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陌生城市,放下習慣的彼此,去隨心所欲,去享受自由……
陸晴夏和裴冷都被火強這話給吸引住了,他們紛紛看向了窗外的風景,開始嚮往這一次集體出遊,或許會有新的火花呢?
“看看,想去哪,直接訂票,訂貴點的。”裴冷再次示意陸晴夏看她手機裡的APP。
陸晴夏擡頭問他,“訂幾張?”
“兩張。”裴冷毫不猶豫。
“那,她們呢?”
“都是成年人了,又都收入不菲,難不成她們的票我都給包了不成?”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真是小氣!
越有錢越小氣!
陸晴夏腹誹了一句,不過臉上卻溢出了笑容,她想了想訂了一個遊樂場的票,那是小時候去過的地方了,她喜歡去。
裴冷看着她訂下的票,嘴角微微上揚,他就是小氣,不願意其他人分享他們獨處的時間。
“這是明天上午的票,我們今天去哪?”陸晴夏側頭問他。
“今天去爺爺的農莊別墅,這幾天都可以住在那裡。”裴冷看了看前方,離機場已經不遠了。
到達機場陸晴夏才知道,裴冷做了什麼安排,他竟然動用了私人飛機,而且上飛機的只有他們兩人,帶着火強。
那,既然要坐私人飛機去旅行的,爲什麼不大家一起,還讓其他人趕時間搭航班,結果他們自己坐私人飛機走,太不厚道了吧?
火強一邊登機,一邊笑着嘀咕,“還好我沒趕上航班,要不然享受不到私人飛機的待遇咯!”他說着,朝陸晴夏擠擠眼睛。
她一下子就被逗笑了,火強出來旅行,還真是做到了放飛自我啦!她也跟着笑道:“這麼說,我該慶幸自己睡了個懶覺?”
“嗯,是該慶幸!”
裴冷冷不丁地插了一句,有點像玩笑,又始終擺脫不了他慣有的嚴肅意味,讓陸晴夏頭皮一緊,都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她乾脆鑽進機艙裡,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裴冷的私人飛機,設有單人座椅,可以一個人享受獨自的私密空間,平常裴冷出行應該都會坐這個位置,空乘人員還幫他擺放好了咖啡。
裴冷卻看也沒看,直接走到陸晴夏身邊坐下。
陸晴夏擡頭看了看他,好心提醒他,“那是你的位置。”咖啡和辦公用品都已經替他擺放好了。
裴冷垂着頭,看陸晴夏的眼睛有些冷冷的,他徑直將安全帶綁好,意思是他就坐在這裡不走了,空中小姐見此情況,忙把裴冷的日常用物挪到了這一邊。
等空中小姐走開,裴冷攤了攤手,意思是現在這裡纔是他的位置,他坐在靠走道的位置,陸晴夏若是想出去,必須經過他,他不動,她也動不了。
火強見他們倆都坐下了,忙與空乘人員去了隔間休息,空中小姐有些豔羨地看着那邊,開始八卦,“火哥,你說那位小姐是誰啊?她還是第一個被裴少帶上飛機的女人。連你都避嫌跟我們坐在一塊了,就證明那位小姐身份不一般。”
“你們女人還真是敏感,那位啊,是我們家爺的女人,你們可得好生招待了!”火強笑道。
“女人?跟宋影美人那種意義上的女人一樣?”裴冷和宋影的緋聞,一直是裴冷周邊跟隨的人員津津樂道的話題。
火強皺眉想了想,“不一樣,這個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女人!”畢竟他們倆……咳咳,火強不敢多做聯想。
空中小姐驚訝了,“天,這麼說,她是……陸家大小姐?”
“你還挺聰明的。”火強喝了口咖啡,將咖啡杯放好,等待着飛機起飛。
“不是說咱們爺不喜歡陸家大小姐嗎?爲什麼看上去,爺好像對這個陸家大小姐不太一樣啊,你說真正意義上的女人,難道這個女人已經跟咱們爺……”空中小姐再度忍不住豔羨。
火強點點頭,“她現住在軍區別墅。”
空中小姐一下子不說話了,那就證明這個陸大小姐真的很不一樣,她們必須好好招待才行,“陸大小姐喜歡吃什麼?我去準備。”
“你直接去問她啊!”
空中小姐有些疑慮,“可我聽說,這陸大小姐脾氣古怪,而且爲人刁鑽紈絝又蠻橫,裴爺又這麼在意她,萬一我得罪了她,我怎麼活啊?”
“嗯?”火強奇怪,在其他人心目中陸晴夏都是這種形象嗎?好像在三年前,她的確是。
不過,她古怪也好,紈絝也罷,倒也不像傳說中那麼蠻橫吧,她起碼善良,從不故意刁難什麼人,再加上出國三年,她的戾氣棱角都被磨平了,現在隨和太多了!
“傳聞都說爺不近女色,你看爺不是巴巴要坐在一個女人身邊,由此看來,傳聞都是假的,去吧!”
空中小姐點了點頭,等飛機飛上天空平穩之後,她才起身走過去,陸晴夏正在看窗外的風景,她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裴爺,陸小姐,請問您們需要喝點什麼?或者吃點什麼?”
她說話的時候,雙手緊緊扣在一起,是很緊張的。
陸晴夏聞言轉過頭來,見裴冷低着頭在看電腦,並沒有理會漂亮的空姐,她忙朝空姐一笑,“我有這瓶礦泉水就足夠了,其他的暫時不需要,你去休息吧,有事我按鈴叫你。”
空中小姐一怔,她詫異地看着陸晴夏臉上隨和的笑容,她眉角的微笑充滿了關切,像是真的希望她多休息,而不單單是一句客套話,原來傳聞真的是假的。
這位傳說中紈絝跋扈的陸大小姐,比謙恭有禮的宋影美人看起來,真誠得多!
她也回之一笑,“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呼叫我。”說完,她又多看了陸晴夏一眼,才慢慢離開。
陸晴夏也察覺到她打量的眼神,她摸了摸鼻子笑道:“是不是你常年都是帶着宋影出門,突然多出一個陌生的我,其他人都驚訝了,所以纔像逛動物園一樣都過來看我了?”
裴冷本來在處理一件棘手的事,眉心是擰起來的,在聽到她略顯酸意的問話之後,擡起了頭,“你是動物?”
“我纔不是動物!”陸晴夏矢口否認,他到底懂不懂別人話裡的意思。
“既然你這麼確定,還問什麼?”他一臉正經地說完,又低下了頭。
氣得陸晴夏咬牙切齒,他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她這只是一個比喻,難不成她的問題,是在於確定自己是不是動物園裡的動物嗎?真是可笑!
她氣呼呼地別過了頭,坐在私人飛機上的舒適感,勾起了還沒有睡夠的睡意,她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醒來時,四周是安靜的,除了飛機上播放的柔和音樂,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她的座椅已經被放倒了,同時放倒的還有裴冷的座椅,他們兩人並排躺着,她的人縮在他懷中。
她嚇得一下子轉身躺好,這是飛機啊,又不是在牀上,她竟然還像夜裡睡覺那樣,縮在他懷中,若是被人看見,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