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不舉的死太監
車廂裡安靜下來,黃欣欣沒有再鬧着要聽音樂。
開了窗的車子,道路上車輛過往喧囂聲傳進來。我的耳邊卻只能聽到後座壓抑的呼吸聲。酒香混着女人身上的玫瑰香。還有某種不安的躁動灼熱了車廂裡的空氣。
我也開始發熱,索性打開空調。冷風吹拂中,車廂裡那股躁動的氣息並不能被吹散,反而讓我的臉上身上更加發燙。手心冒出細汗,膩得都快握不住方向盤了。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看觀後鏡,卻能察覺到黃欣欣黏在我後腦勺上的目光。
因爲不太認識路,我車子開得並不快。
一個多小時後,我踩了腳剎車,路虎終於停在酒店門口。
門童跑出來要幫我泊車。我卻有些猶豫。
再和黃欣欣待一起,一定會出事。我瞭解自己。在這方面我向來定力不夠。
“到了!”我對後座喊了一句。
……
沒有迴音。回頭去看,我苦笑。黃欣欣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睡着了。
伸手推了推她。“黃欣欣。到了!”
她迷朦張開眼睛,還用手搓了搓。“這是哪裡!”
這一刻的黃欣欣有一種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稚氣,我的心軟了下來。嘆息一聲擰好車鑰匙,下車繞到後面,打開後座門把她半抱出來。
直到我把她扶進電梯裡,她好像纔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李雲龍?”
這死女人真的是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啊!連扶着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就跟着一起走。
“對,是我!”我有些沒好氣。
“你怎麼在這裡?”黃欣欣扶着腦袋晃了晃。“哦,我記起來了,‘包pi手術哪裡好,深圳鵬程醫院’……”
我趕緊捂住她嘴巴。
我大姐哎!電梯裡還有人呢!一對中年老外絕壁能聽懂普通話,因爲他們看了看我,視線就掃過我身下,那目光,看的老子菊花都縮了縮。
電梯一響,我連樓層都沒看就半拖着黃欣欣走了出去,再不出去老子的臉都要滴血了。
“這麼快就到了?”黃欣欣晃着頭左右看,發軟的雙腿在我的攙扶下不停出溜,在車裡睡了一會兒,她的酒似乎醒了點兒,居然看出來這不是我們房間所在的樓層。
“不對,不是這裡”她說,說完雙腿又是一軟。
我趕緊抱住她。“對對,不是這裡,我知道。”
距離我們房間所在的樓層還有六層,要不是她,老子會被那兩個洋鬼子看的落荒而逃?可是跟一個醉鬼,我又能計較什麼?
扶着黃欣欣朝樓梯口走了幾步,發現這麼拖着她,我還更累,索性彎下腰,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託着她的膝後把她橫抱起來,擡腿就朝樓梯口大步走。
“噢……”黃欣欣輕喊了一聲,很快雙手就繞上了我的脖子,把頭埋在我的肩窩裡。
黃欣欣百來斤的體重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抱着她爬六層樓梯,跟普通人拎着四瓶可樂走平路沒有什麼區別,可等我把她放在她房門口的時候,卻是出了一腦門的汗。
抱她上樓的過程中,這死女人不僅對着我的耳朵吹氣,還伸出舌頭舔我脖子。
“你出汗了。”她說:“是鹹的!”
這句話比催,情藥還特麼厲害,小云龍抖擻起來,在我褲子裡支起了帳篷。
“你今天晚上喝得夠多了,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我讓酒店給你送早餐。”我把她放下就想走。
黃欣欣肩膀靠在房門上看着我。“你要去看你的韓國小明星?”
她話語中對大恩率的輕蔑讓我有幾絲不悅,深吸了口氣。“如果你不瞭解她,請不要輕視她!我把她當朋友,還好的朋友。”
“嗤!”黃欣欣從鼻孔裡笑了一聲,擺擺手。“去吧去吧,去看你的‘好朋友’吧!”
