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囑咐原田稚子在家好好呆着,閒不住就上網逛逛,過幾天我就幫她安排學校送她上學去。
然後我一個人下樓開車。一邊看路一邊打凌詩敏手機。電話明顯通了,可人家就是不接,我換了倪虹的號碼繼續打。兩人就是商量好的。誰也不接我電話,我氣的差點把手機給摔了。不過這事確實是我有錯在先。剛剛從日本帶回來的救命小恩人。24小時都沒過去就被我給幹了。想想我簡直禽獸不如啊。
到了帝豪停好車,一進大廳就感覺到氣氛不一樣了,昨天我剛回來的時候是暮氣沉沉的,人人臉上都帶着凝重擔憂之色。現在則是喜氣洋洋的,就連一樓酒吧裡的幾十個服務員也都邊搞衛生邊說笑着。
林柔和蔣曉雲並肩坐在一張小卡座裡,好像在商量着什麼事,見我進門緊忙站起來。齊齊招呼道:“龍哥早上好!”
我咧咧嘴,說:“讓人把他們幾個都叫下來。就在一樓開個小會商量點事吧。”
蔣曉雲點手喚來個服務生,低語幾句,服務生對我投以敬畏一瞥後如飛而去。
我看着他們兩個笑道:“怎麼今天這麼開心,昨天還愁眉苦臉的一副大姨媽亂來的表情。”
林柔伸手打了我一下,嬌笑道:“討厭死了,你明知顧問嘛,之前被他們壓的太不起頭來,龍哥你回來了就力挽狂瀾,狂扁秦朗帶人直衝凱爺的莊園別墅,打的他們不得不低頭,你都不知道我和曉雲在家等消息有多焦急,後來鬆哥他們回來把情況一說,人家開始緊張的腿都軟了,後來聽到他們服軟了,不止還了你的礦山,還賠了一大筆錢,我腿就更軟了。”
我奇道:“開始的時候腿軟我能理解,可後來咱們是贏了啊,你咋還更軟呢?”
林柔張了張嘴,又把將要衝口而出的話嚥了回去,扭捏的直捏衣角,我撓撓頭,看向蔣曉雲問道:“你知道她怎麼回事不,怎麼神神叨叨的!”
蔣曉雲臉一紅,掩嘴輕笑道:“還不是因爲你啦,你太勇猛太厲害了,崇拜的人家柔妹光是聽到你大勝的消息,就興奮的腿軟筋麻溼噠噠了!“
我“……”
林柔尖叫一聲,怒斥道:“曉雲姐你幹嘛,你竟敢透我的底牌,是那個睡覺說夢話,喊着雲龍輕點,嗯,啊,我不行了的?”
蔣曉雲一張粉臉騰的就紅了,起身就去咯吱林柔,林柔踩着七釐米的高跟鞋就圍着我繞圈子跑,邊跑還邊喊:“這人怎麼只能說別人啊?人家還嘴就動手啊,龍哥救命呀。”
我哭笑不得,卻也滿心愉悅的看着她們兩個互揭老底在那鬧,畢竟都被欺負的慘了,我一回來大家就跟着揚眉吐氣,誰能不高興。
這時候李雪松和李軍飛等人也都被服務生挨個通知到叫了下來,我擺擺手說:“兩位美女別鬧了,一會給你們發獎金,再打鬧你們那份就沒了。”
林柔被蔣曉雲追的額頭都見了香汗,聞言趁機就躲在我身後,一雙玉手扶着我的肩膀,探出頭來向蔣曉雲示威。
我一沒留神,就這被狐狸精一樣嬌媚的小娘們用胸器狠狠的蹭了兩下。
由於今早跟原田稚子狠狠的搞了一發,我還不是太敏感,也沒啥反應,笑笑就過去了。
李雪松等人給我打過招呼,就紛紛圍着一張卡座坐下,我喝了口咖啡,看了看在座個人,緩緩道:“黃文凱賠我們的錢已經到帳,這筆錢我準備拿出五千萬來進行帝豪的升級改造,這個項目由軍飛負責!”
李軍飛一臉意外的看了看李雪松,遲疑道:“老大,我性子急躁,涉及到這麼多錢的事還是交給鬆哥嘛,我從旁協助就好。”
我淡淡道:“性子急躁可以磨練,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臨摹三百字的魏碑帖,每晚臨睡之前交給林柔檢查,否則二樓浴場就對你禁足半個月,聽到沒有?”
李軍飛習慣性的一甩頭,可是隨後就發現自己從看守所放回來的時間過短,頭髮才長出一點,根本甩不起來。
李軍飛抽着冷氣苦笑道:“老大你玩真的啊,你知道我小學都沒念完就混社會了,我那會描那個字帖啊,要不換一個?”
我皺眉道:“還有一點,你不準再留頭髮了,整天弄的跟大瘋子似的,髮質還不好,一甩就到處飛頭皮屑,他們是都不敢說,跟你吃飯的時候都推託着不愛跟你挨着坐,你還不知道呢吧?”
李軍飛的四方大臉浮上兩朵紅暈,狐疑的看了看陸楓,又瞅了瞅蔣曉雲等人,眼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在問,你們也是這樣認爲的?
