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波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靈波,這是我心底的話,從來不曾說,也不願意說的,今天,只說一次!再給我一個機會兒可以嗎?裴啓辰是可以經受一切誘惑,磨難的男人,不是真的那麼花心那麼沒有操守!”他的語氣有點低沉,卻是難得的誠懇和堅定。
“知道嗎?這是你###第一次對我如此坦白!”靈波笑了笑:“如果是四年前,你承認了,你和我鐵定走不到現在,絕對沒有現在的結果,或許真的就分手了!”
裴啓辰聞言,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但,是四年後,在經過了時光的雕琢和歲月的積澱後,我的心平靜了。水至清無魚,我明白了這一個道理。人生很漫長,你沒有義務對我動心一輩子,如果你有一瞬間的遊離,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讓你有了遊離的心!裴啓辰,四年後的程靈波,學會了反思,漸漸學會了寬容,雖然還不能真的心底無私天地寬,但,心比從前寬廣了!”她的語氣也不疾不徐,舒緩地娓娓道來。
“靈波”裴啓辰低聲呢喃。
靈波長吁了口氣,語氣輕鬆了起來。“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嗯?”
“不計前嫌!”
“靈波”裴啓辰哽咽,心動無法不動容。“你真是長大了!”
“人都會長大的!”
“是,裴啓辰也該長大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不覺得看着黃片探討人生哲理實在很不和諧嗎?”
“呵呵!”他是真的輕鬆了起來,他們之間,終於徹徹底底地坦白了,不計前嫌,從新開始,他要珍惜。“老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等不急了?想要我?”
靈波的臉頓時有些泛紅,頭頂卻傳來他的小聲,接着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我們來試試片子裡這個花樣!”
靈波的臉更加的紅了,因爲裡面真的很讓人臉紅。
他眼裡的笑意更濃一直向下。
“不”靈波突然制止他。這太羞人了。
“害羞了啊?不是你說要試試這些花樣嗎?放心,我會讓你快樂的!”他繼續努力着,眼神裡充滿了挑逗。
“不要!”靈波有點慌了。
“呵呵,我會讓你要的!”他笑着繼續,壓制住她的大腿,不讓她動一下,“乖,放鬆!”
無論她怎麼掙扎,似乎他都能輕易地化解,繼續着他的索求。
那是前所未有的體驗,她覺得身體由開始的緊繃慢慢幻化爲一潭春水,四肢痠軟起來。
此時,程徵還在睡覺,常羲已經不只一次的走到門邊,想要敲門,卻一次又一次的戛然而止。
程曦跟徐馳這幾天縱慾,有點身子虛,今天休戰,兩人看了一眼躊躇的常羲,很是詫異。徐馳直接嚷道:“要叫進去叫啊,衝進去,直接就地正法了,在門外當娘們算什麼?”
常羲一回頭,給了徐馳一個凌厲的眼神,徐馳不怕死地繼續喊道:“你瞪我做什麼?我說的不對啊?你們兩個有點奇怪啊,以前是程徵在你門口轉悠,你都不理會,這次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輪到你在人家門口轉悠了?你們發生什麼事了?這一下逆轉的有點厲害,旁人接受不了啊!”
常羲沒有說話。
程曦眼珠一轉,低聲跟徐馳道:“他們有情況!”
“有什麼情況?”
“常木頭覺悟了!”程曦道。“難道是被我們刺激的?”
“我們刺激的?我們有什麼刺激他們的?”
“被我們上牀刺激的對程徵也發情了!”程曦說話也是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徐馳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含蓄點,娘子,你能不能含蓄點?”
“都是成年人,藏着掖着幹啥?誰家不上牀啊?不上牀,我們打哪裡來的?難到你是無性生殖?”程曦一把扯下徐馳。“就看不慣你們這一羣道貌岸然的樣兒,有本事一輩子當和尚啊,不對,聽說現在和尚已經不色戒了,大師好像也破戒了!”
“曦曦”
“世道變了,就與時俱進點,別整日前走走後退退的,讓人受不了。常羲,我給你踹開門,你要當紳士要當君子都進去吧,別在我面前晃盪,我看着很是暈!”說完,程曦就站了起來,挽了下袖子,準備踹門。
“曦曦,你要踹門,挽袖子幹嘛?”
“徐娘們,你給老孃閉嘴!”程曦回頭對徐馳吼了一句。“老孃就愛挽袖子拿腳踹,你管的着嗎?”
“好,你踹吧!我閉嘴!”徐馳吶吶地不敢再說話。
程徵的一覺睡到了晚上十點半,就聽到外面一陣吵鬧,搖了搖頭,滑下牀,頭髮亂哄哄地走了出來。
門一打開,程曦那擡起的腿剛要踹過來,程徵瞬間驚覺,身子一側,睡意全無:“二姐,你幹嘛?想練無影腿你找徐馳哥,別找我,我很忙!”