說完以頂着房門的右邊肩頭爲支點,轉了半圈,用腦門頂着房門,開始低頭找房卡。
我突然想起她被劉家人帶走後,房卡落在酒吧地上,現在還在我房間裡。
“等等!”我刷開自己的房門就去給她找房卡。
等找到的時候,她已經蹭着牆搖搖晃晃走進了我房間。
黃欣欣進門就甩開自己的手包,蹬開腳上的鞋子,那雙高跟鞋一臥一倒落在地毯上。
我拿着她的門卡,傻子一樣看着她晃進臥室,在牀邊就開始脫衣服。
她把束在黑色魚尾裙裡的v領襯衣扯出來,雙膝頂着牀沿站得東歪西倒的開始解衣服釦子。
我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眼睛捨不得放過這種香豔美景,理智卻讓我叫停;低頭看看重新支愣起來的自家兄弟,暗罵了一句:這特麼都是什麼事?
“等等等等……”一般人解釦子都是從下解起,黃欣欣反着來,我叫停她的時候,襯衣的扣子已經被她解開兩顆。
這本來就是一件改良低胸襯衣,領口開在鎖骨六七公分的地方,釦子被解開兩顆,她那對被文胸包裹擠壓出一條深溝的雪白柔軟就直接暴露在我眼前。
我說自己不想看肯定沒人信,我只能說自己不敢看,下面已經硬得硌褲子了,我特麼再看肯定出事。雖然對劉老頭說了“老子是黃欣欣未婚夫這種話”,可那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我真沒想過對黃欣欣做些什麼。
一來,她是黃文凱的女兒,黃文凱因我而死,我如果睡了他女兒,怎麼說都特麼說不過去啊!
二來,我現在是一腦門風流爛賬了,有過的女人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黃欣欣,我是真沒想把她劃拉到那堆爛賬上去。
我嚥着口水,移開視線把她的衣服攏好。“欣欣姐,你進錯房間了,要換衣服,回你房間再換啊!乖。”
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一手拿着她的房卡,一手攬着她的肩膀就把她往門口帶。
快到房門口的時候,黃欣欣突然用腳頂着地毯不走了,身體一旋就從我胳膊底下轉了出來。
一個喝醉的人能有這麼利落乾脆的動作,剛纔她可是連站的站不穩。
我愕然轉身。“你沒醉?”
黃欣欣倚在牆上看着我,嘴角帶着一絲冷笑。“你希望我醉?還是希望我不醉?我要是沒醉,你會送我回來嗎?我要是醉了,你是不是就把我扔回房間不管了?不論如何,你的腦裡眼裡都只有那個韓國女人,是嗎?”
她沒有去攏自己的襯衣,斜靠在牆上的姿勢讓襯衣口子蓋住了一邊豐盈,卻把另一半的高聳暴露出來,那隻溢出文胸邊緣的白鴿正隨着呼吸上下起伏、微微顫動。
看着她,我不止是身體發熱,連眼睛都熱了,但還是咬牙站在原地不動。
她瞪着我,眼眶裡慢慢溢出水光,突然破口大罵:“李雲龍,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都這樣了,你還……”話還沒說完,她的眼淚就滴了下來。
我從來不知道女人的眼淚會那麼大滴,一顆一顆連續不斷的從黃欣欣的眼眶裡滑落,落淚過程中,她的眼睛還睜得大大的,眨都沒眨一下,就那麼看着我。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閉上眼睛,抖着嘴脣說:“我知道了!”
我張了張嘴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看着她擡起手扣扣子,手抖得厲害,扣了半天也沒扣上一顆。
她抿緊嘴脣,睫毛低垂着,看了自己的手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伸手推開我朝房門走。
在她的手握住門把時,我突然一把拉住她另一隻手。
我想對她說:你的房卡還在這裡。特麼不知道爲什麼開口的時候卻變成:“你也許回後悔!”
黃欣欣突然轉身,撲倒我懷裡又捶又打:“後悔你麻痹,你這個孬種,慫包蛋,陽痿男,不舉的死太監……唔!”
她的叫罵聲被我堵在嘴巴里。
男人最不能忍的是什麼?就是被女人罵“不舉”和“陽痿”。
我倒要讓她看看,老子舉不舉,痿不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