沒人敢跟他對視,都知道這貨有點脾氣臭,只有李雪松乾咳一聲道:“軍飛,龍哥說的也沒錯,頭髮長確實不方便,就比如跟人緊身肉搏的時候,被人一把薅住了頭髮,就吃虧太大了。”
李軍飛不敢跟衝鬆哥發火,只能暗暗運氣,梗着脖子不看我。
我心裡憋着笑,這貨還跟開小黑網吧那時候的脾氣一樣,因爲玩擼啊擼跟黃小偉口角了幾句,就約架在橋上單挑,活脫脫的孩子氣加中二病患者。
我看了大家一眼,繼續說道:“第二件事,陸楓你來負責跟進,昨天黃文凱和秦局親口答應把龍蝦和小七他們運作出來,這事絕對不能馬虎了,我們在外邊紙醉金迷,我們的生死兄弟卻在裡邊受苦,這事我只要一想起來了,心裡就絲絲拉拉的疼。所以你給我記住,一天兩個電話催促追問他們進度,務必讓他們抓緊時間把人給我放了,一會我把黃文凱電話給你,就給我盯着他的手機打!”
提起這個,大家臉色都是一沉,輕鬆活潑的氣氛都爲之一滯。
我見冷了場,敲敲桌子,緩緩道:“這個大家也不用太難過了,出來混那有不攤事的,只要又命在,就一切都好說。
再說他們肯定是能出來的,這次黃文凱被我拿住了痛腳,不敢推諉不辦的。”
衆人紛紛點頭,李雪松還嘆息道:“蘇晴這幾天都要把我鬧死了,龍蝦是她表哥,她一直追問我到底能不能把龍蝦給撈出來,有一回急眼了,還罵我,你們都不進去,咋就我表哥又瞎了眼睛又要背叛死刑的,我當時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差點就綁了一身炸藥包去搞看守所去!”
我擺手道:“女孩子嗎,再說她們表兄妹感情特好,你體諒一點就是了。”
李雪松點頭道:“我懂,所以她跟我說什麼,我都沒有計較,一直哄着呢。”
林柔眼冒小星星,手託着香腮望着李雪松道:“晴晴真是好福氣,找了鬆哥這樣貼體又有硬度的男朋友。”
我一口咖啡噴了出去,噴的坐我正對面的陸楓滿頭滿臉,他還不好意思閃躲去擦,只能矜眉瞪眼的幹挺着。
我嗔怪的瞪了林柔一眼,斥道:“大姑娘家家的,怎麼老說這樣的話,什麼叫又貼體又有硬度的男朋友?”
林柔吃吃笑道:“人家是說鬆哥硬朗氣質啊,是你心裡有鬼總往歪處想拉,哼!”
我起身從每張卡座都有的紙抽裡拽出來一些面巾紙遞給陸楓,抱歉道:“對不住兄弟,我笑點有點低。”
陸楓連忙站起身,接過了我給的面巾紙,纔敢去擦臉上我噴過去的咖啡沫子,他嘴裡還謙虛道:“龍哥你說啥呢,你噴我是應該的,你噴我絕壁是看得起我啊,沒事沒事。”
等他擦完坐下,我又宣佈了第三四五件事,我說:“下面三件事擱在一起說,咱們長話短嘮,礦山的轉讓合同鬆哥你務必抓緊處理,如果咱們的律師不給力,就換個大點的事務所,或者咱們帝豪也直接搞個法務部,麻痹又不是養不起幾個打官司搞合同的文化人。
“還有就是我本想今天就帶你們去礦山看看,提前把秦朗的人都給驅離了,可是黃文凱剛纔跟我通電話說,現在在礦山坐鎮的竟然是秦薇薇,我不知道咋跟她見面了,昨天還給她哥打的滿地找牙,她肯定恨死我了,所以就先不去了,等合同弄完直接一次性接手吧。”
衆人眼巴巴的看着我,知道我還有事沒說完呢。
我笑道:“第四件事你們肯定喜歡,我決定拿出兩千萬來,給大家發紅包分獎金,具體怎麼分配,你們幾個管事的商量,反正記住一點就好,儘量把在危難時刻仍然堅守在帝豪,沒有跳巢的這些員工和小姐們都分到好處。
我停了下,在心裡默算了算人頭數,就一錘定音道:“這樣吧,你們幾個加上還沒出來的小七和龍蝦每人就拿一百萬好了,該買車買車,願意買房就買房,剩下的都給手下兄弟和員工們分出去,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隨即我讓人把帝豪的財務主管喊來,把隨身帶着的農行卡扔給他,告訴他從我的私人賬戶裡轉到帝豪賬面上七千萬,具體怎麼使用聽軍飛和雪松兩位副總的就行。
大家嬉笑興奮了一陣,紛紛探討自己分到的一百萬紅包該怎麼花,我等他們議論的聲音緩下來,纔再次開口。
我沉聲道:“好了,怎麼花錢下班了再想,現在說正事,我要說的第五件事,就是秦朗和韓國人開的那個jb會所,竟敢挖我們帝豪的牆角,把咱們的小姐和媽媽桑弄走一多半,他們必須付出代價,我們還要把林柔和曉雲姐好不容易弄到的優質小姐都搶回來!”
李軍飛一拍桌子,低喊道:“我剛纔就想提這個,可是就怕老大你說我亂來,又讓我多臨摹幾遍那該死的字帖我纔沒敢說,他麻痹的搶咱們的小姐等於拿刀子捅我的菊花啊,我這心疼的……”
陸楓不知好歹的糾正道:“飛哥你菊花被捅應該屁股疼啊,怎麼疼到胸口了?”
“滾你媽,你不說話能把你當啞巴?”
李軍飛一腳踢在陸楓的小腿上。