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裴家?
陸晴夏猛然緊鎖了眉心。
沈清這話明面上是親自教導她,實際上則擺明了是刻意爲難她,她搬進裴家能有一天好日子麼?
陸晴夏的腦袋飛速地轉着,極力地想着應對之策,最好是能夠體體面面地拒絕沈清,又讓她無法反駁。
“不用麻煩了,交給我就好。”
陸晴夏還沒有想出應對之策,就聽見裴冷淡然自若的嗓音,他說話的語氣向來不重,卻總是帶着令人無法反駁的壓力。
就連沈清都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冷聲笑了一下,“你既然說要管教,那就管教好,免得以後到了外面,丟了我裴家的臉面!”
“那是自然。”裴冷淡淡應了一聲,垂眸劃了陸晴夏一眼。
陸晴夏咬着脣,一臉的不舒服,反觀宋影已經是笑顏如花,她如坐鍼氈般,咬着牙強撐過一頓飯的時間,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吃得太多,飯後她壓根沒法消化,胃脹得難受。
爺爺休息了,她坐在病房外,捂着肚子難受地閉着眼睛,等裴冷將宋影和沈清分別送回家後來接她,她實在難受,就下樓自己打了個車先回去了。
一回家,她沒力氣跟誰打招呼,直接上樓睡覺了,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有人進了房間,那人走到她身邊,竟然猛地一把,將她從牀上拽了起來。
她詫異地睜開眼睛,瞪着猛然拽起她的裴冷,她氣惱不已,“你幹嘛?”
裴冷呼吸有些急帶着幾分喘,他額上冒着青筋,不知是怒的,還是急的,“誰讓你回來了!”
陸晴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是連回來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那你應該提前告訴我!”他低吼道。
她好笑,“不就是害你去醫院空跑了一趟,你至於嗎?你本來就是要去看爺爺的。還是你覺得,我做任何事,都應該提前向你彙報才正確,是嗎?”
“陸晴夏!”他忽然暴怒起來,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頜,很用力地將她整個人揪了起來。
她身體的不舒服回來躺了一下稍有些緩解了,但還是有些不舒服的,被他這樣揪着,她也煩躁得不行,伸手就要推開他,“你放開,你這個喜怒無常的惡魔!”
“我喜怒無常?我是惡魔?”裴冷充斥着怒意的眼眸狠狠瞪着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麼?”
沒有人會是喜怒無常的,只有被激惹之後發怒的人,而他的怒,她從來就搞不清楚狀況,所以在她看來,他纔會那樣喜怒無常。
就像她不明白,爲什麼他逼她剝蝦,爲什麼又生氣將她的蝦倒掉,他不是閒來無聊想要折磨她,他只是生氣,氣她對他的不在乎,氣她的心不在焉。
就像現在,她同樣不明白,當他趕到醫院找不到她,打她電話沒有人接的時候,他內心的慌亂,他甚至沒有多想,就下命令讓火強找人,而火強告訴他,她已經回家了。
沒有跟他說一聲,她就獨自回家了,還把手機關機,讓他擔心得心臟都在顫抖!
她還罵他喜怒無常,她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裴冷兇起來的時候很兇,瞪着眼睛的他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猛獸,張大着嘴巴恨不得要將她一口吞下,在他的強勢之下,她煩躁不堪,狠狠推了他一把,“你不可理喻!”
“你還敢說我不可理喻?”裴冷狠狠咬牙,一把將她從牀上拎到了自己懷裡。
陸晴夏本來就是因爲胃不舒服才躺在牀上的,被他這樣一折騰,她忽然一陣反胃,忍不住俯身乾嘔了起來。
她突然的動作讓裴冷有些愣,他沒有急着動她,而是伸手輕撫着她的背,嘴裡威脅着她,“陸晴夏,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乾嘔的時候最是難受,她眼淚都快嘔出來了,聽見他這樣的話,她氣得直冒火,伸手狠狠拍開他,從他身上下來,她重新蜷縮進被子裡,裴冷被冷落在牀邊。
他凝眸打量了下她,伸手去扳她的肩膀,她煩躁不已,“你到底要怎樣!”
“你什麼情況?”裴冷盯着她,眼神很認真。
陸晴夏不知道他是關心她,還是隻是關心她是不是故意乾嘔的,她冷笑道:“我什麼情況?從一吃完飯,就很不舒服,現在更難受了,你滿意了吧!”
她說完,又將身體背了過去,不再搭理他。
裴冷想起她乾嘔時候的難受樣子,現在又蜷縮着不肯起來,他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夏默軒打電話,“默軒,你派個人過來……”
陸晴夏一聽,一下子跳了起來,“喂,不用這麼誇張吧?我現在沒事了,只是剛纔有點胃脹不消化而已。”她不希望麻煩夏默軒,她本來就沒什麼事了。
裴冷被她打斷電話,凝眸看了看她,見她的確也沒什麼大礙,就沒有再要求夏默軒派人過來查看她,兩人寒暄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說是寒暄,其實就是夏默軒揶揄了他幾句,他一臉不自然地掛了電話,陸晴夏也重新躺回牀上,他把玩着手機,嘲笑道:“剛纔還要死不活,一聽要來醫生,你就怕了?怕露陷?”
“裴冷,你無不無聊!”誰會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她不過是剛纔乾嘔了幾下,將胃裡的積氣排出去了,胃舒服些了。
裴冷笑了一下,沒有再追究這件事情,而是看着她問,“現在身體舒服了?”
她詫異,他是在關心她?
忽然想起,在醫院時候那個溫暖的他,他似乎很重視他們即將要擁有的孩子,在他心裡孩子就是孩子,不是爲了完成爺爺心願的工具嗎?
那她呢?
在他心裡又是怎樣的存在?
“不說話,就是好了?”他忽然朝她湊近,“嗯?”
她沒有防備,下意識地點頭,“嗯,好了。”
“好了就好,過來!”他靠近了她,甚至將她封鎖在了牀上,卻不過於靠近,而是命令她過去。
她無奈,“你要幹嘛?”
“你說呢?”他曖昧笑着,已經伸手撫向了她的臉蛋。
她顫了一下,趕緊朝後退了退,她不喜歡那種事,她擰着眉想要拒絕,裴冷已經壓向了她,他想要她。
在她心心念念關心着年瑾的時候,他想要用這種方式,宣佈他對她獨一無二的佔有,在她無心給他剝蝦的時候,他更想要用這種方式,佔據她的心神,所以他不允許她反抗。
暗藏了很久的微微怒意,夾雜着剛纔以爲她失蹤時的慌亂,他撲向她之後,情況有些不可收拾,他迫切需要用親密來宣泄內心紛雜的情緒。
他的動作有些急,陸晴夏還是害怕,她怕疼,怕這種靠近,她拼命抵抗着他,她知道她越抵抗,裴冷就會越想要,但她還是忍不住抵抗。
然而,她的抵抗,從來就是螳臂當車,根本沒有作用,就在他即將扯下她最後的褲子時,她忽然想起了醫生的話,一把抓住了裴冷的手,“別,醫生說過,要想懷上健康的孩子,在這種事上必須要有所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