“死丫頭,可睡醒了!”程曦放下腳,雙手叉腰,指了指常羲:“不是我要找你,是這隻,在你門口站了太久了,一會兒來一趟,一會兒又走了,本來我頭就暈,被這丫晃得更暈了!”
這幾日程曦很不容易啊,縱慾縱的四肢無力,頭腦混沌,再看常羲來回轉悠,她還活不活啊?
“有事嗎?”程徵擡頭看向常羲,面容平靜。
常羲一下被問得面容沉下去,很多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程徵揉了下自己的頭髮,“哦,既然沒事,我先去洗手間,刷牙洗臉,餓死了!”
常羲抿脣,手在身側握緊。
程徵也沒看他,懶洋洋地朝洗手間走去。
程曦卻是驚愕,小聲問常羲:“不對啊,以往你跟她說一句話,她都是高興的快要蹦起來,今天怎麼回事?她對你愛理不理的?”
常羲還是沒有說話。
徐馳也覺得不對勁兒,走了過來。“是呀,俗語說的對。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大逆轉了,比電影還好看!”
“今個西風壓東風了,常羲,你們怎麼了?”程曦更好奇了。
常羲沒說話,而是朝廚房走去。
兩個人目送常羲去廚房煮飯,破天荒的這是###第一次,什麼時候常哥哥會下廚房煮飯呢?不正常啊!
程曦已經等不及了,直接跑到洗手間,十分八卦地問正在洗臉的程徵:“老三,你跟常羲怎麼了?”
“哦,沒怎麼啊!”程徵擡頭看了一眼二姐,認認真真的把洗面奶的泡沫沖洗乾淨,回了自己的房間。
程曦也跟着走過去,不解的問着:“怎麼可能沒事,你們真的很奇怪!發生什麼事了?”
程徵翻了個白眼,撲哧一笑:“要說怪,可能真的怪了!”
“嗯?”
“我發現我很賤,比賤人還賤!”程徵平靜地說道。
“什麼意思?你這自貶的也太厲害了吧?”
“二姐,其實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時候,每天緊張的要死,把那東西當成寶貝兒,但一旦得到了,反而沒那感覺了,覺得一切就像是個笑話,沒有欣喜若狂,有的只是苦澀和心酸,你說人是不是很賤?”
“到底什麼意思啊?”程曦完全是雲裡霧裡的。
程徵笑了笑,問程曦:“姐,我就是突然覺悟了,覺得不合適,我跨越不了那一關!”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啊?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嗯!”程徵想了下,然後問:“二姐,如果徐馳哥跟別的女人上牀了,回頭告訴你,他想跟你在一起,走一輩子,你會不會不計前嫌接納他?”
“靠!去他娘蛋吧,當老孃垃圾收購站啊?不要,堅決不要二手貨!”程曦反應很激烈。“姐只要處男!”
“呃!”程徵聳聳肩,沒再說什麼。
她膈應!她寧可不要!
“不是吧,你說你說常羲跟別的女人上了牀?”程曦突然醒悟,“是誰?”
程徵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程曦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難道是林箏!”
是人都知道常羲對林箏的感情,是人都知道常羲這些年對程徵的感情視而不見也因爲林箏,難道是因爲林箏?他跟林箏爬上牀了?
“不是吧,你說常羲跟林箏上牀了?”程曦的強調都尖銳了起來。
程徵微微低頭,表情有點僵硬。“二姐,那是別人的私事,你不要亂說,我什麼都沒有說!”
“什麼叫別人的私事?該死的!”程曦火大了起來,“常羲!常羲,你給我滾出來!”
“二姐!”程徵突然也拔高了聲音。“你閉嘴!”
程曦一愣,程徵還是從來沒有這麼跟自己說過話呢!她一時被程徵喊得有點愣住,不敢說話了。
“二姐,這是別人的私事,請你尊重!你要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說了,但我不需要你幫我出面,可以嗎?”程徵耐下性子跟程曦說道,她真的不需要二姐來幫自己處理,她只想安靜會兒。
“我關心你還關心錯了啊?”程曦嗓門還沒降下來。
“我沒有說你錯了,二姐,但這是別人的隱私!是我的錯,或許這事就不該提!”程徵扯了下脣。“是我的錯,請你別再提了可以嗎?”
“憑什麼不提,錯的是他,他難道不知道林箏什麼人嗎?”
“可是二姐,你提了有什麼結果?”程徵反問:“你覺得你是幫我出氣嗎?你能把一切都變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即使你能,我似乎也不能了,或許,我根本句沒有想的那樣喜歡他!沒有到那種離開他就得死的地步。二姐,我,也不是垃圾收購站。”
“徵徵”程曦聲音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