
都是那該死的大叔,還以爲他是好人,原來是個好色之徒,還有那漂亮姐姐,果真是紅顏禍水。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那傢伙乖戾無常,陰晴不定,呆在他身邊,時刻都要惦記自己的小命!她得逃走纔是。
起來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溼衣服裝進了揹包裡,樑墨染背起來包躡手躡腳的開門,走過走廊,路過那間房門時,裡面傳來女人的嬌笑聲,嬌柔嫵媚,還伴着“路,你好棒”之類的加油助威聲。
樑墨染眯起眸子,厭惡的啐了一口,一秒都不想多呆,直接踹了下門,高聲喝道:“大叔,姐姐,注意點形象,這又不是色情場所,叫什麼叫?”
房間裡,女人一驚,視線倏地犀利。“該死!”
路修睿卻是不緊不慢的抽身。
“哎呀,路,人家還沒”
路修睿丟掉TT,套上衣服,依然是不緊不慢地穿衣,穿完後,拉開門,朝外走去。
門外,腳步聲已經遠去,他微微的眯起眼睛,好一個不怕死的丫頭,敢惹他,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路,好討厭,還沒完呢”女人哼哼着就跑來,雙手攀上路修睿的的脖子,媚眼如絲,“路,人家還要……”
路修睿注視着她這媚態,眼底卻不見絲毫情慾,只是輕輕拿開她的手,沉聲:“乖,下次!”
說完,他轉身離去,朝着剛纔腳步聲消失的地方。
樑墨染走出了度假山莊,穿過門口的路燈,再往前走就沒有了路燈,光線很暗,下過雨的路面很滑,走出來後,她有點後悔,這大半夜的跑去哪裡啊?身上沒錢,真不能逞能。
但是要她回去,那也不可能,跟一個色情男人在一起,那更危險,真看不出來,長得人模狗樣的,居然會這麼色!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樑墨染繼續往前走,突然,不遠處前方一抹頃長的身影站立在那裡,遠方車子駛來,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淡淡的,一層暈散開來的暗色光澤包裹着他,顯得那身影更加的頃長而孤寂。
該死!
是他!那個色大叔!他不是該在裡面跟女人唱美聲嗎?怎麼跑出來了?難道是出來逮她的嗎?
她撇撇嘴,剛想返回去,突然又想到這山莊裡的一幕,她又轉過身,直接走到路修睿面前,開口風馳道:“大叔,大晚上的,不在房裡陪美女姐姐唱美聲,出來這是爲啥?”
路修睿眼皮都沒擡一下,只是眼睛望着黝黑的山巒,漫不經心地說道:“女人追求性愛的極致,喊幾聲是她的權力,你沒有權力剝奪!”
“極致?”樑墨染咋舌,冷笑着走到他面前,視線斜睨着她。“是偷情的極致吧,別把性後面冠上愛這個字,糟蹋了愛!你要不是長得人模狗樣的,她會跟你上牀,笑話嘛!”
路修睿挑挑眉,擡眸瞅着她:“那麼你呢?是嫉妒她,還是想跟我上牀?”
“咳咳咳”樑墨染被嗆得只咳嗽,隨即反駁:“你太自以爲是了,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這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只知道發情!對於你這種沒有道德沒有理想沒有底線的三無男人我無話可說,大叔,拜拜!”
路修睿淡笑不語,眯起眸子看她。
樑墨染拔腿就走,路修睿倏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喂!你幹嘛?”樑墨染大叫。“小心我叫非禮哦!”
這小丫頭如刺蝟一般的掙扎,叫喚,路修睿去不爲所動,只是沉聲:“山裡不安全,想走明天一早走!”
樑墨染眼珠一轉,抿了抿脣,湊過去問:“大叔,我覺得山裡再不安全,也沒你不靠譜!”
“我對上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絲毫不甘興趣!還有,我從不強迫女人!”路修睿淡淡地說,“而且,我單身!”
樑墨染睜大眼睛,“所以你就隨便跟女人上牀?”
路修睿蹙了蹙眉,狐疑的盯着她,不動聲色,“你對我跟誰上牀很感興趣?這關你什麼事?”
樑墨染縮了縮身子,冷哼一聲:“我是覺得你不靠譜!”
路修睿冷哼一聲:“別惹怒我,我不喜歡被人挑釁!”
說着,語氣就低了下去,“你最好乖乖回去!”
樑墨染打了個激靈,避重就輕的說,“聽你這意思,你是想威脅我了?”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